言微茫彻底把头埋在了楚棠的胸前,发出低低的闷声:“楚棠,咱俩还可以再丢人点儿不?”
楚棠的胸前剧烈的起伏,他的声音带着呼声传来:“我不管,我就要生孩子,免得你真的给我生个别人的孩子,我得先下手为强!”
言微茫在楚棠颠簸的怀中突然就沉默了,过了半响,直到楚棠把她放在了床上,才发现,她的眼角已经湿透。楚棠大惊,正要问她,言微茫却已经先一步开口:“你爱我吗?”
“不要说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你就回答,你爱我吗?爱或者不爱,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不等楚棠说话,她便又补上了一句。他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他只说信任,可是信任可以有很多种,就是朋友,也可以信任的,不是么?
她不要再继续模糊下去,她要一个清楚,真切的答案!
楚棠愣住,直直的看着言微茫,半响,他才开口,字正腔圆的回答:“爱!”
下一刻,言微茫便笑了出来,伴随着眼泪,笑得一脸幸福。有时候,女人真的很傻,就是要那个字,有了这么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她便有了傻一辈子的理由。言微茫狠狠的抱住楚棠:“楚棠,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所以,我受不了你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更不要说是,去做那样的事情!”
“所以,我在意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反应,你的无动于衷,几乎让我绝望。”
“我不够聪明,你能不能不要隐藏,至少在我面前,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好不好?”
言微茫还要再说,楚棠却已经拥着她,伏在她的耳边说道:“好,微微,我爱你。”剩下的话都不必再说,够了,这便足够了!
第二日的天气似乎特别的好,空气也似乎一夜之间清晰了许多,言微茫的心情明显很好,满脸的笑意。她去逗弄了一阵娜仁的孩子之后,又无聊的回来,只是她却又开始忙碌。
祁怜!洛清!楚烨!
一个都别想逃!
只是,她现在却更想知道孟黎怎么样了!筱诺过了半响才到她的面前,她面上的表情似乎是更淡了。言微茫却没有感叹的时间便急急的问道:“孟黎他怎么样了?还有,那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性命无忧,那天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被下了药,我们都是洛妃做的手脚,至于孟黎,有人让他看到了你染了血的簪子,而后留下一串血迹,你的帐子又反常的早早黑了,叫你你也不曾答应,他便急匆匆的进去了,却不想被下了药,之后又下了春药。”筱诺像是念课本一样的开口,而后又补了一句:“他没有碰你一下。”
言微茫的拳头紧紧的攥住,她们为了陷害自己当真是下了本钱的,孟黎被骗,他们集体被下药,而且那血迹竟然没有别人发现,第二天也处理的干干净净。
“那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不解释?”言微茫又问。
筱诺终于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言微茫之后又垂了下去,继而回道:“解释很难会有人信,就算侦查也需要时间,他怕你受苦,而且,对你名声不好。”她的声音总是淡淡的,几乎是不带情绪的。
“他,疯了!名声能值几个钱!”言微茫抑制不住的开口,心里却是更加难受,另一方面,对洛清和祁怜的恨意更是深了一层!
筱诺不语,表情亦是不变。言微茫却突然问道:“你找得到老爷吗?”
“你要做什么?”这一次,筱诺立即便回了言微茫的话。
“找老爷帮忙,孟黎不能白,不能白白就这么毁了!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们让孟黎做不得男人,我便要她们做不得女人!”言微茫只停顿了一次,便冷冷的说完。筱诺的眉头微皱,似乎没有见过言微茫一般的样子。
言微茫却笑:“大楚对女子不是有很多刑罚么?其实我还可以再加几条,不过,我不要这么痛快,哀大莫过于心死,我要等她们的心先死,而后,身才能废!”一字一顿,恶毒的语言很是轻松的从言微茫口中吐出,这是前世李家的家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绝不姑息!
筱诺低头不语,言微茫却突然笑了,接着道:“筱诺,你要帮我,帮孟黎。”
“筱诺,我听说,五皇子很喜欢那方面的东西,收集了许多,最喜欢给五皇妃用,你说,我们可以从这里面下手吗?我可是听说那里得了病,可是很难受的,严重的还会很恶心,甚至连门都出不了呢。”言微茫忽地靠近,轻声说道。
无声的点头,筱诺微微后退,突然觉得,眼前相处了三年多的人,很陌生!
言微茫也笑着点头,她相信筱诺是有那个能力的,而且,老爷更有!
洛清……楚棠现在对她只是不闻不问的态度,最多也只是警示,她是不是应该让楚棠知道,洛清,有多么该死?
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言微茫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筱幽气喘吁吁的走近,半响,才喘过了气,说道:“小姐,那个祁,姓祁的女人怀孕了!”
呵,楚魅的动作果真是快。只是,那肚子里的是蛊,还是种?
言微茫到的时候,只要来了这里随行的人几乎都到了,就连娜仁也难得的放了孩子出来了。一室的喜悦,甚至是楚皇,也跟着喜笑颜开。
言微茫也跟着笑,笑的异常开心。
只是那祁怜却是越发的清瘦,原本白皙水灵的肌肤,此时却已经变得有些发黄干燥,眼底更是出现了浓重的茶色眼圈。有人跟着打趣说要楚魅不要再这么磨着祁怜了,楚魅的笑意加深,祁怜的脸却是白了那么一瞬间。
不少人都拿了吉祥物或是补品,言微茫也拿了吉祥物过来。只是她却明白,再怎么吉祥的东西放在这儿都会没了功效,那些补品,怕也都只是摆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