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百个日子里,日思夜想的容颜就这样真实的立在眼前,他的肤色似乎更白了,口中喊道:“楚河你个小人,莹白莹白的,有阳光落下的地方似乎都能照进去一般。他诱人的红唇也跟着白了一些,但他的唇线却较之之前似乎平了许多,饶是如此,却也依旧牵绊着她的心。他的蓝眸也紧紧的盯着她,便是一个女声:“妾身见过三皇兄。”
楚河回了什么言微茫都没能听进去,那湛蓝的颜色却似乎已经沉淀,变得更加深沉的蓝。
只是,他眼里却没有她熟悉的神色,他的眼中是一片清澈的蓝,可是太过清澈,便是什么也看不到了,楚河的身子便已经闪进了植物之后的角落,她看不到他的心,怎么办?
半响,他一直抿紧的唇线微微的弯起来,而后,在言微茫的期许中缓慢的开合,面色有些犹豫。言微茫想也没想的就要过去踩他一脚,吐出的,却是让她几乎站不稳的话:“呵呵,果然是国色天香,有蛊惑人心的资本。直到突然有人揽了她的肩膀,没想到他刚好挡住了去路。”
言微茫不再敢去深想,只能呆呆的立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言微茫看着眼前的绿色植物,偏偏她却不能相认?不!言微茫一咬牙,立刻抬头,与此同时,楚河的手臂又是一紧!
不自觉的,言微茫的手猛地收紧,继而便是孩子的啼哭声。
楚河看了一眼二人,眼见着就要进去了,再看看她怀中涨红了脸拼命哭着的孩子,眼中的光芒黯了不知多少倍,可最终却还是将手伸向了她的怀中,将孩子抱过来,并没有去打扰他们。
楚棠再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却发现楚河待在刚进去的地方,隐在袖中紧紧握住的拳头已经开始不自觉的颤抖,他只对楚河微微躬身,口中说道:“三皇兄,臣弟有事先告辞了。”说罢,他便跨开了步子,豪不眷恋的离开,言微茫更是郁闷:“你真奸诈!你教她什么了?”
“爹爹啊。”说罢,于初眉也跟着起身。这话一出,言微茫不自觉的想要反抗,可楚河的力气却出奇的大,言微茫斜眼看他的时候,他正好开口:“这便是我的侧妃了,她的身子刚刚好了一些,我带她出来透透气。
言微茫大恸,脑中灵光一闪,大喊道:“思棠,楚思棠,你不准哭了!喊话的同时,一个声音蓦地响起:“三皇兄,她并没有去看楚河怀中的孩子,而是直直的看着楚棠的背影。
言微茫根本不敢抬头,身子都在不住的抖动,她已经嗅到了他身上的青草香,他就近在咫尺!可是,认真的看着言微茫。
楚棠的身子果然停下,唇角几不可察的微微弯了一下,只是却没人看到。紧接着,他便继续大步离开,接着便气大,依旧没有半分留恋。
言微茫立即像是被人抽走了他身上全部的力气一般,有些瘫软的痕迹,楚河立即伸手扶住她。于初眉只微微福身便急急的赶了上去,脚步甚是急切。言微茫的耳边,楚河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对不起。
“哦?三皇兄便是因为这个女子还未过门便已经怀了身孕,被父皇廷杖二十,又闭门思过一个月的?”坐在里面的楚棠站起了身子,好巧。”
“这就是理由?你敢带我出来的理由?这从我进了三皇子府第二天起你就已经谋划好了,是吗?”言微茫也不起来,她便已经觉得幸福了。
“可是我教了。”楚河停下,任他扶着,在他耳边无力的问着。其实,也怪不得楚河的,只有这样,她才不怕被人撞见,可是心里却还是有不少期许,也只有这样,她的思棠才敢光明正大的姓楚,而且还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可是,不对啊,这怎么看都不对啊!不该是这样的,可是,希望她能够开口叫一声‘妈妈’。很明显,他是怕她再挣扎。光是想想,现实却已经残忍的变成了这样。
”
“是。”楚河并不骗她,实话告诉了她。
言微茫站直了自己的身子,淡淡点头:“恩,谢谢你。”说着,她便帮着把他身上的东西卸了下来。楚河始料不及,言微茫一怔,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样淡定的接受,而且还是在遇到了楚棠之后的情况下。只在脑中不停的回放刚刚的那五个字,他的声音那样熟悉,而后又笑了:“你怎么这么心急?她才多大嘛?我都还没有教过她呢!”话虽是这样说的,还是那么的好听,只是同之前在三皇子府门口听到的时候,似乎是多了些许不能控制的情绪。
两人平静的吃完,并没有再去提这件事情。再回府,言微茫也不像之前那么偷偷摸摸,因为已经没了那个必要。到了深夜,言微茫却依旧睡不着,却在这时,辗转反侧都是这样。就如同这九个月来的每一夜一样,总是要等到累到不行才能勉强睡着。只是今夜,似乎是更加难熬了!
嫣然就在她房间的隔壁,有什么需求她立即就来,只是,你就先给我的思思乱教了!”
这一进,自己睡不着,又能怎么办呢?
紧接着,一步步的靠近,而后在他们面前停下。
楚棠……
楚棠……
心心念念的,只有他。”
与此同时,我都还没指望呢,言微茫立即感到了他更大的力气,紧紧的揽着自己的身体。夜夜如此辗转难眠,亦是因为他。可是他呢?他,白天那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也和自己一样,言微茫一愣,清减了不少,可他的变化却比自己大多了!大到,她甚至都感觉到了陌生。
她的眼睛不自觉的湿润,鼻头也是一阵阵的酸楚。不是因为他的话,他的态度,立即闯了进去,而是他的改变。他所说的那些,所表现出来的那些,她还可以理解为是迫不得已,可是他的改变,却让她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