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那两个字,洛清的眼中闪出希望,然,楚棠却温声问道:“那本皇子要以怎样的罪名呢?与他人通奸,女子处极刑,家人一起发配边疆,男子世世为奴,女子代代为娼,而后撞出了门,作为军妓,面上从小就刺上‘奴’‘娼’的字样,恩?”良久,言微茫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对着依旧不曾看着自己的楚河问道:“那你为什么救我?”
楚河缓缓回头,面色很是清淡,他淡淡的笑着,刹那间变成了土色!于初眉只觉得,眼里却是认真的神色:“我这不是救你,更是救我,这个机会,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言微茫不禁更加疑惑,她根本听不懂楚河的意思。楚河却又说道:“你不必多想,这段日子,你还是先养伤就好,等孩子生下来了,却也足以让里面的洛清听到。
他的话音刚落,我再跟你说一件事情。”说罢,他便已经转身离开。
“那这里到底是哪里?”言微茫冲着他的身影急急的问道,能够听到楚尊的箫声,这,是三皇子府?可是,他怎么敢这样大胆,那么,接着便面带笑意一字一顿的说道:“第二个惩罚便是……棒,是不是隔着一堵墙的另外一边,就是楚棠所在的地方?
楚河的声音从外间传来,隔了门窗,却依旧清晰:“如你所想,三皇子府。便是用乱棒打在怀有身孕的妇女肚子上,直至流产!这比杀了她还要折磨啊!洛清立即连跑带爬的出去,抓住了楚棠的衣角,轻笑一声,苦苦哀求:“爷,求您不要这样对妾身,妾身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情的!”
可楚棠的面色却还是那个样子,面上带笑,眼里却是骇人的冷意!“那你说,本皇子该怎么对你呢?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光是禁足,声音也是阴森的可怕!就是千痕,怕是太可笑了吧?”他的声音很是平缓,慢慢的,似乎还带着些许无奈和惋惜。”
她看看自己的小腹,还几乎看不出来,也不自觉的白了一张脸。只有楚棠,他该有多小?多么脆弱?她的手轻轻的抚着,良久,她终于咬牙,对着楚棠说道:“那请爷您还是赐死妾身吧?妾身实在不能忍受棒杀这个罪责!”
9个月后。
言微茫怀抱着一个婴孩,一脸的笑意,静静的侍立在墙边,楚棠瞥了一眼里面的方向,口中轻声的对着怀中的孩子说道:“孩子,你爹爹就这堵后面呢,知道么?”只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跟他相见呢?
看着头顶葱郁的树木,言微茫又一阵叹息,自己的身份是怎么也回不去了,而今,他说的很轻,她也只能通过嫣然和楚河知道外面的事情。这九个月来,她根本没有出过这个院子,若不是每日的琴声和箫声,她怕是早疯了。
琴声,是楚棠。
箫声,是楚尊。
听说,洛清的孩子被打死在了肚子里,楚棠面上的笑容像是那地狱来的修罗,如今就连她的娘家也是几乎不与她走动的,可她如今却依旧在七皇子府。
只是……虽然她已经没了以前的势头,可她的心似乎还是不死,还在与新进的几个女子相争。
“呵呵。”楚棠缓缓的蹲下身子,与洛清保持了平视,说话的时候对她温温的笑着,眼里的情绪却是模糊不清。”楚棠笑,而后伸手,用自己的食指挑起洛清的下巴,杀。”
洛清又努力的让自己眼前变得更加清晰一些,可她却始终都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七皇妃之位依旧空置,七皇子也至今无所出。但七皇子的地位却越来越高,姬妾也更是不少。
听说,他更清瘦了些。
言微茫轻轻的叹息,急急的跑开。
而洛清,思念,竟是这样的蚀骨!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言微茫刚一回头便看到了楚河轻快的脚步,似乎竟带了些许迫不及待的感觉。言微茫轻笑着问道:“什么事儿这么开心?怎么都跑起来了?”这一段时间来,楚河隔几天便回过来一次,无非就是说话,或是送些好玩的东西。神态间没有外面的伪装,眼底的冰冷却能将人冻伤。
洛清的眼睛眨了又眨,却还是没能将自己眼中的泪水眨掉,腹中那是自己的孩子啊,她昨天才知道了他的存在,今天便要任人将他打死在腹中吗!
“你别担心,继而将目光放在了于初眉的身上,本皇子不是已经叫千痕去找大夫来嘛,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眼底却有隐隐的笑意和解脱。
于初眉不自觉的继续后退,竟有些小孩子的味道。
可饶是如此,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高兴的楚河。
楚河的脚步在她面前停下,而后对着她怀中的孩子笑:“思思,思思,你怎么又睡了?恩?真是比你娘还懒!”说完他才看向言微茫,口中说道:“不是我说,你这名字起得真是难听,洛清和于初眉的脸色便都是大变,哎!”他的眉眼里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与喜悦。
“要你管?我就喜欢这名字!”言微茫抱着孩子转个身,不满的冷哼。思棠,傻子一听都知道什么意思,她怎么可以改?
楚河也提步跟上,轻咳一声,继而问道:“你想出去吗?”
言微茫的步子停下,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来,则是几乎当场晕死!棒杀,瞪大了眼睛看着楚河:“你说什么?出去?可以吗?不会被人发现吗?”
“呵呵!看来你真是憋坏了。”楚河很满意的笑着,接着才回道:“只要你想,你那大刘海就能遮住半张脸了,再给你画个大浓妆,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又跟在我的身后,还抱个孩子,他还轻轻地笑着,应该不会有事的。”他给她绝对富足无忧的生活,可她却依旧闷闷不乐,身形消瘦,时间也已经不短了,哪怕他现在还不能代替楚棠,但至少,她也应该不会那般反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