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变得很强。比我爹爹还强,比绯墨还强,比你,还强!”夜子琪个子小小的,却用着十分坚定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好!你可别后悔!”
“我夜子琪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二字!”
“好!今天便是对你的第一个考验!在一个时辰之后,我要知道所有我想要知道的。至于办法,你自己想。如果办不到,那你就不用再跟着我了。
拿着这一叠银票,自己滚回去找你的将军爹爹去,继续当个懦弱无能的败家子吧!”
‘啪’的一声,林慕桃将手中的银票也扔在夜子琪脚下。转过身走到莫子谦身边,微微眯上了眼睛。似乎对身边的一切全部不闻不问。
“小溪,这……”莫子谦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慕桃竟然会将逼供的重任,交给一个七岁的小娃娃。
“嗯?”林慕桃眼睑半垂,让莫子谦看不清表情。
看着林慕桃如此,莫子谦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在心里默默祝夜子琪好运了。
这时,十八位铁血暗卫已经将所有黑衣人留下的尸体集中在了一起,非常简单的用泥土和树枝盖了一下,便又回转了过来。
众人见到林慕桃准备开始处置这些擒获的黑衣人,而且竟然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一个如此瘦弱的七八岁的小孩子,纷纷大感诧异。便要向前帮忙。
林慕桃冷冷的声音传来:“谁都不准帮忙!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在一边看着!夜子琪要做什么就让他放手去做,谁敢发出一点声音,那么,后果自负!”偏偏莫子谦还在一旁很附和性的点点头。
众人迈出的脚步顿时顿在了半空,半晌,方一个个讪讪的将脚收了回来。看向林慕桃的眼中神色已经不仅仅是惊异,还带有了一丝畏惧。如此决断的女子,恐怕这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夜子琪看了一眼脚下的短剑,却没有俯身捡起,冷哼一声,径自走到一名铁血暗卫的身边,右手一伸,锵的一声,将他腰间钢刀拔了出来。沉重的钢刀,夜子琪竟然要用双手才能举得起来。小小而单薄的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
夜子琪心中一片翻滚:自己跟着这个强大的女人这么久了,她终于决定考验自己了!自己终于可以在今天大展身手了!不过却还是有些突然,而且考验的内容竟然会是一片血腥!不过自己不会害怕的,只有通过了考验,自己才能得到她的要求一切,那么,自己才能变得更强!
夜子琪倒提着刀,微微垂着头,慢慢的向那十名黑衣人走去。额前乱发垂下一绺,在他眼前随风舞动,遮住了他的双眼。一瞬间,众人竟然从这个小小孩子的身上,感到了一股极度的阴沉与压抑!
夜子琪拖着刀,来到众黑衣人身前。沉声说道:“你们也都听见了,我只有一个时辰时间,所以,时间很紧迫。希望你们主动地告诉我,我家这个臭女人想要知道的一切,那样会很愉快。”声音虽然稚嫩,却是冷冷如冰。
黑衣人们当然也听见了凌天刚才说的话,一名黑衣人嘿嘿冷笑道:“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小奶娃,板着脸就可以吓人么?大爷今日栽了,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啊……”一声惨叫,响彻长空,余音袅袅。
他话还没说完,夜子琪眼中寒光一闪,双手中的大刀已经是毫不犹豫的劈了下去!
血光一闪,这名黑衣人一条左臂齐肩而落,鲜血喷泉般从断臂处射出,喷在了他身边的黑衣人脸上,顿时模糊了他的双眼。强烈的呕吐感升起,但断臂黑衣人身边的这人却是一声也不敢吭,强自将涌到了喉头的呕吐物又吞咽了回去。看向夜子琪那单薄身影的眼中顿时充满了恐惧。
四周一片死寂。
就连在旁观看的众铁血暗卫也是绝未想到,这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动起手来竟然是如此的狠辣!一句话之间没有达到目的,竟然毫不犹豫,提刀便砍。而且下手毒辣之极,一刀出去,人已致残!
四周的莫家众护卫中有些人更是面色发白,喉中咯咯作响,喉结在一个劲的剧烈运动着,似乎在吞咽着什么……
众铁血暗卫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站在莫子谦身边的林慕桃,却见她脸色淡然,冷冷瞧着这边,似乎司空见惯,毫不为意,一片云淡风轻。不由的都是心中升起敬佩之情:看来这几个小看似弱小的人,都不是简单货色啊。
夜子琪面色不变,手中钢刀刃面上,滴滴鲜血缓缓滑落,落在土地上,发出轻微的‘噗噗’的声音。
冷眼一看那已经痛得晕了过去的黑衣人,夜子琪口气依然很平静,继续道:“我的时间不多,不想用刑,太麻烦了。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了吗?”说完,还歪着头,一副乖娃娃的样子。
不想用刑!旁边的铁血暗卫听到这句话,顿时有一种要以头撞地的感觉,你还想怎样用刑?一刀便砍落了一只臂膀,竟然还是不想用刑?这话也太经典了吧?
夜子琪也不着急,低着头,提着刀,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面前的白衣人说话。心中已经数到了十个数,却还是没有听见任何一句说话的声音。夜子琪心中冷冷一哼,长刀举起,看也不看的便又是一刀劈了下去。
“不……饶命……我说!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另一名黑衣人的臂膀顿时离家出走,落到地上,上面的手指头竟然好像还动了一下。
喷溅的鲜血有几滴溅到了夜子琪的脸上,然后缓缓滑落,在他苍白的小脸上画出了一道妖艳的痕迹。夜子琪却依旧挺立如故,竟不擦试一下。
看着那片刻之前在自己刀下求饶的那白衣人,夜子琪似乎有些歉意的道:“不好意思,你说晚了。我没收住刀。”
此刻他脸上的血痕依然,说话的声音很冷静,似乎在闲话家常一般,口气轻松地就像是在邻居家做客,却不小心打破了茶杯,不好意思,我竟然打破了茶杯。那样的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