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雅间内,长须老者笑着将面前的酒一口灌进嘴里,眼里的光芒灼热,闪烁慑人地笑道:“好敏感的小丫头啊!不枉老夫纵观天象,神算天机,终于找到她了,哈哈哈……”
品茶的紫衣少年这时候才抬起头,一双墨玉般的眸子光华内敛,顾盼生辉,流光溢彩,看似温和却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冷然,清贵绝尘。他轻瞥了林慕桃一眼,垂眸望着眼前的白玉水晶杯,近乎呢喃般的低笑道:“国师,我也没想过,原来天命之人竟然会是她!”少年的声音清冷低沉,却莫名的好听,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就是这个女子!天资聪慧,眉宇大气,乃天纵奇女!王爷若得得此女相助,大业便指日可待了啊!”老者摸着手中的酒杯,隔着一层竹帘上下的打量着林慕桃,越看眼中的神采越是热切。
“国师所言极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她都只能属于我!”紫衣男子笑道,一脸的势在必得。
“只是,不知易大人又怎么会在她身边呢?王爷可要小心点的好啊!”老者摸了摸长须,淡然道。
“国师不必担心,本王自有打算。”
而此时,林慕桃的眼睛不着痕迹的来回扫了几遍,就是没有发现她要找的目光在哪里,二楼雅间个个隔着纱帘,她也不知道是在哪里?
“桃子,怎么了?”察觉到林慕桃的心不在焉,易烬染放下筷子,出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没什么胃口而已。”林慕桃撇撇嘴,回答道。易烬染见林慕桃如此,也不好多问,低头给自己倒了杯酒,闷闷的喝着。
无事可做,林慕桃便闲闲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夹菜给桌子上的众人,夜子琪等人倒是习惯了,却把绯墨感动的一边吞菜一边吞泪……
蓦的,一声突兀的声音在锦香楼的门口响起:“老板,给本公子我来一间最好的雅间!”紧接着,一个典型的二世祖闪亮亮的在一群家丁的拥簇下登场,十六七岁,肥头大耳,油头粉面,整个一个胖猪,一双倒翻的三角眼,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下巴朝天的指着老板。
“这位公子,二楼的包厢已经满了,你看我在一楼给你找个视野开阔的地方,行不?”酒楼老板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摸着额头的汗,这少年他可惹不得,这今天是怎么了,一事接着一事。
“满了?”胖猪少年一声怪叫,一双三角眼瞬间睁大,狠狠的盯着老板,望着老板一副吓的哆嗦的样子,他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顿时,不屑的哼了一声,自认为潇洒的将手中的扇子‘啪’一下打开,大声说道:“那就在一楼给小爷找个视野极佳的地方!”
三角眼顺着大厅一扫,不少人对他都露出惧怕的表情,胖猪少年一双眉毛更是得意的翘起。可是,下一秒,他的眼扫射到林慕桃那一桌的时候,神情一下子就变了。
只见那桌上几个俊美的男子外加两小孩正安静的吃着饭,而其中一个白衣少年正用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跟别人的目光不同,不惧不怕,淡淡的,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白痴?
肥猪少年因为这一认知,顿时一把火窜了个满胸口,在看看少年旁边的几人更是连瞟他一眼都没有……最过分的是,他们几个中间竟然有一个浑身破烂的小乞丐正吃的津津有味。
“哪里来的臭乞丐?”肥猪少年怒火中烧,刷的将扇子指向绯墨。说完,就带着四五个家丁朝林慕桃一桌走了过来,一副气势汹汹,要把绯墨丢出去的样子。其他的食客也个个识相,赶紧的让出一条路,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凑一边桌子上,看起了好戏。
“哪里来的野狗,在这里乱吠?”林慕桃淡淡的瞥了眼少年,开口道。
“你……你敢骂本大爷?来……”肥猪少年突然看见一旁面无表情的墨溪,顿时话音一顿,而后说道:“几位公子,在下乃莫家排行老三的莫晨风,今日见几位公子仪表不凡,风度翩翩。不知可有荣幸请几位公子去寒舍一聚?”
这莫晨风正是天下第一首富莫万三的第三个儿子,整天游手好闲,还有个特殊的爱好……好男色。而莫万三一共有三个儿子两女,所以对这个莫晨风管得并不是太严厉。是以莫晨风才会在这里对林慕桃等人如此。旁边看戏的食客们有好多都是认识莫晨风的,都不禁暗自的为林慕桃等人捏了一把汗。
“我们为什么要去?”林慕桃有些好笑的问道。
“你们别给脸不要脸,我家公子可是第一首富莫万三的公子莫晨风。能请你们去,那是你们的荣幸,别人求还求不来呢?”莫晨风还没说话,他身后的一个家丁倒是抢先开口道。
环顾四周,都是群看热闹的人,酒楼老板更是战战兢兢第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一脸的无奈与害怕,生怕这莫晨风把这锦香楼给拆了一样!
“哪来的野狗,搅了本少爷吃饭的雅兴,看爷不打死你这条野狗。”夜子琪突然转身,对着那个家丁骂道,说完,飞起一脚就把人踢飞了,摔到桌子上,顿时碟盆满屋飞!
“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来人哪,给我狠狠地打!”莫晨风没料到最先出手的竟然是个五、六岁的孩童,一下子觉得丢脸到不行,大喝一声,身后的家丁便一拥而上。像是觉得不是不够出气,莫晨风继续道:“本大爷的人你们也敢打,我看你们怎么打,打啊,打啊!”
‘啪’的一声,顿时让整个锦香楼都安静了下来,看热闹的食客们都睁大了眼,定定的看着被林慕桃扇了一耳光的莫晨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谁也没有看见林慕桃是怎么出手打人的。
“听过贱的要求,还没听过这么贱的要求!”说完,便返身坐回桌子上,还轻轻的拍了拍手,就像是沾了很脏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