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陈太后巡视一番在场的人,最后喝问着,也不知道问谁。
慕容林仍旧跪在地上,惶惶回答:“太后息怒,柳婕妤去了。”
“去了?”陈太后怒目圆瞪,“上午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去了?”
“下体大出血,止不住。”慕容林回答。
陈太后瞧一眼伏跪在地上的慕容林,又将目光投到平静而立的阮缃素身上。这慕容林与阮缃素是姻亲,她自是知晓。她的姻亲给她的情敌安胎,不得不让陈太后心上起疑。
陈太后看向阮缃素的目光蓦然变得寒冷。不要是这个女人捣怪才好。除了她的孩子,宫中怀上宫庆隆骨肉的嫔妃没几个能安然诞下龙种的。
一次两次是意外,次数多了便是人为。可是现在,没有真凭实据,陈太后也不敢贸然责怒于她。
阮缃素现在可精贵着,肚子里怀着龙脉。那是谁也不能碰绊的王牌。
陈太后按下怒气吩咐着:“去请了王总管来。”
跪在地上的慕容林微微抖了一下。
阮缃素的脸色仍旧平静,镇定的说:“柳婕妤已经去了,母后请了王总管来做什么?”
陈太后迫她一眼,微怒道:“哀家要做什么,需要向玉贤妃禀告?”
“儿臣不敢。”阮缃素垂道,一副恭敬模样。
“王总管没下定论之前,哪个太医诊断的结果哀家都不相信。”陈太后威严的说。
时间静默沉哀,等着赶来给死人复诊的王总管下最后的结论。
元禧与淮樱不安的站立于一旁,她抓着元禧的胳膊,很低很低的说:“不要是因为被雪儿吓死才好呀。”
元禧握住淮樱的手,目光向阮缃素投去。众人脸色都悲哀无复,只有她出人意料的平静。是否镇定得太过?
元禧收回目光,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腻了。
王总管出来,对着陈太后摇摇头,面色哀痛的说:“回太后,胎儿尚在柳婕妤腹中未有滑出。柳婕妤已去,但下体仍有余血缓缓流出,止也止不住。柳婕妤身体本就孱弱,如此出血……自然顶不住。”
“难道是天意?”陈太后悲戚了面色,泄气萎了身子靠在坐椅上。
“不过,微臣看到柳婕妤脖子上有几处抓痕。像被什么利爪伤着,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受了惊吓,以至于动了胎气。”王总管补充一句。
此话一出,淮樱立刻白了脸色。终于找原因找到她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