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禧轻轻笑了一下,这才站起了身子。宫平骜立刻起身带路。心中有些懊恼,他一百句抵不过淮樱一句呀。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他给自己打气。
“其实这黑灯瞎火的能看什么。”待下了楼,元禧了无兴趣的说。
宫平骜说:“本想白日里请你过来府中游玩的。可是……有些事情晚上做会更有情趣。”
元禧怔了一下。
宫平骜连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元禧偏过头朝前走。
“我是说……是说……”宫平骜自己说着就脸红了。
其实元禧并未如何去想,她实质还是一黄花闺女呢,哪懂得那些。她只是自然的露出疑问神色而已,并不一定需要答案。
可是宫平骜,这个十八岁的太子,对于儿女情事,自是被府中侍妾教授得明明白白,所以立刻惊觉自己言词的暧昧。
已行至湖岸旁,碧柳垂垂。远处的烛光映在微波荡漾的湖面,波光一片,有了一些小情小调。四周静谧无声,唯闻小虫嘤鸣,却更添宁静。
元禧驻了足,伸手拉过一枝垂于胸前的柳枝绕指。
宫平骜贴立于元禧的身后,微风送来元禧沁脾的体香。宫平骜有了想要拥元禧入怀的冲动,令他的心脏咚咚的跳个不停。
可是他终是不敢。只得稍稍退后一步,离元禧远了一点,平静自己的心思。
在他的心里,元禧就是高贵的圣女,碰不得。
忽然,元禧松开柳枝,枝尾弹到宫平骜的脸庞,轻轻的啪了一声,宫平骜捂脸哑声吃疼。
元禧弯腰脱下绣花鞋摆放于岸堤上。
“禧儿……”宫平骜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元禧对着他轻轻一笑说:“想玩水。”说罢便掀裙坐在石堤上,将双足浸进冰清的湖水里。
轻轻的做浆状划着水,漾开一圈圈涟漪,兀自在宫平骜的心里荡开。
他在元禧的身边坐下。
他看向她侧面的目光几近虔诚。是的,无论有多大的困难,他都要拥有她。没有人再能替代她在他心中的美好。她是他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