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夜风,吹着安禄山军营的帐篷布幔莎莎作响。
军营圈外布满着篝火,风劲时小时大,油锅上的火苗似幽灵般身形变化莫测。
三三两两的士兵围坐在一团,正在酣畅大口吃着酒,香味刺鼻的烤肉味,甚是诱人,数百个篝火上架着整只羊,抑或是鹿。
士兵们喧嚣嚷嚷,打破了范阳青空惯有的宁静。
主帅帐营内。
安禄山和史思明正在坐在一起,商量着明天攻破潼关之良策。
史思明大力得用嘴撕扯一大块肥羊腿道:“土熊,明日潼关一役,我军必能大获全胜,现在只有哥舒翰领兵八万退守潼关,结局也只能是苟延残喘。”
安禄山赞同的点了点头,把茶几上的马奶酒递给他,扭了扭脖子,接下去说:“如今昏庸的老皇帝滥杀忠臣——奉常清和高仙芝。狗皇帝竟听信宦官边令城的谗言,以战败、弃地杀之,哈哈哈,着实可笑,倒替我省了不少力气,哈哈哈……”
史思明情绪更高涨道:“大哥坐上大燕皇帝的位子,实乃天命所归,哈哈哈……”
安史二人对视而笑,心中说不出的快慰。
“可是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未得到潼关地图。”但是安禄山马上心中又陷入困惑:“若有一人能够善使轻功,把城楼上的宝图得到手,那么那般乌合之众,再凭借多么地势险要的潼关,也无用啊,这样才能早日征服天下万民。”
想来,安禄山又眼光如滞。
史思明早已知晓安禄山的忧虑之处,不过自己也想不出子丑寅卯来,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大口大口的啃着流油的羊腿。
说——你到底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你爱呀。”
突然帐营之外突然有喧闹之声,安史两人便闻声走了出去。
轩衣打扮乔装成一个收粪工,猫着腰,从营入口一直走到主帅营帐前。
却被主帅帐营的卫兵发觉了异样,往常都是矮小的收粪工的,今天这个身高八尺有余啊。
轩衣还是被人认出来,现在他只有苦笑了笑,别无他法。
当安禄山和史思明闻声过去的时候,蒙在脸上的步早已被其中一个年长的卫兵生生扯了下来。
“大哥,你看!果真是那位少年。若我没记错的话,应该称作轩衣少侠吧!”
安禄山心里的石头仿佛已经放下了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请英雄到帐内坐坐。请~”
安禄山显得特别殷勤,把他以前对皇帝拍马屁的那一套,又故技重施,安在轩衣的身上。
轩衣被安禄山带进去了,史思明在身后,也跟着屁颠屁颠得走了进去。
一干的卫兵全都傻了眼了,不知道自己有眼病,还是主人吃错药了,只像个二愣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