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港岛深水埗区,一片颇具六十年代风情的街道建筑群内,当黄景耀打开口罩从手术室走出,围在外面的一行身影也立刻围了上来。
这些身影不只有白向南,还有白向南的母亲苏爱蓉,以及港岛任家的那位老爷子任启恩,任启恩的长子任长贤。
“没事了,你父亲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看到白向南焦急紧张的模样,黄景耀也笑着开口安慰起来,从景文出发时已经是下午,黄景耀还动用了一些特权,比如半个多小时超高速飙车赶到机场,再直接坐上直达港岛的客机,那架客机都是他打了电话后特地为了他和白向南两个延时了二十来分钟。
不延时都不行,东华省直达港岛的航班,一天只有两趟,他打电话时即将起飞的已经是最后一趟。
就这样花了三个多小时黄景耀师生抵达港岛,然后乘着任家派来的车子一路飙车赶来了深水埗区,这也是白向南家所在位置,这几个小时时间里,任家还找了好几个名医赶来这个中等规模的诊所,一起在出力救治白向南的父亲。
要不然只冲这诊所的那位医生?后果绝对悬,白向南父亲是肠胃和肺部被捅破,肠胃处不止出血还有胃酸溢出等情况,肺部被刺穿后,除了出血还有呼吸困难情况,哪怕被捅伤的地方都不太严重,也不是一般中等规模诊所里的主治医生能解决的。
白父会被送到这里,是因为这个诊所距离事发地点最近,随后各种抢救控制情况,也不方便来回转移,只能让其他人赶来这里。等黄景耀来了后,他被捅破的肠胃和肺部出血情况已经被控制,但愈合?还早得很,还随时有破裂的可能,还有体内淤血、溢出的胃酸等对周边器官的腐蚀也都很严重,不过等再生药液用下去,搭配几个名医在一旁协助,情况总算得到了较完好控制,至少白父脱离了危险期。
一句话下,白向南和苏爱蓉喜极而泣时,黄景耀才笑着对任启恩伸出了手,“任老,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不是任启恩在最短时间找了几个港岛名医送了过来,白父也真拖不到这时候。
“校长,千万别客气,这一点小事还要您开口道谢,我老任以后可就没脸见人了。”任启恩大笑,但此刻的这位和几个月前那个垂危的癌症病人比起来,早已是两幅模样,八十多岁还是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看起来极为健康,“对了,还有就是收楼那些事,深水埗区历史悠久,是全港最先发展的区域之一,但那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后来反而有些没落了,这次是梁家想改造一条老街,白家茶餐厅所在那个业主就想趁势把楼卖了,找的是在石硖尾、深水埗一带比较有影响力的忠进社,忠进社是老字号,但现在也就是成员上千人,远比不上和记、新记等规模数万或近十万的龙头帮会,……”
任启恩解说中,原本想冲进手术室看白父情况的白向南也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认真听任启恩言说,究竟是哪些人把他父亲差点捅死,他能不在意?
听到是忠进社,白向南双拳都骤然握紧了。
反倒黄景耀笑着拍了下白向南的肩头,示意他放松,任启恩也再次道,“我已经让进荣出面,联系了深水埗区总警司,让那位警司?雒嬲泻糁医缌泛诮爬ぃ还谡庵埃鄙税缀P说哪歉隼米幸丫ゾ肿允琢恕!?br />
任家是港岛现有的十大豪门之一,还是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开始发家的,任启恩的影响力地位在这里并不比李超人差多少,因为底蕴。
听到这位让长孙任进荣去联络一个大区的总警司出面处理这事,黄景耀也不觉得意外,只是再次开口道谢。
苏爱蓉白向南母子也连连道谢,等这一对母子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白海兴,才留下一个人照顾,其他的包括几个被任启恩请来的医生都走出了诊所。这是任启恩一直说黄景耀来了港岛他一定要好好款待,早定好了饭店,而这个时候本就是晚饭期间。
又是两三个小时后,黄景耀带着零星一点醉意返回酒店,进了客房后又给白向南去了一个电话,得知对方正守在父亲身边,他父亲也醒了,虽然很虚弱却也能说话,他才松了一口气,丢下手机就准备洗澡。
晚上他喝得不少,人家祖孙三代轮流敬酒,还有某个赶过去的总警司,外加一群港岛名医,白向南,一桌子十多人轮流来,他最后喝了四斤还多,还是那种入口绵醇后劲极大的白酒,到现在他都有一点轻微的晕眩,那感觉,就像不会喝酒的人喝了一口啤酒后的反应。
至于任家乃至众多名医,全被他灌趴了。
不过黄景耀现在心情很不错的,白海兴一条命能救回来就是最好的结果。
但他才脱了衣服,一阵敲门声就响了起来,黄景耀愣了下又穿上衣衫走去开门。
房门刚一打开,两道带着浓烈酒气的踉跄倩影就吵闹着走了进来。
“小怡,你怎么开门这么慢?”
“房卡打不开,你还开这么慢,困死我了,我要去睡觉。”
……
两道倩影一个看都没看黄景耀,另一个抬头瞄一眼就嘟囔着推开他,而后双双走向客房位置,边走边脱衣服边甩鞋,走进客房后门都没关,齐齐扑在宽敞的大床上就开始休息。
“……”
黄景耀从头到尾都是一脸错愕,尤其当两个倩影开始脱衣服甩高跟鞋时还移开了视线,现在是五月中旬的天气,港岛这里更热,那两位身上本身穿着极为单薄,随手一脱几乎就光了,只剩下两套超博的内衣裹身,那视觉冲击根本不能随意直视。
从头到尾,黄景耀那只看了那两位一眼,那一眼感觉里是两个浓妆艳抹,第一眼都很惊艳,实际上?实际上鬼知道长得什么样,这年代化妆术太恐怖,一个女人浓妆后和卸妆后素颜,天差地别都不奇怪的。
好吧,现在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摩挲着下巴思考几秒,他才打了任启恩电话,这是那个老任安排的?
但电话接通后对面不是任启恩,而是那位的小夫人,老任早意识不清了。
“应该不是任启恩安排的吧,我和他可不是认识一天两天,还有这两个,刚才进来时叫我什么小怡?难道是单纯的走错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