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兄妹吗?我亲耳听甜甜姐姐管他叫哥呀?”她更想在叶珊嘴里听到肯定的答案。
叶珊拉紧了帐篷帘子拉锁,又给托亚加了条毛毯,笑着说:“你呀你呀!姐姐我是从你这岁数长大的,你的那点小心思我岂能看不出来?我劝你还是赶紧打消了那念头吧。他不是你能驾驭的,你以为他是你家养的温顺马儿吗?呵呵……等你跟他回了董家就知道了。你的对手不知你甜甜姐姐一人呢!好了好了,睡觉!真是的,人不大,还装了一脑袋小心思!”
兄弟们吃饱了喝足了后,拍拍鼓鼓摸了摸嘴上的油腻,拍拍鼓鼓该回去睡觉的睡觉,该巡逻的巡逻。大漠深处的这片绿洲中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哥,你的手……”马丫推了推无双。“烦人!”她有点口是心非,明明自己心中期待着。
“喂,这帐篷这么小,是单人的,你让我往哪去?”无双故意又往马丫身边挤了两下。
“烦人!”女孩子这时候都是口是心非的。马丫嘴上这么说,可不免还是环住了无双的脖子,埋进了他的胸口。她知道他不会再有下一步举动的,没准,现在搂着自己,心里边想的是那个女人呢。
夜深了,外边静悄悄的,马丫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安静的像只小绵羊,无双眯着眼睛一直处于假寐状态,他的耳朵竖着,仔细听着外边的风吹草动。
大概到了后半夜时候,无双也困得不行了,刚想睡觉,就听外边巡逻的两个兄弟的脚步声渐远。这大半夜的,他们不恪守本职往哪跑?无双赶忙披上衣服钻了出来。
夜色下,就见溪水边上一道银光闪过,两个兄弟拎着枪紧随其后追赶了过去。无双一路小跑跟在后边,他们越跑越远,不大会儿就跑出了胡杨林。
林外是一片浩瀚的沙海,黄沙上,站着一个白色的小家伙正回头朝他们张望呢,它跑的不慢也不快,刚好让这二人可以追上,又不至于被瞄准射杀。
“站住!”无双大喝一声。
他们俩吓坏了,这大半夜的沙漠中怎么还会有其他人?齐齐调转枪口瞄准身后,一瞅是自家主子又放下了枪。
“你们两个大半夜的不守在营区跑出来作甚?”无双责备道。
“小爷,您看那小东西,好一身皮毛啊,我们哥俩想打了给您做个围脖呢!”他们俩指着沙漠中的那尖嘴猴腮道。
无双定睛一瞧,这小东西可一点都不小,甚至比成年的草原狼差不多大,它浑身的白毛都泛着贼光,再夜幕下显得极为扎眼。尤其是那一张尖嘴猴腮的脸,简直跟它健壮的身躯不成正比。
“是沙狐!不许跟了!这小东西挺邪乎!”无双摆了摆手,二人只好作罢转身往营区走去。
沙狐见自己的奸计被无双识破露出狰狞的面孔,它咧着嘴,露出一口锋利的小白牙,瞪着眼睛朝无双呜呜低吼着。
这只应该就是他和马丫曾经追踪的那只沙狐,沙狐十分狡猾,会用幻术迷住人的心智,致使人看见错觉,跟着它制造的幻觉慢慢走进它的圈套中。
“小东西,迟早有一天我收拾了你做围脖!”无双知道这小东西邪乎,也不愿跟它做过多纠缠,转身就要走。
漆料还没等走两步呢,突然就听背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哭泣声,哭声很幽怨,好似有说不尽的哀愁般凄凉。
无双猛地一转身,发现那小家伙已经跑远了。奇怪,这哭声是从哪来的,是那家伙模仿的吗?好呀,你又跟我使奸计?也不看看我是谁?想糊弄我引诱我?你再多修行几年吧!
无双不搭理那哭声,打了个哈欠就想回去继续睡觉。但那哭声越来越大,哭的人心神不定的。
“你作死是不是?”无双掏出枪来转身就要冲着沙狐开枪,但一回头却发现,身后的沙狐已经消失了。他面前大概一百米处,出现了一个人影的轮廓。
那轮廓可以确定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年轻女人,女人的身材凹凸有致,在月色下显得极为惹火。之所以确定是个女人,是因为那个人没穿衣服,一丝不挂,她就站在不远处呜呜哭泣着。
“我去……蒙古人要不要这么开放呀?不冷吗?”无双虽然看着春色心中泛起了涟漪,但现在后半夜温度已经骤降到了零下,不免让他浑身打了个哆嗦。
莫非这又是那沙狐幻化而来的?
无双细细一想,可能不是,沙狐虽然狡猾,但这大沙漠之中并不适合修炼,不像兴安岭和长白山,那些荒山老林之中地气充沛,充裕的地气就是修炼的资本,日月精华乃是修行的根源。也许在兴安岭中会找到一两只善于幻化的小东西,可沙漠之中怎么会有如此高的道行?这不可能。
但眼看着那女子就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哭声很凄凉,肯定不会是错觉。她要跟自己表达什么意思呢?
“你是谁?”无双喊道。
那女子不答,依旧悲切的哭泣着。然后转身朝大漠以北走去了。
那女人光着脚丫,行走在沙漠中的速度很快,无双在后边狂追,可依旧无法追上她的脚步,只能远远的缀着她。
跑了大概五六分钟的时间后,无双粗喘着气回头一看,他们休息的那片绿洲已经只剩下一个绿点了。若是再往前追很可能会迷失在大漠之中,到时候自己有天大的本事也得交代了。
他决定放弃,可又心生好奇,尽管知道这女人有古怪,但总想看看她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她要把自己引到哪里去。他并没有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起,大漠中的沙暴无声无息的停了,大漠中精的可怕,好似一张巨大的蛛网,而他只是蛛网中心的一只十分渺小的虫子。
“嗯?我的天!”他又往前追了几步,在跟着那女子走上一座沙丘后,俯视下边的景色,眼前的一切彻底让他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