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捧着遗照翻过来调过去的检查着,发现这遗照有些厚,好像相框中间内有夹层,他赶紧用匕首撬开了遗照的相框,在相框背面与照片中间找到了一封信。从信的纸张新旧情况可以看出,留信的人应该没有几年。
这也算是田凯的遗书了,无双拆开一看,信上竟然没有一个汉字,这是一张手绘的图纸,图纸上画的应该是一座山林,山林正中用红笔圈上了一个重重的标记。
“小爷,这里边会不会有诈呀?他会这么好心留个藏宝图给您?”
“只怕他不是留给咱们的,他应该是留给佟四喜的,他偷了佟四喜毕生精力撰写的判阴阳,这也算是小小的回报吧。按理来说,第一个闯入者不应该是咱们,应该是他的大仇人佟四喜。”
“那这宝图上画的是?”
“这应该就是古天策要找的那个古墓,不过我估计古天策找到的不是真正的古墓入口,这上边画的才是真的。”无双分析道。
“那咱现在就过去瞅瞅吧,没准古跃已经找到了呢?”
无双苦笑道:“呵呵……我倒是想走,可您以为这屋子是说进来就进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嘛?您推门试试看。”
马福祥不信邪,回手就去推木门,岂料眼看着这木门只是一层腐朽的烂木头,任凭马福祥怎么使劲儿竟然纹丝不动。
无双耸耸肩无奈道:“怎么样?就算是佟四喜找来了,拿到这张宝图他也不是说出去就出去的,这就是一个套子,等着他钻呢,咱们这回是替佟四喜受罪咯。”
“奶奶的!我马福祥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能拦得住我呢!我想走,那便是皇宫内院也是来去自如!”马福祥是个火爆脾气,凡事都不讲道理,仗着自己那万人敌的本领罕遇对手,确实曾经横行江湖无人敢阻拦。
他摩拳擦掌,从丹田调出一口内力运于掌中,然后猛地推出了劈山神掌来。他这一巴掌可了不得呀,想当年跟着吴功耀在大兴安岭里追踪川岛芳子时,众人在老金沟中曾遇到了被病毒感染的大粽子,马福祥硬是凭着真功夫,一掌便披下了那大粽子的脑袋。这也是开篇时咱曾提到过的。
无双一看老爷子这是要发火了,赶紧拽着李大海往后退,要是退的慢了,他这一掌推出去,都得把整扇门都击碎了,那飞溅的木头渣子击中可不是闹着玩的。
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木门碎了。
“妈的!你活着老子都不怕你,如今死了就死了,还想用一扇门困住我?可能嘛?也不打听打听我马福祥是何人?”他狠狠道。
无双说:“三姥爷,您先别发狠,您先瞅瞅门外边是哪儿吧。”
马福祥抬头一瞅,哎哟……这门外竟然还是黑洞洞的,难道外边这么快就天黑了嘛?可他一闻,屋外边一点新鲜空气也没有,依旧是那股刺鼻的霉味。
他探出身子看了看:“我x,这什么玩应?这也太邪乎了?小爷,您看,这屋子外边怎么还是一间屋子呀?咱来时候不是这样的呀?院子呢?难不成他田凯会乾坤大挪移?”
无双走进去看了看,这间屋子跟刚才他们所在的屋子无论从陈设还是布局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对面墙上依旧挂着的是田凯的遗像,遗像上田凯还是僵硬着表情眼睛里露出狡诈的阴笑与无双对视着,就好像嘲弄着他是一样。
“一模一样?有点意思了,看来这田凯确实是有真本领的人,他对金点术的理解跟佟四喜已经不相上下,随随便便的留下了个宅中的布局就能困住人。”
“魁主,咱咋出去呀?您是不是看明白了?”李大海问。
无双说,这并非是屋子里有问题,而是咱们被他用某种手段产生了视觉偏差,出口还是原来的出口,可能就在咱们身边,只是咱们被蒙住了眼睛,无法像平常一样正常看待屋子里的陈设。
“那有何难,不就是件木板房嘛?小爷只要一声令下,福祥给您空手拆了也是未尝不可!”
“三姥爷,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脾气还是这么火爆,省省力气吧,没用的。”无双转身又问李大海:“当年你家老爷就是住在这间屋子里嘛?”
“对,肯定不会有错,我记得很清楚,老爷就住在这小破屋里吃着粗茶淡饭,一住就是半个月呀,这期间老爷一直不让我进去伺候,也不知道他与这贼人到底聊的是什么。”
无双心道,恐怕不是古天策不愿出来,而是他出不来,这小木屋看似简单,但却是依照玄学易理所搭建,只要田凯不想让人出来,那人就算是饿死在里边也不会有人清楚。不过,按理来说,他们肯定不是第一批来的,至少,前边肯定有拆迁队来看过了,那为什么在屋子里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尸体?难道拆迁队的人都出去了?
自己何等身份呀?可是盗门少主,自己虽然不是金点真传但也不是普通百姓的见识,看看现在,自己都被身困于此呢,那以前来过的拆迁队是怎么出去的?答案只有一个,他们根本没被困住。
可同样是从正门进入,为何他们就被困住了呢?而前边来的人可以正常进出?两拨人之间有什么不同之处呢?
无双仔细回想,自从进入这个诡异的小屋后,他只做了一件事,就是让马福祥取下了田凯的遗像,又从遗像中找到了他留下的遗书宝图。问题就出在这里,普通人进来肯定不敢乱碰死者的遗像。
“三姥爷,麻烦你再把这间屋子里的遗像给我摘下来好嘛。”
“小爷,您要它干吗呀?多晦气呀!”
“咱们能不能出去就看它了,三姥爷不要废话,快摘下来。”
马福祥只要照做,把这件屋子的遗像也摘了下来递到了无双手上。无双如出一辙地再次用匕首撬开相框,又从相框里取出一封遗书,打开一看,遗书上只有一个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