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白翼君,你这就不对了呀,怎么,莫不是嫌弃贫道一介肉体凡胎不配与你喝酒吗?怎么谁都敬了偏偏少了贫道的酒啊?”
“太清子!!!你别欺人太甚!本王忍你很久了!哼!夫人已经休息,现在就算本王弄死你她也不知道!”他重重地把酒杯摔在地上怒喝道。身边群妖立刻跃跃欲试。
“白翼君,别着急呀!火气那么大作甚?哎?夫人?夫人?白翼君喝多了,你快扶他回去吧?对了,夫人,白翼君洞府中可是养着几十个漂亮女鬼哟!”太清子故意抬高了嗓门。
此话一出,醉酒的白翼君脸立刻白了,赶紧捂住他的嘴。“牛鼻子老道!你到底要干啥?你我正邪不两立,本王不难为你便是了!何苦在背后捅我刀子?不要瞎说!”
“这就对了嘛,白翼君,这才是待客之道,呵呵……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乌鲁尔与你的交易……”他欲言又止。
“对对对!那些女鬼断然不能让夫人看见!黑皮!快去!”他大喊吩咐道。
黑皮遵循大王的意思,跟进冲进窑洞内把所有洞中女鬼魂魄全部吸入腹中。这才免去了一场小夫妻间的误会,若是真让新娘子撞到这么多女鬼,恐怕以她的脾气绝不会跟白翼君善罢甘休。老百姓夫妻闹矛盾了要休妻,在这儿就得休夫!
“太清子,这下你满意了吧?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白翼君指着太清子大喝。
“请白翼君把山神送出来吧,老道也不愿打扰了你的春宵。”
“哼!”片刻后,几个小妖把山神从妖洞中推搡了出来,山神直朝太清子竖大拇指。
回去路上,山神就说,还是你太清子高明啊,老夫还以为你们又要大战三百回合了呢,这大鹏妖今夕不同往日,我担心你吃亏,可又不敢贸然出来帮你。
太清子摆手说:“绝非是老道我高明,实则是白翼君这个新婚的娘子厉害。”
“那个女人?刚才我也看见了她进洞了,她身上的气息很古怪,见我后只是欠身行礼,并没有多言,我也看不出她是个什么东西来。”山神说。
“这大鹏鸟已得妖龙修为,你我合力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想来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他降服?看来咱们盛京城又要不得安宁了,还是早些回去与龙毓商议一下吧。”二人下山。
破道观中,龙毓把父亲尸体的头颅和尸身缝在一起,三叩九拜。那年头不像现在,死刑犯枪决或者安乐死,死刑分很多种,总在电视上看着,皇帝赐七尺白绫那都是好死法,最起码能留具全尸,其实也就是绞刑。像戈尔泰砍头刑比较多见,身首异处分离,这是叫你死无全尸,不过最起码就脑袋和身子,要逢也好逢。
更残忍的酷刑说出来都叫人胆寒。车裂,清朝早期常用的,五匹马,分别拴在人的四肢和脑袋上,行刑时五匹马同时朝不同方向奔跑,把活人就这么给生撕了!还有千刀万剐,资质老的侩子手都有这门绝活,手底下一共十八把大大小小的锋利刀具,行刑官扔下令牌后就开始割,从大刀换小刀,不停地在人身上割。
咱既然说到这儿了,就多花点墨水,愿意看的同学继续,不愿意看的您大可以略过。
诸位也许说了,千刀万剐那不就是费时间吗?这么大个人,咋地还不划一千刀,剖一万块出来?其实不然,这里边学问大了。具史书记载,明末清初,偌大的中国,会这千刀万剐之刑的侩子手都不出三人。
咋就那么难?侩子手用各色的刀具在囚犯身上划,这个过程中,无论是千刀还是万剐之刑,都不许中间行刑过程里死人,囚徒必须忍受千刀万剐的痛苦,最后呢,比如划到999刀的时候,让监刑官下来瞅瞅。这时候犯人浑身都不成样子了,眼珠子都给划瞎了,舌头也割开了,咋能确保犯人是活的?监刑官端着碗辣椒水,往犯人伤口上一泼,您想啊,那多疼啊,犯人要是活着准保浑身抽搐痛苦难忍。
监刑官点头,说可以了,最后侩子手再换鬼头刀,一刀下去砍了犯人脑袋。倘若行刑过程中犯人死了,那侩子手就要跟他同罪处罚了,所以呀,当初会这门手艺的侩子手不多,而且几乎都带着刑部的官品呢。一般这种老侩子手可能一年两年都不出来行刑,他们手底下都是七八个徒弟,普通砍头的活全都得是徒弟代劳。
只有碰上千刀万剐这种极刑的时候师傅才会出面,当然,这么难的手艺老侩子手赚的钱自然也是不少的。
再比如说普通的砍头,那也有讲究。诸位可别以为像现在似的,一枪打死拉倒?没那么简单。
一般死刑囚犯家属,都得求爷爷告奶奶的提前找好了关系,托人给行刑当日的侩子手塞银子。也许您问了,都要砍头了塞银子还能给你放了吗?这跟放不放没关系了。
行行有行行的规矩,你可以说它黑暗,但这也是千百年来咱们中国的一种文化了。甭管死囚以前多风光,哪怕你是朝中一品大院,落到这份田地,你的生死就只掌握在小小侩子手手中了。
侩子手手艺好快决定了死囚犯临死前受不受罪,倘若你碰上故意黑你的,侩子手轻飘飘下去一刀,把你脖子看出来一刀大口子,可还没砍断气管,人活受罪不说,一会儿还得再补上一刀。人家要是再坏点,咔嚓咔嚓咔嚓……连续剁你七八刀,不是砍脑袋上了,就是戳你肚子上了,把你捅成个血葫芦还是不死,那得多受罪?
所以呀,囚犯家属都托关系,塞银子,让侩子手下手麻利点,一刀下去尸首分离也免得亲人受罪。
这里边还有一层关系,有时候你不递银子,那边监刑官看的又严,侩子手不好明着使坏,那咋办呢?故意今天换一把钝刀砍头,劲儿用的不小,脑袋也砍下去了,人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