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时候,大清王朝覆灭,多少满人直接上吊!这就是对民族的忠诚!而我们现在连族谱都没有,其实不懂忠诚的含义也是可以理解的。
诸位想想,咱们身边偶尔是不是会碰到那种人。就是,人家会刻意介绍自己说:我是八旗子弟,我们家是什么什么旗?我老祖宗是谁谁谁?这就是家族的荣耀了。
那咻就是这样,他是叶赫人!叶赫人乃是正儿八经的当初满洲镶黄旗正统,人家有自己的家族荣耀感,忠于纳兰鸿毋庸置疑。
“也许是贝勒爷还有其他打算吧?我那咻身为叶赫人就该听从贝勒爷的命令!”那咻说。
月吟噘嘴不屑道:“愚忠!”
五灵真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把生糯米呼在他伤口处,这一次痛感没那么强烈了。干糯米很快就变成了黑色,而且还有点臭。
“你呢?你叫马程峰对吧?你也是为了那具肉身菩萨?”他转身问程峰。
“回真人,您这话问的不太恰当吧?这娘娘乡的所有一切全都是我们东北盗门所辖,我来这里是受了少主之托,不需要跟真人您打招呼吧?”马程峰不卑不亢说道。
五灵真人大笑说:“好一个贝勒爷,好一个少主人呀!哈哈……一个是豺狼一个是虎豹,豺狼与虎豹本就是一丘之貉,到最后苦的却是你们这对难兄难弟咯。”
江月吟眼睛一转,拱手上前问说,真人此话何意,晚辈愚钝,可否直言?我这爷们做人太真,以前也没少受人利用,不过我与他却也都曾受恩于少主,又怎能悖逆与他?
“哼哼……两个傻小子!哎!道不同不相为谋哟,贫道话已至此,何去何从你们自己决定吧,不可说破!”五灵真人不愧是老江湖,话中是字字珠玑,但不点破。
马程峰说:“敢问真人,我与那咻方才见棺中的肉身娘娘长满了长毛,这是为何呢?肉身菩萨我曾在其他古籍中读到过,并不是这般模样啊?”
“哦?长毛了?嘶……”五灵真人咂嘴,捋了捋自己的长眉思量片刻问他:“那东西身上可有肉香味?”
那咻把自己小腿上呼着的那些干糯米扒拉下来,伤口表面结起了一层硬皮,用手一敲都当当响,不过已经没有痛感了。
“师傅,当时我和马兄嘴里喊着薄荷叶也嗅不到什么气味,不过我敢肯定那绝对不是肉身娘娘。”那咻说。
“你们俩还是太嫩了,天下人皆知肉身娘娘的珍贵,它乃是无价之宝,岂能就装在棺材里供你们赏玩?盗门……东北盗门这些胡子都不是白给的呀!”五灵真人并不想再涉足江湖,不过以前确实跟东北盗门打过不少交道。
盗门这群胡子可绝非是只会杀人放火,他们能从那枪林弹雨的峥嵘岁月生存到当下和平年代,可见其掌舵人的智慧了。
马程峰问:“那难道不是肉身娘娘吗?可娘娘乡的这些老前辈已经保护了它半个多世纪之久了!难道连他们都上当受骗了?每日他们还用自己的阳血供养那棺中毛怪呢?”
“程峰,真人是老江湖了,他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听他的没错。”江月吟拽了拽他。
“这样吧,马程峰,今夜就有劳你代为照顾小徒,切记不要让他的脚沾上地气。贫道去走上一遭,为你们探得虚实。”说罢,五灵真人两个大步从老屋中埋了出去。眨眼间消失不见了。
屋里,马程峰和月吟惊讶地打量着那咻,把那咻都看脸红了,摸摸这儿,摸摸那儿,自己也没咋地呀?看什么呢?
“别……别这么看我好不好?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嘛?”
“那咻,你师傅竟然是五灵真人?那你岂不是???怪不得你这么厉害了,你会炼丹吗?你会画符吗?你会长生不老术吗?”马程峰和月吟坐在炕边上,嘀嘀咕咕地问个没完没了,幼稚的跟孩子一样。
那咻瞪大了眼睛补丁地晃着脑袋,这问的都是什么呀?怎么在寻常人眼里,道士只会降妖除魔长生不老吗?
“不会!师傅只教我功夫,从不涉及道术。”他答道。
“那咻,你知道你师傅到底有多厉害吗?天呀!他可是关东二圣!”江月吟惊讶地看着他说。
“是吗?可师傅从不传我道术,他说我学了无益。”那咻解开上衣,衣襟里露出的并不是他这一身皮包骨,而是一片白芒。白芒刺眼至极。
那咻上身搀着一道又一道的金属银丝,银丝很细,细如发丝一般,把他上身缠的紧紧的。这就是他平时用的兵器。
“这是师傅我为锻造的,天蚕银丝。”那咻说。
“你这兵器还真特殊,千古罕有,奇人用怪器,这话说的一点没错。”马程峰感慨说道。
古村中,一个灰色影子急速穿梭着。这古村虽然是按照奇门遁甲布局建造而成,但这些根本难不倒他。
五灵真人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影,他定在原地没敢动,以为是被发现了。但身后隐隐的尸臭味传来,那黑影僵硬地朝他走来。
“无量寿佛!尘归尘土归土,尔等早已生无可恋何必还要逗留人间不肯投胎转世呢?”五灵真人猛地回过头来,一张符咒贴在了那家伙脑门上。
那活尸立刻倒了下去,他的身体僵直地倒在地上,微微颤抖着,几下过后,终于缓缓合上了眼睛。
老村古道上传来了一串脚步声,五灵真人赶紧躲到了就近的屋子里。古道上四五个老胡子扛着猎枪走了下来。
“大哥,我敢肯定就是那小子干的!除了他没有人有这么快的身法!你刚才咋不一枪崩了他?”其中一个问道。
“你们不要妄自猜测,这小子是马老二的亲孙子,怀疑他就是怀疑马老二,咱们毕竟已有许多年不在江湖上走动。刚才我看他不像是撒谎,再说了,以他的本事不可能全身而退,我看他身上也不像有伤。”大列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