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再去看的时候却发现,原本被他短刀刮下去的那片区域又生出了完整的冰玉。它竟然可以用自己的寒气修复。真是天下之瑰宝呀!
“程峰,为什么不试试那把长剑呢?兴许可以的。”常小曼提醒他说。
不是马程峰没想起来,实在是舍不得这么折腾,这长剑的锋利他们见识过,几乎世间没有任何一种物质可以与它所匹敌,真要是一剑下去了,锋利的剑锋把这完好的千年寒冰古玉劈成两半实在是可惜。但看现在这种情况,一会儿就算是蜡烛烧尽了也不一定能弄开。
马程峰只好狠下心来高高举起了长剑。
一道寒芒闪过,长剑龙吟潇潇,马程峰使劲儿全身力气劈了下来。顿时就听的墓室中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紧接着马程峰怪叫一声松开了紧握剑柄的手。
他右手正在微微颤抖,虎口处震出了一道小口子,鲜血顺着伤口直往外流,可见刚才剑刃砍在寒冰古玉上到底有多大的劲儿了。
“还是不行吗?哎!宝物就在眼前却打不开棺材,这让我回去如何有脸面见小爷呀?罢了罢了。”马瞎子摆了摆手,纵然他再是神机妙算可也无可奈何,只好放弃。
“瞎爷,等等,好像……好像砍进去了!”马程峰左手捂着右手户口探身过去,只见长剑的剑刃已经镶入棺材盖中,只是还未完全把整个棺材盖全部劈开。
太不可思议了,这宝剑到底什么来头,怎么如此锋利?连千年寒冰古玉都劈开了?剑刃随没有完全斩断棺材盖,但却也没有像程峰想的那样把它劈卷刃了。剑刃依旧完好无损,弧形长剑,其中三分之一的部分已经砍了下去。
马程峰用左手握住剑柄一点点下压着,就算是锯也要把它锯开!
随着他和常小曼把所有力气全部压在剑柄上,终于这块薄如蝉翼般的冰玉棺材盖被从正中间切开了!
缺口中一股股寒气扑面而来,马程峰和常小曼的脸上结起了一层冰霜,就跟在严冬腊月的兴安岭似的,山里猎户只要出门一喘气,立刻脑门上的头发,眉毛,胡须就全部白花花一片。
“开了?天助我也!开,快掀开!”马瞎子兴奋道。
程峰收回长剑,与常小曼合力把裂成两半的棺材盖抬了下来。这一次棺材里的尸体距离他们更近了,再也不用隔着冰玉棺材盖去看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根本无法相信,棺材里趟的会是一具已经沉睡了几百年的尸体?
没错,她不是尸体,只是睡着了而已。董鄂妃就这么安详地躺在棺材中,仿佛并没有被外边的异动打扰美梦。
“哇!!!我的天!”马程峰好奇地伸手进去,想摸一下董鄂妃的脸蛋。这可并不是说他看人家长的漂亮色迷心窍。实在是好奇。
因为这具尸体保存的简直太完好了,哪有一具尸体,脸上的皮肤还如此粉嫩的,甚至每一根毛细血孔里的汗毛都清晰可见。这难道不是奇迹吗?他真的想试一试,尸体脸上是不是还有弹性。甚至马程峰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许当他的指尖触碰到董鄂妃的皮肤时,他会感觉到她的体温。
“程峰你干嘛?”常小曼拽住了他的胳膊,醋意上头使劲儿掐了他一把。“不能对墓主人不敬!”
“马程峰,千万先别碰尸体啊!这是有讲究的,马虎不得。”马瞎子虽然看不见,不过听他俩的语气也知道尸体保存的肯定是鲜活如初,要不然这俩孩子也不至于一惊一乍的了。但她毕竟是死人,再鲜活也不会喘气,既然是死人就得按死人的法子处理。
“我……我没碰!”马程峰缩回了手都不敢看小曼的眼睛。
马瞎子说开棺以后如果是具僵尸那就要当心了,要用土夫子们代代相传的老法子应付。半点马虎不得。
“瞎爷,可能不是僵尸,哪有这么漂亮的僵尸啊?”常小曼说。
“呵呵……傻丫头,世上所有僵而不腐的全叫僵尸,可不单独说那些诈起扑人行尸走肉。她下身是不是盖着一床陀罗经被?”
“啊?您不会让我们开棺就为了顺这条陀罗经被吧?那得了,我还不如直接抗半截棺材板子回去交差呢。”那陀罗经被只是一层黄绸子,虽然绣工精湛可你说破大天了也就是件书法作品而已能值几个钱?
马瞎子说你俩怎么自从看见董鄂妃的真容后都变得这么浮躁呢?先听我把话说完了。你们小心一点,别碰到尸体的身体,取下这块陀罗经被,然后盖在尸体脸上,记住,千万不要露眼睛,把整个头最好全都遮住。
“为啥呀?”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别问,快做,蜡灭之前必须出去!”
马程峰也没多想,掀开那条陀罗经被,完完整整地盖在了董鄂妃那俏丽的脸蛋上。就在这条陀罗经被触碰到她脸面的一刻,好像下边明显有一股气流往上吹了下。
陀罗经被在现代葬礼上经常出现,现在也没那些讲究了,谁家觉得亲人是横死的,那就盖一快压一下邪气。可在前朝时候可不能随便用,那都是有限制的。非皇亲国戚不可用。因为陀罗经被本就是黄色的,黄色那时候代表了皇权。
最早时候,陀罗经被是由西域传来,是西域历代活佛仙游前,他会自己亲手在自己平时盖的那床被子上写下藏传经文。等死后,弟子们便给他盖上。
后来逐渐衍变,就成了皇亲国戚死后随身陪葬的必不可少之物了,其实取的就是那么个意思,至于能不能保佑他们早登极乐就不知道了。
可您想啊,棺材里边就这么大的空间,有的人家不用棺椁,陪葬品全在棺材里边,弄那么厚的一床棉被那多占地儿啊?最后慢慢简化,就变成了一块黄绸子了。不过上边的那些藏传佛经照样还都是出自有德高僧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