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哎呀,这凤凰古城真热闹啊,这可是比咱长春有意思多了,哎?你看,那小娘们多俊?”二人走在古色古香的青石板巷子中只恨眼睛不够用了。
这里是美丽的苗疆景色自然不是城市能比的了,二人走在古色古香的老街上,身边就是那条美丽的沱江河,这条蜿蜒崎岖的河水见证了苗疆数千年的沧桑。
“哎哎哎?你是不是有病啊?那位都够你当你妈的了?瞅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无双踢了他一脚骂道。
“就你眼光好?咱都特么赶上来旅游的了?你瞅瞅?一个个看咱俩就跟看猴子似的。不说二爷去什么百灵老寨了吗?咱啥时候走啊?今儿晚上住凤凰?”
“去肯定是要去呀,不过也不能光靠咱两个脚丫子量吧?苗疆三山大着呢,把脚丫子磨秃了皮都走不到,这样,咱俩先弄两匹马,然后一路打听过去吧。”在山区中你就算有劳斯莱斯也开不了,还得骑马。好在无双骑术了得。
二人在古城中随便垫吧一口,吃的是小米粉蒸肉,罐罐菌,菜豆腐,椒包糯米酸辣子,反正全都是当地的特色,吃的肚子滚圆滚圆的。这一打眼外边天可就么擦黑了,再不动身可就真要住下了。
这俩人实在是太扎眼了,这哪是出来玩的呀?分明就是来炫富的!走到哪都是大手大脚的。那时候凤凰古城治安可一般,古城中鱼龙混杂,江湖人也多,这俩外来土豪难免就成了众矢之的。
夜晚里,古城小街后巷子里,俩人漫无目的地寻找着。在这种边陲小城想买马就要找马贩子,而马贩子大多也都做盐路生意,都是道上人。
越找时间越晚,渐渐的巷子里人就少了,这条巷子越走越黑,一级级满是青苔的石阶也不知道通往何处,就算想找个问道的都找不到。
走着走着,无双听到背后有脚步声跟进,听脚步声大概是四五个人,而且脚步声一直坠在身后不远不近,这说明他们故意跟他保持一定距离怕被识破。
“呵呵……真是要啥来啥,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哟。”这种事无双见多了,劫道的他不怕,双小爷出生在董家大院,从小跟着马二爷也练了点武把式,四五个人想靠近他费事。
“妈了个巴子的,敢跟踪咱?等着,哥们把这几个小痞子打发了!”陆少撸胳膊网袖子怒道。
无双拽住他,二人躲进了一条老胡同里,待那几个跟踪的小痞子刚一靠近,无双猛地窜了出去来,速度太快了几乎就是一眨眼的时候,没等那几个家伙反应过来呢,一把锋利的刀子已经架在为首一人的脖子上。
“四位,跟了这么久了累不累呀?”无双阴沉着脸,那寒血宝刃锋利无比,稍一靠近便在那人脖子上留下一道血迹。
“别别别……这位爷手下留情,我们兄弟也都是混口饭吃的,不知今日遇上了开叉,敢问这位爷,拜哪个堂口啊?”对方一张嘴就是满嘴的黑话。堂口是南方道上的讲究,其实问的就是你是哪帮哪派的。
“妈的,少来这套,双子,揍死这个龟孙子!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东北爷们的厉害!”陆少冲上去就是狠狠一拳,打的那家伙门牙也掉了。
“原来都是道上朋友,好说好说,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关东董家是我土门子。”无双自报家门。
“哎哟,原来是东北盗门兄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瞧我们这记性,今日来贼王马二爷常在苗疆走动,我们怎么就忘了呢?早就应该听出来的。哥几个都是混口饭吃而已,拜的是洞庭水口子。”
他话中之意只有无双能听明白,洞庭湖距离苗疆并不远,八百里洞庭水域自古就出水贼,据说洞庭湖上有一个绰号蛇爷的家伙是号响当当的人物。不过洞庭水贼再多,跟东北盗门比起来那就是九牛一毛了。
这就是江湖,江湖人打交道不管是敌还是友都要先自报家门,其实啊,没啥深仇大恨的,谁又没偷了谁家娘们对不对。江湖人难免起些小冲突,但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日后难免要到对方地面上讨口食儿吃,自然也不愿得罪人。
无双这小子从小就心眼多,别看自报家门了,可他直说自己是东北董家之人,却没有说他是董家少主子。这也是防着对方呢。在这苗疆异域,什么事都得考虑周全,这里有太多不定因素了。
“抱歉了各位前辈,多有得罪。”无双松开了那家伙,随手扔出一张大票,一来是请他们喝酒,二来也算是赔罪。
“诸位前辈,我与兄弟初来乍到,刚好想打听点事。”无双抱拳性江湖礼客套道。“我们二人想借道去百灵老寨,不知各位前辈是否识路?另外,我们想买两匹马。”
四个人一听面露难色,按理说钱谁不愿意赚?还能嫌钱咬手?很明显这俩爷儿都是有钱主,做次向导走趟马可不比这劫道强吗?可四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话。
“怎么?到手的钱不转?你们洞庭人不走马?哦,对了,我忘了,诸位都是水贼,跟我们飞贼不是一路的,哈哈……”无双故意嘲讽他们说。
“老弟这说的什么话?非是我们哥几个不愿接你这走马的买卖,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啊,这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凤凰古城虽有我们洞庭的兄弟,但是一旦出了凤凰就算蛇爷来了也不管用。那苗疆民风粗狂,向来不与外人来往,尤其痛恨汉人。几年前我们从老鸦山过,一言不合,愣是被那群苗子下了个蛊,凭白丢了十来号兄弟的命,谁还敢去呀?”他们说的这也是实情,若不然,这苗药的买卖也轮不到远隔千里的东北盗门做了。
“这倒难办了,算了,诸位前辈先给我俩弄两匹马吧,我俩自己找去。”无双说。这些都是在岸上的贼,他们也离不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