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大惊,赶紧收回七彩拂尘朝着川岛芳子胸口打去,川岛芳子不得不收回了枯爪。
一时间二人是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神武殿中斗的是天昏地暗不分伯仲。他们俩一个是恶魔,一个是半仙之躯,打了足足上百个回合依旧是难分难解。
“阴阳玄道,本格格念你曾是八旗后人,只要你肯日后遵从于本格格,便放过你!”
“放了我?呵呵……我说川岛芳子,你以为自己还是爱新觉罗人吗?你有什么资格跟贫道说这样的话?就算是努尔哈赤活着,站在贫道面前,贫道依旧是不服!当年你们爱新觉罗人背信弃义,斩断了和硕亲王的龙脉,这才偷了先祖的天下!哼哼……恐怕谁是真龙天子还说不准呢!”阴阳玄道骂道。
这二人斗的,几乎把这神武殿都要给拆了,远远的站在数公里外就能看到金殿之中打斗。
“马姑娘?那金殿中是何人在打斗?”有一批人到达了金殿脚下。
“啊?师爷?妈的,川岛芳子这娘们竟然敢跟我师爷动手?”马福祥撸胳膊网袖子就要冲上去帮忙。
“三姥爷,别去,玄道乃是半仙之躯,如果连他都跟川岛芳子打个平手,可见这日本女人也不是那么简单,咱们去了也是送死!”到底还是马丫理性的多。
“哦,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玄道啊?今日得见果然是不同凡人,呵呵……”纳兰鸿抱着金丝盘龙棍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小兔崽子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嘲笑师爷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来呀,有本事跟老子打!”纳兰鸿的话引来马福祥的不悦。
“好啦三姥爷,别吵了,这川岛芳子能跟祖师打的不分伯仲可见也不是个凡人之躯,咱们先等一等,现在过去非但帮不了他老人家,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马丫说道。
现在他们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掰着手指头都不能数过来,回头一瞅,其他几个兄弟正在给他们老大云强伤口换药呢。
一,二,三,四,五……马丫手指着他们数着,奇怪,怎么数怎么少了一个呀?
方家人已经留在地缝子上边接应他们了,剩下的就是云强马帮的几个兄弟,纳兰鸿也在,马福祥也在,到底少了谁呢?
“纳兰鸿?格拉西姆呢?”马丫突然喊道。
“我没看见啊?刚才从那裂谷出来的时候就不见了呀?我以为他是被那血红色的蝙蝠咬死了呢!”
“小崽子,你是不是在说谎?谁都知道那老毛子是你请来的,你说!你到底派他去哪了?是不是想暗算我家小爷?”马福祥揪起纳兰鸿的脖领子吼道。
“马福祥,你说话要讲凭据!我纳兰鸿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也是镶黄旗后裔,岂能做出这等卑劣之事?别忘了,我是中国人!不是俄国人养的狗!”他也不甘受辱,与马福祥顶撞了起来。
“你俩别吵了,人都丢了还吵什么啊?快找!”
说的容易,可他们都不知道老毛子格拉西姆是什么时候丢的,这里地势开阔,前方就是盘古金殿,里边的路径错综复杂,比皇宫紫禁城还大,想找一个人太难了。
“糟了!”纳兰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怎么了?”
“格拉西姆的爷爷曾是一战时侵略满洲的将军,据我了解,他爷爷就是第一批进入老金沟矿洞的俄国军官之一,当初俄国人也对兴安岭地缝子研究了许多年,他们掌握的秘密甚至比日本人还多,而二战后,日本人打败老毛子取得了老金沟的开挖权,但是,他们却没有在矿区搜到老毛子留下的研究数据,会不会是……”纳兰鸿只恨自己引狼入室。
马丫说,你们还记不记得,最初的时候,格拉西姆一直对咱家小爷溜须拍马,一直坚称希望咱家小爷可以带他来兴安岭地缝子,寻找他们俄军当年坠落在地缝子里的一架容克斯运输机?
“对对对,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容克斯运输机中到底载着什么重要讯息,可以让格拉西姆一个唐唐上校级军官为了它苦苦在中国逗留十数年?你们想过吗?”
众人哑口无言,很明显的,容克斯运输机中必然是装载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也许就是当年一战时,俄国人在这片区域中掌握到的地缝子下的某些关键数据资料,或者是某些神秘武器。
格拉西姆的爷爷曾经负责过老金沟矿洞的开挖,而且在矿洞深处找到了一些残留着的矿石岩样,这些岩样经过俄国专家的研究发现,里边含有某种强大神秘的磁场,这种磁场如果运用得当甚至可以打开穿越另一个时空的大门,只是,他们得到的岩石样本实在太少,还无法取出足够的力量打开这个大门。
他们在1924年,派出了第一批探险队,就包括格拉西姆的爷爷,他们从俄国远东地区出发,绕过兴安岭,空降在地缝子里。一个月过去了,他们的电台没有向军方发过任何一封电报,连求援也没有过。他们带的供给品只够维持一个星期,这永无尽头的兴安岭地缝子下不可能有生命迹象,也就是说,基本可以判定,所有探险队全部遇难了。
但是,就在俄国最终打算放弃这项计划的时候,一年后,格拉西姆的爷爷奇迹般地回来了。可无论军方如何审问,老爷子就是对这次探险经历只字不提。
再后来,老毛子与小日本开战,大败,从远东撤军,而后,十月革命,俄国改朝换代,此事不了了之。格拉西姆的爷爷死前给孙子留下了一个日记本,日记本中记载了他们深入兴安岭地缝子后的所见所闻,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谁也不知道这个探险队当年在地缝子下到底见到了什么。
也许只有格拉西姆知道,这地缝子下到底存在着什么,怎样才能到达传说中的无尽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