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个贼,当贼的最知道怎么抓贼了,真要是被马二爷缠了个勒死狗的扣子那还有机会逃嘛?
马二爷单手拿着短刀,下意识低头瞄了一眼,想用破布条子捆住他的双手,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连0.2秒都不到的时间,鹤展鹏抓住了机会,猛地抬起了右脚,这一脚踢到自己头顶,准确地踢中了马二爷手中的短刀,直接把短刀给踢飞了。
要说高手之间过招拼的就是一个狠,而他们俩这样的轻功高手拼的就是一个速度,一个比一个快,这一脚踢的马二爷都没反应过来呢,手中的短刀就已经被踢飞了出去。
“啊?”马二爷一声惊喝,原本右手握刀,现在右手空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以手做刀,弯下无根手指,亮出鹰爪朝着他喉咙就掐了下去。
鹤展鹏也识得盗门的搓骨手的威力,岂敢不躲?此刻双手正被马二爷在背后束缚住,只好侧头去躲闪,这一躲,脑袋是闪过去了,但却把肩膀亮了出来,正好被马二爷掐到肩膀上,顿时疼的他几乎都要昏厥了过去,估摸着自己的肩胛骨是被掐掉了渣子。
此时可不是认怂的时候,他双腿一用力,窜了起来,仗着自己比马二爷年轻,靠着体重和蛮力腰杆往上一挺,把下盘折叠了起来,跃起后双腿折叠几乎一百八十度,用双脚反向锁住了马二爷的脖子,惯性地把马二爷重重甩了出去。
那脖子是人体最薄弱的地方,马二爷被锁住了脖子吃疼不已也只好松开他的双手。
他的身子重重地被鹤展鹏悠出去十来米远去,然后在草丛中滚了好几个跟头。好在这老头子练就了一身软骨,这么折腾也没事,一个鲤鱼打挺又窜了起来。
可这再一回头,那鹤展鹏早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人从见面交手到强行分开,这个过程只不过不足十秒的功夫,对于他们这样的轻功高手来说,十秒足以决定胜负了。如今,反倒变成了他在明鹤展鹏在暗,继续再缠斗下去自己可落不到好了。
“强子,过来!接应我!”他大喊,自己不敢动弹,他没受伤,不过现在只要一动估计就得招来鹤展鹏。他跟鹤展鹏现在是身份调了过来,刚才鹤展鹏就是这么被自己袭击的。
云强带着四五个兄弟赶紧跑了过来,见这老头一身的泥水还以为他受伤了呢,赶紧问他有没有事。
“快走,跟上大部队,是鹤展鹏,这家伙的本领比我想象的要高,恐怕想对付他就只有彩蝶姑娘出手了,我是老了,这一把老骨头蹦不动了。”马二爷在几个兄弟的护送下总算是跟上了大部队。
再说鹤展鹏,其实你刚他再继续追他也不敢,刚才搓骨手掐到了他肩胛骨上,如今,肩膀上是火辣辣地疼都不敢动弹,他右手按着肩膀疼的眼泪直往下淌。心道,这老贼王真是了得,是自己轻敌了。
马丫和蓝彩蝶等人一看马二爷遇袭,也赶紧跑来查看,问马二爷情况。马二爷说我无妨,不过看来咱们现在已经暴露了,鹤展鹏断然不敢孤身一人跟踪咱们,他背后肯定还跟着其他人。我们现在必须加快速度,赶紧找到密道。
“你们先走,本姑娘倒要会会他,听说他轻功不错?哼!我就不服他!”蓝彩蝶说。
“彩蝶姐,别冲动,一个鹤展鹏起不了什么幺蛾子,这不是咱们眼下最急的,你们看,前边就是老金沟的营区了,咱们必须赶紧找到老金沟矿洞,咱们穿过营区后会见到一片林子,穿过林子便是老金沟的尽头,尽头处有个山洞,那便是矿洞了,去年我跟小爷曾来过一次,那矿洞里边藏着一个古墓,我怀疑密道就藏在里边。”马丫说。
“那鹤展鹏怎么办?”蓝彩蝶问。
“不急,只要我们找到密道,从那条密道穿过抵达兴安岭腹地,然后炸了密道就是,这样,一时半会儿日本人也挖不开,我们也就有了充裕的时间,现在没必要跟他较真。”
说话的功夫,众人就已经进入了老金沟的营区,营区还是一年前的模样,一片木板房,那都是当初工人们居住的地方,这么多年下来,谷中积水较多,所以,房舍也几乎全部受潮了,木板房四周长满了霉菌和青苔,有些用手一推,整个房子都塌了下来。
当初,无双和马丫****天三人就是在这地方寻到了二战时的那老式电台,还有一具活尸的。当初,他们三个胆子也都不大,差点被那不死活尸咬到。
稍有生人靠近,营区里寄居的那些红眼睛大耗子吱吱乱叫,一个个抱头鼠窜直往人身上扑,也不知道它们是要咬人还是被吓的。
大伙谁见过这阵势啊,这群红眼睛的耗子实在个头是太大了,那一个个的都快要赶上小猫了。
顿时营区中是墙上不绝于耳,耗子中枪后背打成了肉筛子,鲜血迸出,有的躲闪不及,耗子血溅到了脸上,那耗子也不知道是吃了山中什么毒物长大,血中含有某种毒素,溅到人脸上就是一个血坑,灼烧的几个兄弟倒在地上捂着脸是嗷嗷大叫。
“不许靠近这些营区,这些巨鼠有毒!别开枪,千万别开枪!”虽然响马子们一个个都对他们唯命是从,可人数太多了,人多了就有不听话的,眼看着大耗子逼近,那谁不害怕呀?这被咬一口也不舒坦,有的忘了马丫的嘱咐,还在还击,打死一个耗子,那耗子一死,肯定鲜血四溅,不但他遭殃,身边的人躲闪不及也跟着遭殃。
那耗子的血并非是高浓度腐蚀液体,而是有一种特殊的毒性,这种毒液溅到人皮肤上是又痒又疼,折磨的那几个汉子竟然自己为了止痒止疼用手指狠狠地抓挠患处,没多大会儿功夫,抓的是皮开肉绽,有的,患处皮肉下都露出了白骨。
“别挠!别挠!”马丫再怎么喊也没用,这种痛痒难当的滋味是人根本无法自控的,全都是下意识的行为,仿佛只有把患处挠破了才能止住那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