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去玩吧,我和强子还有些事要商量。”无双和云强并肩走进了蒙古包。
“小爷,您尝尝,这是乔迁那老东西让我给您捎回来的普洱。”云强为他沏了壶茶。
无双喝了口茶,果然口感不一般。“好了,鸡鸣三省的买卖暂且放一放吧,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进入正题。
“山里边正在挖,现在已经挖进去大概二百来米了,这洞很深,出土的器皿来看全都是秦朝的,值钱的我已经出手一部分了。”原来云强在阿尔山中发现了一处秦朝墓葬,此次是让当家的来帮忙的。
“兄弟们有死伤吗?”
“您是知道的,干这行难免的嘛,再说秦朝墓中多水银,刚进入时候确实折了几个兄弟,没事,还算顺利吧。”说着,云强把从那古墓中挖出的一块玉佩递给了无双。
无双仔细一瞧,果然如云强在电话里说的那样,这玉佩上也有一个奇怪的图腾符号,这符号绝对不是出自中原的,很像是古代少数民族的文字。
“找人解读过吗?”无双问他。
“没有,这事我也不敢对外宣扬,这不是等着楚姑娘呢嘛。”云强做事越来越谨慎了,难怪无双对他这么信任。
“天月,进来下。”无双喊道。
楚天月别看属于几个姑娘中最成熟的,可岁数也在那摆着呢,见到这美丽的大草原不免起了玩性,正意犹未尽呢。她气喘吁吁地掀开蒙古包帘子跑了进来,可打眼一瞧无双手中拿着的玉佩,立刻收了连上个的欢笑,这就是专业素养。
她皱了下眉头,快步走了过来,然后从无双手中接过那玉佩仔细观瞧着。
“小爷?这玉佩是从何而来?”她仔细把玉佩上的那些附着着的黏土逐渐清理干净。
“你先帮我看看,这东西的年份还有上边的古文。”
“嗯……这是一块秦朝的和田玉佩,是籽料,雕工很精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秦皇嬴政统一六国之后的产物,属于楚雕。”
“哎哟,行啊?真不愧是考古学的硕士研究生啊?哈哈,就是比我们这些泥腿子强,连雕工都看得出来?小爷,厉害!我服了!”云强直竖大拇指。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据我了解,当年秦朝的版图可并不包括现在内蒙的部分,那么按理来说这边应该是突厥等游牧民族出没的大草原,怎么会挖出来大秦的东西?”无双问道。
楚天月说这很好理解,当时的大秦朝在嬴政统治时很强大,附近的诸国都要每年来朝拜,也许是嬴政皇帝赏赐给他们的。大秦黄帝赏赐之物非同小可,当这些游牧民族的可汗死后下葬也肯定会把这些自认为生前最贵重的宝贝陪葬。
“那这个符号呢?既然是秦皇赏赐之物,肯定是要用秦文的,当年秦朝时嬴政就统一了天下文字和货币,为什么这上边会有这么个少数民族的图腾符号呢?”无双又问。
楚天月面露难色,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小爷,你们先商量,我去给你们宰羊,今晚咱们不醉不归哈!”云强很有眼力见,借机退了出去。
“这符号跟你们搬山道人有关对吗?”蒙古包中再无外人,无双直言问道。
“嗯,是西域文,我们搬山道人留下的,小爷,这玉佩到底是从哪来的?”楚天月生怕自己记错了,赶紧把爷爷赤眉道人留下的那本古书拿了出来,一页一页翻看着,寻找着记忆中的蛛丝马迹。
“这是从阿尔山中挖出来的。”
终于,楚天月翻到了那一页中,泛黄的书页中竟用了整整一页纸来画这古怪的图腾符号。由于搬山道人一脉从西域msl人传入中原,所以他们的文字也都是西域文,无双根本看不懂。
“这是什么意思?”
“凶!代表了我们搬山道人对这古墓的恐惧,也用此来表示对后人的提醒,让后世不要靠近,妄想窥取古墓中的秘密。”
“哦?你刚才不是说,这玉佩乃是秦皇赐给少数民族部落的吗?”
楚天月说,东家请看,这玉佩的雕工虽然是秦皇时期楚国工匠之手,但是,上边这个图腾符号的雕工可是完全不同的,而且,据史料记载我们华夏与西域间的往来也是从大汉朝时期开始的,所以,秦朝时并不了解西域,因此我可以判断,这是我们搬山道人的后代无意间闯入阿尔山古墓后,在生死之际随意寻来一件明器标记下的,而不是他们刻意留下的随身之物。
“如此说来,这古墓凶的很呀?”无双从楚天月的眼神中看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云强的手下都是些能打仗的粗人,指望他们给自己挖开古墓摸金倒斗不可能。
“强子!快!快让他们住手!别挖了!”无双大喊。
夜幕降临了,美丽的大草原上燃起了熊熊篝火,姑娘们都身着蒙古族长袍头上带着哈达,围着篝火翩翩起舞着。篝火上架着一只肥美的烤羊,烤的都吱吱冒油。
无双看着姑娘们的欢声笑语,一边喝酒也一边笑着。自从姥姥离世他已经很少笑了,也许远离江湖纷争是最好的选择,这里才真正适合自己吧。
这时,木场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四匹快马拉着车从阿尔山中狂奔而来。
“当家的!小爷!”赶车的汉子大喊着,听语气十分焦急。
他直接撞碎了牧场木门冲了进来,幸好蒙古人的马儿都很听话,停在了篝火堆前。姑娘们吓坏了,明眼人一看那汉子的神情就知道是出事了。马车中弥漫着腥臭的血气。
赶车的汉子浑身是血从马车上蹦了下来,跌跌撞撞冲到云强和无双面前跪了下来,连哭带嚎地说道:“出……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妈的!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有事打电话叫我,别来烦小爷。你们他妈耳朵聋了是不是?”云强冲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
“大柜,真的出事了,又……又死人了!”他擦了擦脸上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