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走了这十来分钟,马三爷身上已经没好地方了。
“喵呜……喵呜……”这时又听到草丛里发出了猫叫声,这只猫儿好像有点与众不同,它的叫声跟其他猫不太一样,说不出哪不一样,可能声大了点?
“奶奶的,三爷我这次还不等你们出来挠我了呢?看招!”马三爷竟跟猫较起了劲儿,抬脚冲着那草丛里就踹了过去。
谁知他一脚下去非但没有踢到猫,倒是用力过猛把自己猛地摔了出去,直接摔进了草丛之中。
草丛里一道黑影闪出,马三爷下意识往后一闪躲了过去,那黑影的速度十分快,眨眼间已经穿过无双和蓝彩蝶中间蹿远了。
“我的妈呀,这啥玩应?是猫吗?咋那么大呢?”马三喊道。
无双刚才虽说没看清那东西的正脸,可根据他的身形判断,那可不是个猫,猫没有那么大,肯定是个大活人,这人就像猫一样用四腿着地奔跑,跑的速度十分快,简直超过了人的肉眼可辨的极限。
“是黑狸!快追!”无双喊道,带着马三爷和蓝彩蝶就跟了上去。
“哼,这只贼猫,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把咱们支开了自己来大觉寺偷东西?楚天月呢?怎么没跟着它?八成它是把楚天月杀了吧?”蓝彩蝶一边跑一边嘟囔。自从在黄河岸边的黑狸祠被一群野猫袭击过后,蓝彩蝶对猫这种动物一点好印象也没有。
“这些他没理由骗咱们,也许他有难言之隐吧。可刚才他为啥要躲着咱们呢?”无双也百思不得其解,他们虽说不算是交情太好,但也不至于是愁人吧?而且还算是暂时的合作伙伴,他到底来大觉寺有什么瞒着自己的呢?
黑狸跑的很快,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正在他们犹豫是不是要继续追时。突然就听前边一个香舍中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声。
“玄机子怎么还不来?都什么时候了?过了时辰就要再等一百年了!”这人说汉语的味道很怪,可能是北胡外族。
“将军您小点声,这大觉寺中今日观礼的人可不少啊,万一走漏了风声你我都要掉脑袋。”
“怕什么?他们都在前殿等着看凤犀树划开呢,哼!智信大师,莫不是你和玄机子合起伙来骗本将军吧?”这个胡人看来不太相信汉人。
听着话里意思,可能是庙里的一个叫智信的和尚里通玄机子与这胡人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这胡人才会在这小小的香舍中等待玄机子。
无双蹑手蹑脚地跑到香舍闯下,那时候没有玻璃窗,全都是纸糊的,庙里的窗户纸有特色,上边都画着十八罗汉图呢。他用手指轻轻捅破一个小窟窿,偷眼往里观瞧。香舍里的茶几前坐着一个胡人,那胡人身着一套兽皮袄子,腰中挎着马刀,一头长发挽成了发髻。
这人看着眼熟……在哪里见过呢?哎哟……无双想起来了,别看这人满脸的络腮胡遮住了半面,可他皮肤白皙比一般的胡人都要白净许多,尤其是那张瓜子脸和那双凤狐眼,怎么看着这么像叶赫贝勒爷纳兰鸿呀?
“真像,难道是……”
“哎呀,谁呀?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蓝彩蝶也挤了过来。
无双没想到蓝彩蝶好奇心也这么重,被她突然推了一把一下子摔倒在地,竟把香舍窗户前摆的一盆花给碰掉了。花盆哗啦一声摔的稀碎。
“谁?外边有人!”那胡人立刻抽出马刀冲了出来,这就是要杀人灭口了,他与智信的勾当可是见不得光的。一个是出卖主子,一个是里通卖国,都是掉脑袋的大罪。
无双,马三爷,蓝彩蝶这都是高手,三人反应极快,没等那胡人推门冲出来前,已经往起一蹦,倒着用脚丫子勾住了上边的房檐悬起起来。他们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再加上三人闭了气,那胡人自然是看不见他们的。
“真是见鬼了!”他嘟囔着。
“没事,没事,可能又是那些野猫,将军,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切莫打草惊蛇,您还是早早回去陪在兰缪身边吧,这边如果玄机子到了我会想办法找您的。”智信和尚看着不大,岁数也就是三十来岁,不过这和尚满眼贼光,一看就是个精明主。
“智信,你这狗东西可是收了本将军的钱,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如果今天本将军得不到凤凰根,你和玄机子都别想活!”那胡人甩下这句话后气呼呼地跑远了。
“呼……”智信和尚长出一口气,总算打发走了这个煞星。“玄机子呀玄机子!你跑哪去了?你若是还不来你我都活不成呀!”智信和尚赶紧关上香舍的门,手中装模作样地拿了个木鱼,一边敲一边往大殿方向走去。
“小爷,你刚才话说到一半,你说那个胡人像谁?”蓝彩蝶问。
“像纳兰鸿!你不觉得吗?”
蓝彩蝶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像是有点像,身材和脸型还有眼睛都像,可这是一千多年前的大宋朝啊?怎么可能呢?”
无双说没啥不可能的,人类的基因是最强大的,叶赫人最早可不是这个姓氏,叶赫那拉翻译过来就是凤归朝阳的意思。最早的女真叶赫人都姓肃。
说到这里无双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这人是肃咕噜。那咻又一夜跟我喝酒,喝多了酒上头后无意中透露出了家族的秘密,就是这个肃咕噜把凤凰根带回了女真!他是女真人潜入灵州城的细作!”
“我的天,这大觉寺中看来到处都隐藏着阴谋呀!跟咱们一样想偷凤凰根的人还不少呢?那个兰缪大祭司,还有肃咕噜,还有黑狸,还有玄机子……疯了,这东西就这么值钱吗?”蓝彩蝶惊道。
“彩蝶姑娘可是不懂了,这凤凰根乃是天下至宝,当年呀,孙殿英为啥要挖了慈溪的东陵?为啥连机关门的鹤家甘愿背弃咱们盗门也要帮他?还不就是因为想得到凤凰根吗?”马三爷在一旁说起了早些年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