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怎么如此火大?”问话的一个中年女人一身典雅的打扮,她的眼角已经爬上了细纹,却,一双温柔的双眸有着安定人心的温暖,这就是夏太师的终极灭火器。
“哼!”夏太师未回,冷哼一声表示出自己的不满,然而国家大事岂能与一个女人商议。
女人笑笑,丝毫不建议自己丈夫的脾气,这么多年的夫妻她岂能不了解他?不过为了朝中的事情生闷气而已,气气就过去了。
然而这次她猜错了,夏太师心中实在郁闷,他在朝四十年有余何时受过这样的气!这口气,压在心里简直能把他气得一脚跨进棺材里。
“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能够痊愈。”哎,如今他期盼皇上能够康复,这样龙朝帝国的江山才能稳定啊。
“老爷,有两位公子找。”这时,管家轻敲了房门,恭谨的守在门外道。
“公子?”夏太师一愣,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便急忙吩咐管家请来人到一所厢房。自己换下朝服,梳洗了一番才一脸沉重的离开房间。
“扣扣”这是非常奇怪的一幕,竟然有个男人敲自己家的门,恭敬的等待着开门。
门终于被打开了,探出头的是一位年轻男子,一双冷淡的双眼望着夏太师轻轻点头算成问好,打开了小小的房门。
夏太师急忙走进房间,再小心谨慎的回头看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什么可疑之人这才小心的把门关上。
他一见到房间里坐着的男子,急忙恭敬地行礼道:“臣,参见二殿下。”
“夏太师请起。”一身黑衣,双眼阴郁,慕容烨依然冷冽的轮廓中却泛着淡淡的疲惫。
“二殿下如今平安无事的站在臣面前,臣有点……”话语间夏太师眼角有了泪眼,声音也有些抖动。
“让夏太师担忧是慕容烨的不对,只是这两天一直在躲避追击,才迟迟不能现身。”这几日他一路奔波寻找同盟,然而只要夜七一出面那些曾经对他忠心耿耿的大臣竟然不是闭门不见就是装病卧床,这些人他慕容烨必然永记铭心!
“没事,平安无事就好,现在朝中大势已经被大殿下紧握在手,如果二殿下想要东山再起,必然要费些苦心。”
“只要夏太师站在慕容烨这边,再低的可能都能成功,慕容烨就此拜托夏太师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今日他屈膝于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慕容佑所害!慕容烨一想到这三个字便忍住不眼中的仇恨。
“二殿下,这万万使不得!使不得呀,这不是折煞老臣吗?”夏太师急忙跪地对着慕容烨一阵猛磕头。
夜七委婉的扶着慕容烨的双手,一脸沉郁,他太清楚自己主子的傲气了,如今竟然被逼得屈膝于人,他更清楚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老臣一切都愿意为二殿下效劳,只是老臣心中还有一结。”夏太师一脸豁出去的凌然,眼中随着话语又多了份沧桑。
“什么事?夏太师尽管开口,慕容烨能做到的在所不辞!”
“老臣只有一孙女,早年便父母双亡,如今老臣怕事后无人照料只能……只能厚着脸皮拜托二殿下了!”夏太师哽咽着说着,似乎这就是他的遗言一般沉重。
夏太师原有一子,可惜却在十一年前的大战中战死沙场,而妻子也在半年后郁郁而终,只留下了一千金,这唯一的血脉便是夏太师的半条命了。
“这……”慕容烨心中早有准备,夏太师必有所求,可是,他能否答应下来?他答应了薇怎么办?
薇,难道我们真的没有丝毫可能吗?我对你动心,而我们为何总是遥遥无期?此时,他有办法拒绝这个要求吗?这是他的命运吗?如果是,他……
“我答应!”慕容烨轻轻地应答。
夜七沉默不语。
“二殿下,二小姐有请二殿下到黎府一叙。”丫鬟着装整齐,一大早便传来黎依依的口信。
话语间,二太子府的佣人正提着一桶又一桶热气腾腾的热水进入侧房。慕容轩昨夜梦醒后便心中扰乱的无法入眠,因此一大早便到了后院练剑,如今正回房准备沐浴。慕容轩见黎依依的贴身丫头一脸喜悦的站在自己面前,心中更加乱了。
“等我好了,会去的。”慕容轩轻轻答道,心里不懂黎依依此时找他意欲何在,然而他确实有事找她。
丫鬟见慕容轩的应答笑容瞬间更灿烂了,她兴高采烈地离去,得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姐。
慕容轩目光复杂的看着离去的背影,双手慢慢地紧握。
这是他们那事后第一次见面。
黎依依穿着慕容轩曾经送她的衣裳,如今天气已经回暖没有必要再穿那厚重的棉袄,上好的绸缎展现出了她美好的曲线。在铜镜前再三的检查后她才满意的带着丫鬟出门。
相顾无言,慕容轩此间竟没有一丝兴奋,看着她盛装打扮却已经无法吸引他的目光,心中不得不感叹物是人非的悲哀,今日他前来赴约只是想证实一件事。
“轩……”自己当初为了野心而放弃了慕容轩,如今慕容烨已经被判终生囚禁,心中更是悔到肠子里了。这一次,已经没有唐婧薇的阻碍,她必然能夺回他的心!黎依依嘴角轻轻一笑,温柔优雅。
“找我什么事情吗?”慕容轩找了自己曾经最常坐的位置,居高临下的望着窗外的风景。
那语气中的淡然,眼神中的冷漠险先让黎依依的笑容撑不下去。不,这都是她的错,他闹闹脾气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依然是那个最疼她,最爱她的慕容轩就好!
“听小薇说,那日你喝了酒后便中毒了,依依发誓真的不知道酒中有毒。依依做梦都不会伤害你,轩……”是的,误会解释清楚了,他们肯定就能重新来过了,她黎依依在慕容轩心中的地位她坚信不疑。
不是她?慕容轩听此倒有些意外,然而心中却依然没有期盼中的那么兴喜若狂。他淡淡地点头,提起小二送来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满满地,轻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