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辆警车拉着伤员朝着去医院驶去。
看着警车消失的方向,李威不禁暗想,这个齐御伸手真的不错。他的属下也各个身经百炼,在醉酒的情况下,都不是他的对手,不禁生出几分惺惺相惜来。
第二天,安然刚到社区,手机就想响起来。
“我是安然……”
“安然,不好了,齐御住院了……”
“什么?”安然没听清。
“齐御住院了!”老疙瘩扯着大嗓门,抱着电话,焦急喊道。
怎么可能?他昨天不是还给她送花了吗?怎会一夜之间就住进医院?这个老疙瘩,一定是在搞怪,在念高中时,他就没少吓她。不是在她书包里塞条麻绳,当蛇吓她,就是把热乎乎的豆腐脑装进她书桌里,每到上课她一掏书,手指触碰感到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就惊吓大叫。
于是,忍无可忍,她就得去找齐御告老疙瘩的状。
齐御倒好,趁机提出条件,非得让她陪着两个小时,然后,放她回来。之后,老疙瘩就偃旗息鼓,不再兴风作浪。
这次,安然带着“说谎的孩子说狼来了的”的惯性思维,讥笑道:“齐御让你打电话的?”齐御送花给她,被她抢白了几句,没准,就是让老疙瘩和稀泥来了。
“住院就住吧,他不缺钱……”安然凉凉说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齐御是闲得没事干了,竟然连苦肉计这么蹩脚的办法都想出来了。
“安然,齐御真住院了,被交警打了,李威也在场……”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轴?都现在了,他还哪有心思开玩笑?老大可躺在医院里浑身缠着纱布,呲牙咧嘴喊疼呢!
什么?
电话里,安然顾不得多问,只问清了是哪个医院,就急忙朝着去医院而去。
齐御的身体一直很棒,在高中时,篮球打得特好,体育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不要说住院了,就是头疼脑热都不多见。
安然想了一路,怎么也想不明白,齐御怎么跟交警打起来,眼下,看见他本人要紧。
到了住院部,老疙瘩正在走廊里等着他。
安然被带进病房。刚推开门,就有一股酒臭扑鼻而来。齐御脑袋上缠着纱布,胳膊也被固定住吊起来,手臂上,还挂着点滴,一看,就是一个重伤员。
“齐御……”安然慌了,发生什么了,伤成这样?红着眼圈就跑到床边,拉着齐御那只能活动的手,眼泪止不住扑簌簌掉下来。看他狼狈的样子,她好心疼。
老疙瘩一看这阵势,他好像是多余的,便退了出来。心里却偷偷乐起来,看来,他逼着大夫给齐御包裹成粽子样,起作用了,安然定是心疼齐御,哭了。
齐御睁开眼,看着安然泪水婆娑的样子,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他本就不该来什么苦肉计,如今,见安然泪水涟涟的模样,真比他受伤还难受。
“没事……只是皮外伤……”齐御反手握住安然的,炙热的目光盯着安然的脸,“快擦擦,羞死了。挺大一个人,哭什么鼻子?”
安然见他还有闲心油嘴滑舌,狠狠瞪了他一眼。刚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时,大夫进来查房,安然只好先退出来。
与老疙瘩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二人先是无言。
安然有些讨厌老疙瘩,老疙瘩有自知之明。
老疙瘩对安然也颇有微词,他经常替齐御抱不平。安然哪里好?有什么招人喜欢的地方?偏偏他们老大看上了她?更让老疙瘩对安然不满的是,八年前,安然竟然不辞而别,让齐御寻死觅活几个月。那些日子,齐御遭受的种种痛苦,老疙瘩都看在眼里,他便对安然怨恨起来,尤其得知,她嫁了个有钱人,便在心里将安然与拜金女划了等号。
于是,老疙瘩絮絮叨叨说道:“齐御本来是做老大的料,却为了追一个女孩子,想与那个女孩子比翼齐飞,竟然点着手电筒在被窝里看书,只想进入大学里来一番惊天动地的恋爱。结果如何?还不是让人家给踹了?弄得个灰头土脸?最后,没办法,只好躲到国外去上学。看我多好,大学没考上,直接开酒店,那酒店里的服务生,只要我看中的,一招手,就得过来陪我……”
安然明白,他嘴里的那个女孩子就是自己。回想起齐御追求她时,她决绝的告诉他,“我不喜欢学习差的男生……”
“差是什么标准?什么是不差?”“考上大学就是不差吗?”齐御不甘心地问。
“是……考上国家重点大学……”明知齐御底子薄,离重点大学遥遥无期,安然还是残忍说出来,想彻底击溃齐御的信念。
齐御青春年少,坦然接受挑战:“好,只要我考上重点大学,你就是我的……”
齐御底子薄,但是,脑瓜子可不笨。他的成绩果然突飞猛进,竟然让安然无法置信。
分明不想多谈以前,安然问老疙瘩:“他究竟怎么了?是不是酒后驾车?”
“何止酒后驾车?还把公安局长揍了……”老疙瘩故意夸张,然后,看着安然的反应:“就是那个李威,你应该认识……”
什么?安然便觉得一股怒气“噌”地从脚底窜到头顶!齐御,你这个混蛋!民不跟官斗,你招惹李威做什么?
等大夫离开,安然进屋,语气不善,责怪齐御:“你吃饱了撑的?找公安局长打架?是不是有力气没地方用?究竟是怎么回事?”
齐御梗着脖子,死活不说为什么打李威,一口咬定是说喝多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就在安然想给李威打电话问问他怎么样时,病房的门被推开,李威来了!
“哥……”安然回头,见李威身穿便服,完好无损,身后,还跟着几个穿警服的人,便略微安心。
他没伤着就好!齐御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早年就在社会上鬼混,就怕他下手没有轻重,将李威伤着。
李威没料到在这种场合见到安然,他微微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