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梓亿的眉头越加的纠结了起来,她对他这么多年的感情,又怎么能说忘记就忘记,只是曾经的痛,她是铭记到了自己的骨头里,根本无法再次相信这样的人。
“我……我只想当一个单亲妈妈,将孩子养大……”袁梓亿的声音都在颤抖,只有聂承戚才能让她的身体有如此大的反应。
“你有想过,一个孩子没有父亲会是怎么样的结果,你不是深有体会吗?”聂承戚的话越说越低沉,恳求的声音也是越明显。
袁梓亿的眼里有了雾气,聂承戚这一句话没有说错,一个孩子少了一边的爱,不是真的幸福。
“是不是我们这次复婚又代表着以后我们会离婚?”抬起头,望着聂承戚的肩膀,她真的很累了,累到很想有这样厚实的肩膀靠一靠。
“不会……我和你一样也想有一个家。”聂承戚笑了笑,袁梓亿的话已经有了回旋的余地。
排队的人陆续减少,轮到聂承戚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将所有的证件放到了办事人员的面前。
办事人员的旁边放着一大推那些新人的喜糖,袁梓亿呆愣的伸出手,拿了一颗,慢慢的剥开,然后将糖放进自己的嘴里。
聂承戚望着袁梓亿的举动,他笑了笑,以为她就像一个孩子。
袁梓亿抿着嘴里的糖果,心却在抽痛,在他和她婚礼的时候,她买的糖果比这个还要甜,比这个还要浓烈,但为什么她期待的婚姻没有让她甜蜜过,只是她没有忘记,那一场婚姻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你签一个字,我们就可以领证了。”聂承戚将笔拿给袁梓亿,但呆愣着的袁梓亿只嚼着嘴里的糖,她怎么会再想深陷其中?
手抚摸上自己的肚子,聂承戚说得没有错,孩子在不健全的家庭里面长大会是一个不幸,就像别人嚷着不要和单亲家庭的孩子来往一样。
黑色的瞳孔里面印着聂承戚着急表情,袁梓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再给自己的爱情一个希望,是不是真的去证明其实真的有割舍不下的感情。
肚子里的孩子突然动了一下,袁梓亿惊讶了一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受伤也好,他伤害了她也好,但孩子终究是他们两人,他们该为孩子想一想,就算给彼此一些希望吧。
拿过聂承戚的笔,颤抖的签下自己的名字,这和她第一次签字结婚时一样,只是再也找不到那时的一种兴奋……
也就是在当天晚上,聂承戚去梅姐家将袁梓亿的东西搬了回来,只是在将东西搬出房门的时候,冯楚翼有些诧异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是第一次,聂承戚脸带笑意的走到袁梓亿的旁边,将袁梓亿的手握进自己的大掌里面,表明袁梓亿就是她的所有。
冯楚翼俊朗的脸上原本堆积着笑意,但就在转瞬将变得呆愣。
袁梓亿抽出自己手,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是什么样的心情,但终究还是辜负了。
走到冯楚翼的面前,袁梓亿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他,只是她没有想到,在她还未开口的时候,冯楚翼却先说了话。
“恭喜你,看来老天爷还是想让你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薄唇拉出笑意,只是脸上的表情颇为僵硬。
袁梓亿抿了一下嘴唇,然后轻声的说了一声谢谢,只是在冯楚翼准备走的时候,她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聂承戚走到袁梓亿的旁边,还没等待着冯楚翼的回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时,聂承戚就拉着袁梓亿坐到自己的车上,脸上有着不高兴。
“以后不要和其他男人有多的接触。”开口,霸气依然。
袁梓亿望着聂承戚如刀刻般的侧脸,她无奈的笑了笑。
既然婚姻能用法律和道德来约束她可以不再去见另外的男人,但聂承戚呢?他们上一段的婚姻他到底又见了多少女人,每天夜里他又和哪个女人缠绵悱恻?
车子开到了聂家的别墅,袁梓亿迟疑的走下了车,房门前面亮着的灯依然明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里,袁梓亿莫名的心慌,就连脸色都变得苍白……她在害怕这里。
聂承戚叫佣人将她的东西放到屋子里面去,但这宽敞的别墅里面,就算佣人这么多,也没有让人看见有多少人在意袁梓亿的回来,大多数的人都是惊讶。
有些疲惫的上楼,疲惫的洗澡,袁梓亿突然觉得自己就像飞不出这里的动物,吵吵闹闹,逃逃跑跑,终究还是回到了这里。
聂承戚坐在曾经他们新床上,手上握着那鲜红的新婚证。
“你要好好的保管它。”站起身,将手中的两个本本都递到袁梓亿的面前。
袁梓亿呆愣的望着聂承戚,湿润的头发顺着额头滑落过脸颊,让人诧异的以为她在哭泣。
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不用了,这个东西放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反正它也不能代表什么。”
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拿着吹风将自己湿润的头发吹干,聂承戚望着袁梓亿,喉结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现在的感觉就像转换了时空,曾经那个只要和他有关联的,她都当宝的袁梓亿好像再也找不回来。
“你早点睡吧,我先出去了。”将结婚证放到床上,然后转身离去,只是聂承戚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心理面的失落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他关上门的时候,袁梓亿将吹风关上,然后望着床上的红色结婚证,雾气在眼眶里面打转。
她望着这样的东西一样心悸,因为任何女人看见这样的证书,都知道是自己的责任和家庭的所有,但她的丈夫永远都不懂她爱他的心情,永远不懂她当初要和他在一起的执着。
袁梓亿的复婚还是让媒体嗅到了一丝丝的味道,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报道,但也算是猜测着,甚至也有人去找了冷夏彤问清任何情况,但冷夏彤的回答有些匪夷所思,也没有给任何人明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