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样做不大好吧,只怕爷会生气的!”刘香老实地说出了心中的担忧,就算妻子再怎么贤惠,这回门的日子……虽然这位新夫人看似没什么门可回,但最最少也得新婚三天后才能提这种纳小妾的事啊!否则被人笑话的可就是夫人了!而且自家主子会同意夫人的安排吗?要是爷真想给这位舒芸姑娘名分早就给了,何必让她不明不白地跟在他身边一年多呢?
就是要他生气!最好是气到吐血!不过,这美女左拥右抱环在膝的,他会生气吗?只怕是享受吧!“生气是他的事,关我什么事了?”庄书兰满不在乎,反正她会避开台风尾的!“行了,现在回去准备,要知道,我一生的心理健康及身体健康都靠那位弱柳扶风的舒芸身上了!”
司徒明锐,今晚你就等着‘享受’吧!色欲熏心趁人之危,那今晚我就要你看得见美人却吃不下美人!
深夜子时
“吱呀”一声响,门开了,一双黑靴踏了进来,却驻在了门边,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焚香,清新却夹杂着几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味。
“是夫君回来了吗?”柔柔的女声从里屋传来,只是听着这声音就可以猜出里面的女子一定是个温柔犹怜的美人。
“嗯,兰儿还未休息?”司徒明锐虽然有些讶异庄书兰突然而来改变的称呼及和声细语的叫他一声‘夫君’,但心里有着一股兴奋,让他暂时把在进门时闻到的异味给抛在了脑后。换而是对这个新婚妻子的愧疚了,新婚第一天就与她吵了架,还摔手出门大半夜才回来。想到这里司徒明锐更是愧疚了,就算庄书兰闹了些小脾气也不能要新婚第一天冷落了她啊,用傅察的话来说,女人是要哄的!
“芸儿在等夫君回来。”舒芸蒙着红盖头,闷闷地道。
是的,她答应了庄书兰的要求,今晚以最简单的婚礼形式及在新郎也没到场的情况下,一个红盖头一身喜服就把她自己送到了司徒明锐昨日的新房中。
不是她没有一个八台大轿将她娶进门的梦想,而他不给她这样的梦想,所以,在这个唯一的机会里,她自然要牢牢地把握。
又喝酒了?而且还醉得不清,连名字也忘了!司徒明锐蹙眉,难道她只有在醉后才会诚实一点可爱一点?放下手中的剑,解开蒙面,才向里间走去。
一进里间,司徒明锐却愣着了,因为他看到庄书兰正穿着红色的喜服盖着红盖头端坐在沿床上,手也不安地捏着衣襟搅动着。忽地想到庄书兰在醒来时大呼趁人之危还问为何她不知道昨晚的事,难道是她想重温昨晚的洞房?思及此,司徒明锐嘴角忍不住挂上了深深的笑意,打趣似地问着:“兰儿是因对昨晚的洞房花烛夜没什么印象所以今日才做了这样的打扮?”
“夫君,妾身是舒芸儿,是夫君今日刚娶的妾。”舒芸被司徒明锐一口一个兰儿叫得心妒了,一时间竟忘了庄书兰千叮咛万嘱咐要等司徒明锐接了盖头后才能真正地自报家门。
这次,司徒明锐相信他是没有听错,因为这的确是舒芸的声音而不是庄书兰酒醉后的柔声软语。“你在这里做什么?”司徒明锐脸上笑容瞬间即逝,也冷下了声,“出去!”
“夫君,今晚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舒芸微微颤颤地说着,可眼框中的眼泪就像雨似的滴了下来,一股委屈在心中憋着,一年了,一年来他都是这种态度,表面上看去,她就是他的女人,而且还是府里最为得宠的女人,但实际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了。
“什么洞房花烛夜?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谁准你称我为夫君了?”司徒明锐沉下了脸,连声质问。忽地感觉到体内有两股怪异之感,一股像是中了软筋散一样,全身上下软软的,没有力气,只好就近挨着椅子坐了下来靠在桌上;另一股却是热气,从小腹开始蔓延至全身,最后化成强烈的欲回到出发点,此时更是心痒难耐,热血沸腾。
该死,是那焚香!司徒明锐瞪了一眼那还在冒着缕缕青烟的香炉,难怪刚才进屋的时候觉得很怪异,原来如此!“去把香炉灭掉!”努力维持声音的平稳,冷声命令舒芸的同时,掏出一颗百灵丸吞下,才感觉到全身上下舒服一些,至少体力没有继续流失,只要微微休息就可以恢复体力,但是那催—情药,只怕药效会越来越强势的。
“是,爷!”舒芸被司徒明锐的冷淡给吓着了,可又不想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于是继续坐着,嗫嗫地问,“可是爷还没有揭开妾身的盖头……”
“听着!”司徒明锐冷声打断了舒芸的话,“你是什么身份你应该很清楚,我不管今天是谁跟你唱的这出戏,你最好收敛一点,再这么不知轻重,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塞外来的药也能拿到手,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呢!”
“药?什么药?”舒芸疑惑地问,忽地想起刚才司徒明锐所提的香炉,难道是那香炉里焚的香块?她记得,那香块是庄书兰命四儿焚起来的!难道真的是那香有问题?舒芸疑惑时也想站起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可不知怎么的,全身乏力,甚至连站起身的力气也没有。
“这……怎么会这样?”
“我倒是要问问你怎么会这样?”司徒明锐冷笑,冷眼看着已经趴倒在床上的舒芸。
“爷,不是舒芸下的药!”舒芸慌了,她怕司徒明锐对她的信任感消失了,急急忙忙地解释,“那香是夫人叫人焚的,和舒芸一点关系也没有。”
夫人?提到夫人,司徒明锐忽地才意识他自己的迟钝——这是新房,也是庄书兰的房间,可她把房间让给了舒芸那她又到哪里去了?“夫人呢?”司徒明锐狠声地问,如果现在不是中了这类似软筋散的毒,一把剑已经搁在了舒芸的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