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也早知道这敏妃叫她来赏花不会有好事儿,可万万没料到她会说这个,刚想开口,玉清颜就似笑非笑的说道,“真的又怎么样,不都说是旧情了。再说娘娘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就闭上嘴别说。要万一没这回事儿冤枉了人家,那罪可就大了。我家王爷和柔妃是没什么事儿,到时候你冤枉的可是皇上戴了绿帽子。”
敏妃被她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可又不能发作,本来还想激化一下她和柔妃的矛盾,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只能强忍着怒气笑着说道,“澈王妃这话说的。看来还真是本宫多嘴说错话儿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今天可是来赏花儿的。”看着这满园的花继续娇媚的说道,“这御花园啊,什么花儿都有,可要本宫说呢,还是这牡丹最美,本宫记得皇上好像也说过他最喜欢的就是牡丹花了。”说完高傲的看了看贤妃,再看看后面的两位,“你们说呢?”
玉清颜一看这样子,心里就及其尤其非常的不爽,瞧这样子不就想说她就是那牡丹吗,早听贤妃说过这敏妃的名字叫牡丹,“牡丹当然美,可再美的牡丹它都会有凋谢的一天。要我说啊,还是那仙人掌好,永不凋谢。”
敏妃一听她这话,心里的那火可谓是翻江倒海,这整个皇宫谁不知道她敏妃的闺名叫牡丹,“凋谢了来年它还会再开嘛,而且开得只会越来越美,越来越盛。这后宫啊,就好比这些个花儿,皇上喜欢的永远都只有那么一种,旁边的再美它都只是陪衬。再怎么样都不可能上正道儿。”
贤妃只是扯嘴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而后面的两位咽咽口水啥都不敢说。
“没有了陪衬,就那牡丹光秃秃的,看着看着也就不美了。有句话说的,开得快谢得更快,开得盛谢得越烂。再说这皇上的口味也是会变的嘛,就好比那菜,这一碗吃多了,吃着吃着也就吃腻味了,说不准哪天看见的时候就从曾经的喜爱变成了厌恶呢。这皇上想让哪朵花当主位,谁都猜不到,只有他自己知道。万一皇上就喜欢让陪衬登主位呢。”玉清颜现在的感觉就是,千万不能让她占了上风,就这种人,这次被她给占了上风,她就会得寸进尺,爬你头上来。瞧她那女老大的样子,就不爽。
不过她可比柔妃要好玩儿得多,也高明得多,高手跟高手的对决那才叫一个爽快。那柔妃要没丞相老爹,不用说早就被她给害得进冷宫去了。足以说明这丞相肯定是手握大权的。
荣妃和成妃听得那叫一个楞,除了柔妃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敏妃说话。
贤妃只是安静的走在旁边做个旁观者,颜儿说过要有气势,不能低头。再说她的地位也不比敏妃低。
敏妃停下脚步看向玉清颜,还是那一张绝美的笑容。某人也不甘示弱,笑就笑,谁怕谁啊,这年头就比谁笑得有气魄。不过还就是别说,这敏妃就不是一般的美,瞧这一身红衣配上这张脸蛋,那叫一个妩媚又显眼。
贤妃看着敏妃抿了抿嘴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到那边的亭子里去坐坐吧,这昨天晚上本宫也被皇上折腾得够累的。”这话一出,气场瞬间飙升到高温,敏妃愤愤的看着贤妃。
玉清颜连忙接住茬,“是啊,姐姐你可得好好休息了,皇上今天可还要来。不养好了精神怎么行呢。”灿烂的看着对面气得快要冒烟儿的人,“娘娘,我们还是去那边坐吧。”说完转身挽过旁边的贤妃就往亭子里走去。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她姐出道儿了,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说了这么重要的一句话。
敏妃想发火又不能发,她可不像那个柔妃似的胸无大脑。白了一眼旁边呆若木鸡的两人就往亭子里走去。
这一场赏花会,气得敏妃的火气是压了又压,到得自己的宫内,才彻底的把心里的怒气的发出来。
漪兰殿内,一身大红衣的敏妃怒气冲冲的坐在大殿之上,气得身子都有点微微发抖,头上的金步摇晃着有点‘叮叮’作响,看来那贤妃是真的想来争宠了。哼……,就她也配。最气人是那个玉清颜,还从来没人敢这样跟她说话。
坐在下面的荣妃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娘娘,您别生气了,这贤妃就是想争宠,也没那个本事。就这两天而已,就当娘娘你大度,把皇上让她两天得了,至于那什么澈王妃,不过就是个王妃而已,迟早都是要回去的。”
“荣妃这话可说错儿了,依我看呐,她就是有这个本事,就凭皇上昨儿个在她过的夜,你看她今天那高傲的样子。娘娘说什么都得小心了。而且人家澈王妃虽说只是个王妃,可她打了柔妃都没事儿那说明什么,那就说明……”
“够了,都给本宫闭嘴。”
两人连忙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敏妃恨恨的拍了一下扶手,眼里闪过一丝的残忍,“既然那贤妃想来争宠,那就要看她到底够不够这个格了,本宫倒要看看她这陪衬到底有多厉害。”她一定要让那个贤妃和玉清颜看看,这后宫到底谁才是真正做主的人。
毓惜宫内,玉清颜兴奋的拿着块西瓜乱啃,“姐,你太厉害了,我算你合格毕业。”想起当时敏妃的表情,她就想狂飙,那丫想到她面前来摆范儿添油加醋,她有这个道行吗。
不过,她刚才听贤妃说才知道,这柔妃在还没进宫前的确是和风澈夜有过一段旧情。不过后来柔妃还是选择了进宫,她可能觉得跟风澈夜还不如进宫争皇后之位来得舒服吧。这个女人呐,只能为她叹口气。就是这风澈夜,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品味曾经也高过那么一层,并不是只好青楼那口嘛。
“颜儿啊,还是别说这个了,我昨天晚上听皇上说你爹就要从边关回来了,而且这以后就留在京城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