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皇甫炎低声咒骂了一声,被迫道:“就按你说得办,到时候你告诉下边的人,那个叫什么白羽的长得什么样子,但是他来不来救你,可不关我的事了。”
“没问题。”葛娇娇把头一扬,笑得十分的笃定。
皇甫炎自认倒霉的着手布置起来,这个晚上,注定不会太平了!
当皇甫钺穿过那条长长的暗道,发现天狼竟已经等候在暗道这边的出口,神色是少见的焦虑。
“师兄。”皇甫钺沉了沉心情,开口叫道。
“怎么现在才来,快跟我走。”天狼如鹰的眼神扫视周围,声音平缓却紧促。
“师兄,不是师父找我吗?”皇甫钺见天狼带路的方向并不是念天房间的方向,不禁奇怪的问到。
“来不及了,边走边说。”天狼行走的速度几乎用上了两成的轻功。
皇甫钺疑惑的跟上天狼的脚步,途中才从天狼嘴里获知下面的人竟然在进入杀手盟的机关里抓到了苏小冉,现在被关在暗牢。幸运的是现在正是念天练功的时间,所以他们告诉了天狼,而天狼在第一时间用紧急召唤通知了皇甫钺。
“你告诉她你的身份了?”天狼在讲述了经过后不禁问皇甫钺。
“没有。”皇甫钺肯定的回答,他也好奇为什么苏小冉为闯杀手盟,突然皇甫钺想到了什么,问天狼道:“杀手盟什么时候有除了我们四人以外的人了?”
杀手群体的特殊性决定了他们不喜欢与外人接触,所以这里一直只有念天和三个徒弟,就连杀手盟的各堂主都很少来到这里。
“师父从分堂带回来的一个人,也许是对我不再信任了吧。”天狼淡淡的开口。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暗牢,这里的暗牢并没有人守卫,因为这里到处都设置了机关,外人要进杀手盟已经是难如登天了,更何况是进这里救人,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皇甫钺和天狼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各个机关,来到了关押苏小冉的地方。
因为杀手盟一般只要杀人,并不需要抓人,所以这里暗牢大多时候都是空着的,大多数时候也只是内部惩戒只用,所以暗牢四周都是坚不可摧的青石,皇甫炎只能半跪下来,通过平时送饭的一个弧形小口才能看到里面。
“小冉。”皇甫钺看见躺在冰冷的青石地上的苏小冉,失态的低呼。
眼前的苏小冉紧紧的闭着那双水灵的眼睛,嘴唇泛着黑紫色,紧紧地皱着眉头,身子蜷缩着,全然不见了平时的灵动活力。
“师兄?”皇甫钺乞求的看着天狼。
“她中毒了,只有师父能解。”天狼爱莫能助的摇头,随后把手按在墙壁的一处,道:“但是我可以让你进去,答应我不可以鲁莽。”
“可是师兄……”皇甫钺有些犹豫,已经拖累天狼一次了,现在天狼又这样一而再的为自己挑战盟规,要如何收场呢。
“反正我们都是生活在刀口上的人,不是吗。”天狼太了解皇甫钺在想什么,只可惜生命这东西,在他眼里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更何况为了兄弟死总好过在别人手中丧命。
“哗”厚重的石门旋转,皇甫钺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天狼,低头走进了石室。
“小冉!”皇甫钺见苏小冉奄奄一息的样子,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早知道是这样,他宁可让她平平静静的嫁给别人。
几乎没有思考的,皇甫钺打横抱起没有知觉的苏小冉,走到门口,看到了等候在外的天狼,无奈的止了脚步。
可是天狼却宽容的笑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算是允诺了皇甫钺的举动。
早从皇甫钺郑重其事的把苏小冉带到他们秘密站点广源茶楼见他们的时候,天狼就知道这个苏小冉对皇甫钺不是一般的重要了。
皇甫钺感动的无法用语言表达,只是感激的点了一下头,把苏小冉直接抱到了他在杀手盟的房间,悉心的盖好被子。
“你打算怎么做?”倚在门边的天狼见皇甫钺出来,低声问道。
“只能去求师父。”皇甫钺苦笑,虽然明知道是一条几乎行不通的路,可是他现在别无选择。
皇甫钺不敢打扰念天练功,于是顶着烈日跪在了念天的门外。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一个清瘦秀气的男孩走过来,男孩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年纪,却已经有了超乎年龄的冷静和清寒,只见他紧抿着唇,漠然的看了一眼皇甫钺,然后抬手敲开了念天的门。
不一会儿,门再次打开,男孩走了出来,对皇甫钺微微鞠了个躬,却依然冷声的说道:“盟主让你进去。”
皇甫钺站起来,点了一下头,走进了念天的房间。
“想好了吗?”念天细心的擦拭着他的爱剑,漫不经心的开口。
皇甫钺的右手用力的握了握,“嘭”的一声跪了下来道:“求师父救苏小冉一命。”
“咣”的一声,念天转动了手中的剑,一道光反射在了皇甫钺脸上,照得皇甫钺睁不开眼睛,“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念天说话的时候视线依然停留在手中的剑上。
“求师父救小冉一命。”皇甫钺把一切都豁出去了,口气坚定的重复。
念天手中的动作僵了一下,突然转过头笑问皇甫钺道:“绝儿,你跟为师几年了?”
“三年。”皇甫钺低头回答。
“呵呵,三年!”念天轻笑两声,又起身,走到皇甫钺面前,背手道:“你什么时候见过为师出手救人?”
“只要师父救小冉一命,天绝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皇甫钺把头低的更低了。
“绝儿,你在跟我讲条件?”念天不悦的提高了声音。
“天绝不敢,天绝只是恳求师父。”皇甫钺深深的弯下腰,额头碰触到了地上。
“退下吧,为师只当你今天没有来过。”念天愤然的甩袖转身,背对皇甫钺道。
可是皇甫钺就像没有听见似的,依然屹然不动的跪在原地,气得皇甫钺将茶杯扫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