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欧阳俊文不放心的看了看他们来的方向。
“没……没……”苏小冉摇摇手,只剩下喘气的力气。
欧阳俊文回头,看见苏小冉通红的小脸,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叫欧阳俊文,对了,你是不是得罪了他们,怎么他们对一个女子下这么重的手?”
“无赖有什么道理可讲。”休息了一阵,苏小冉总算能正常说话了。
“需要我送你回家吗?”欧阳俊文绅士的开口。
“回去,怎么可能,我好不容易溜出来的!”苏小冉怪叫。
“那好吧,我就住在前面,有空来玩。”欧阳俊文指了指方向道。
苏小冉顺着一看,我的乖乖,他们竟然快到郊外了,“你回家就回家,拉我跑这么远干嘛?”
“呃……”欧阳俊文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刚才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小冉睁大眼睛看着无辜的男人,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拒绝了欧阳俊文好意的收留,苏小冉已经想好了更好的去处,摸摸揣在腰际的那片金叶子,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相信没有比皇宫更安全的地方了!
漆黑的夜空只有无数的繁星闪烁着明明暗暗的亮光,没有了月亮的光芒,各自夺彩,今天是初一,皇甫钺如约来到杀手盟与天狼、天心小聚,这是三年来雷打不动的聚会,除非有人执行任务。
虽然是夜黑风高、人皆酣梦之际,杀手盟却依然如同白昼一般。天狼未在狼窟,皇甫钺见过念天后敲开了天心的房间。
“是你?”开门的是一个面色清秀的女子,倘若脸上能有几分笑意,也是个能迷倒众生的倾城女子,可偏偏神情冷漠,拒人千里。
“师姐。”皇甫钺也是淡淡的打了招呼,却瞥见的发现了手臂上明前鼓起的一圈,问到:“你受伤了?”
“小伤。”天心侧身,让皇甫钺进门,然后将覆盖在茶盘上的茶杯翻过来,倒茶给皇甫钺。
皇甫钺看到天心倒茶的手臂袖口处有几条若隐若现的鞭痕,心里猛然敲响了警钟。
视线移向了别处,这样的伤,早就该习惯了,这就是杀手的生活,对于失败的时候任何理由都不足成为理由,没有完成任务或者没有按时完成任务都会受罚,所以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什么人能打伤你?”放眼望去,武林当中能接近他们的人都屈指可数,更何况是打伤天心。
“葛天翔。”天心小饮了一口茶,带着水痕的朱唇轻启,吐出了三个字。
“葛家堡长子?”皇甫钺在葛家堡也曾与葛天翔有过几面之缘,所以有些印象。
“嗯,就是他。”天心应了一声,两人陷入了沉默,这是他们自己的相处方式,虽然没有言语,但却一直会在身边彼此扶持。
皇甫钺坐了一会儿,道别天心,又在大厅等了一会儿天狼,可是一直不见天狼回来的踪影,只得小有遗憾的打道回府。
打更的人已经敲过了三更,天色渐渐泛白,街道上有些摊贩已经开始准备,街上多了寥寥的几个人。秦渊焦急的在越王府门前来回踱步,不敢歇下,显然在等皇甫钺回来。
终于,秦渊听到一阵马蹄声划破夜的寂静,由远及近。
“爷,您回来了。”秦渊上前接过皇甫钺手中的缰绳,恭敬的开口。
“有事?”皇甫钺开口询问,只是脚下的步子不曾停下。
秦渊连忙将马交给值班的家丁,小步跟上,顿了顿才开口道:“爷,府里来了个客人。”
“客人!”皇甫钺蓦地停下脚步,转身,直视着秦渊。
“是……”秦渊点点头,要是换做别人早就被吓破胆了,只是秦渊跟了皇甫钺五年,早就已经习惯,皇甫钺会有这样的反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越王府什么时候开始收留起人来。”冷冷的话语不怒自威,秦渊听得出皇甫钺是真的动怒了。
一年前越王府落成,皇甫钺入住那日,冷漠的将所有登门贺喜的百官拒之门外后,越王府再也没有接待过一个客人,所以当福伯领着人找到秦渊的时候,秦渊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回爷的话,那位姑娘叫苏小冉,自称有您的金叶子。”秦渊用最简短的话表达最重要的意思。
“苏小冉!”皇甫钺对这个名字颇有记忆,只是没想打会这么快见到她,“现在人呢?”
“在前厅等您。”秦渊倒是讶异皇甫钺能记得一个女子的名字,看来那姑娘果然有些来头。
皇甫钺一听,改变方向,往前厅走去。
当他迈入房间,映入眼帘的是歪着脑袋已经沉沉睡去的苏小冉,橘黄色的烛火下,一张素净的小脸格外的柔和,虽然少了生气,却多了份恬淡。
“爷。”秦渊见皇甫钺盯着苏小冉,迟迟没有发话,上前一步小声的叫道。
梦中的苏小冉似乎也被这个声音打扰,嘤咛着换了个姿势,继续美梦。
皇甫钺敛了敛神色,大步流星走向正位,坐下,“叫醒她。”
“是。”秦渊干脆的应了一声,向苏小冉身后的丫鬟使了个颜色。
丫鬟接到命令,上前一步,轻轻的摇了摇苏小冉的肩,柔声的叫醒苏小冉。
睡得正香的苏小冉被叫醒,揉揉睁不开的眼睛,几乎是用呢喃的声音道:“你们的主子回来了吗?”
“是,王爷已经回来了”丫鬟有些怯怯的看了眼上座的皇甫钺,低声回答。
“你来做什么?”皇甫钺的语气不算生疏,却还是冷漠。
“找你带我去见皇奶奶。”苏小冉带着浓重的口音,站起来,扭动了一下因为坐太久而僵硬的身子,继续道:“不过现在如果你能给我张床,我会更感激你的。”
秦渊听到苏小冉对皇甫钺说话的口气,又听到她开口叫太皇太后“皇奶奶”,最关键的是王爷似乎对这一切并没有表现出反感,心里不禁忐忑于对苏小冉的怠慢,只是他也实在不敢贸然让人留宿越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