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一听这样的好,说道:“姐姐既然认识,家里有开着布庄子,想姐姐家的铺子里有,一会姐姐潜了人去拿来,我也坐上一身穿。”
宝钗一愣,按以往宝玉的作风不会和黛玉要,不想今个竟问起她来。不自然的笑了笑道:“这么金贵的东西,我连着这次也只见过两次,那里就能有了呢!你还是问问林妹妹吧!”
宝玉看了看黛玉道:“估计妹妹也不会知道那里来的,姐姐这样的见识都不知道它的来历,更别说妹妹了!”宝玉因在黛玉这吃了好几次的瘪了,今个索性也不问了。估计这么金贵的东西,是林姑父生前给淘换着的,自己就别自找没趣了。
薛宝钗还想接着宝玉的口套出着“冰绡”的来历,不想宝玉竟补追问了。薛宝钗的算计这次过了头了,她自从心中对宝玉,有了一丝别样的情愫开始,虽然一心进宫,想荣华富贵。却也把黛玉当成了敌人,事事算计黛玉,从无放松。
今个这事薛宝钗要是明堂正道的问黛玉,黛玉到也不好回拨她,她偏偏祭出宝玉来,弄巧成拙。
迎春笑道:“你们那个和我下下棋。要不我今个可就白拿了这棋子出来了。”
探春道:“快让云妹妹陪你,她那棋艺,平日里难得有人和她下,呵呵!”
“你是说我棋下的不好吗?”史湘云上前就要抓住探春。
宝玉在边上起哄,几个人笑闹道了一处。
众人散了宝钗也回了“蘅芜苑”。见薛姨妈在屋中,宝钗进屋问道:“妈妈是有事吧!怎么不让她们叫我去,倒让您在这等。”薛姨妈没事从不来“蘅芜苑”的。
王夫人自己长的一般,也不喜欢别人长的漂亮,在她眼里漂亮等于妖艳。薛姨妈自然知道这亲姐姐的心思和习性。
所以这“蘅芜苑”的布置是宝钗母女早就商量好了。布置的尽量朴素,布置出来,连宝钗在家时的绣楼十分之一二都不及。薛姨妈暗地里直呼宝钗可怜。
薛姨妈愁眉苦脸的,问道:“钗儿,年初的那笔大宗的锦缎是你让买的?”
宝钗道:“是呀!我听吴掌柜说那来买的人,是乡下的土财主,他们家的小姐要出嫁,连那小姐的嫁妆,全家上下都要做新衣裳,咱们家的缎子不够,我还让吴掌柜从东城柳家,拆兑了十几匹才凑够的。答应柳家今年的新布到了在换。怎么了妈妈!这死东西变成了活银子难道还不好吗!”
薛姨妈道:“这年初我也看了这笔买卖,也没觉得什么不妥的。可是现在就大大的不妥了。今年的锦缎到日子了没来,我打发人去江南崔,谁成想竟说今年的来不了了。柳家已经派人来崔了好几回了,让我们还缎子,可是按照现在的市价,我们要是还缎子,亏得可就大了。我算了下,加上今年咱们从金家拆兑的那些,给你姨妈的上品锦缎,我们亏了有两三千两银子。”
现在的薛家,亏个两三千两银子,到还不至于伤动什么,宝钗问道:“妈妈光这两三千的银子咱家还出的起,您怎么如此的发愁呢?”
薛姨妈道:“光着几千两银子我也就不愁了,主要是这锦缎没了我愁呀!”
薛宝钗一听薛姨妈的口气,疑惑的问道:“妈妈可是要急用,打发人去别家看市价买来也就是了,您怎会如此的着急呢?”
薛姨妈气道:“还不是你那不争起的哥哥,他什么东西不好动呀!偏偏赌输了钱,竟拿了八月里要送进宫里的,那批极品缎子抵了债,现在眼看着不到一个月就要送进去了,这要是没按时送进宫去,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呀!呜呜……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孽障呀!”越说越伤心,不由的哭了起来。
宝钗一听这事闹大了,边安慰薛姨妈,边问道:“妈妈想别伤心,估计哥哥也没想到今年的锦缎来不了。现在要紧的是,有什么法子补救。”
薛姨妈边擦眼泪边说:“法子我已经想到了。只有在别家买进上品的绸缎了,这样一来就不是两三千两了,要七八万两的银子呀!我来就是要和你商量个办法。”
宝钗知道,为了自己选秀的事,家里前前后后的拿出了十几万的银子,现在时在世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呀!宝钗想了想道:“妈妈咱家药铺里,不是新进了一批贵重的药材吗,暗中找人出手了,想来也能换个十几万的银子,先解决了眼前这事再说。”
薛姨妈道:“那批药材,是准备后宫几个主子做寿用的,现在卖了,那时怎么办呀?”
宝钗道:“到那时,今年宫里的银子也能预支了,再补救吧!现在是要命的时候呀!”
薛姨妈想了想道:“好!先这么办了!过了这关在说。”薛姨妈和薛宝钗却不知道,正是今天的决定,让薛家一步步的走向了灭亡!
薛家这边暗中找人买药,哪能瞒得过凌云寒呀!允估马上派人出面,最后十五万两的药材,价钱压到了九万两,凌云寒和允估早就商量好了,这价钱不能高了,也不能低于九万,薛家现在就缺这九万两。
薛家的了银子转过天来,允估又派好了人,告诉薛蟠他输的那些布,被“泰兴布庄”收了,正准备卖呢!
薛蟠又敢到“泰兴布庄”软磨硬泡的,年初六万多银子进的布,现在花了八万三千两又买了回来!
这一进一出,允估坐地赚了七万多两的银子。还不算赌坊里赢薛蟠的现银及首饰。
允估拿着账本,笑着对凌云寒说道:“师兄,你这计策够毒的,平白的就赚了他们这么多的银子,你也不怕他们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
凌云寒瞪了允估一眼道:“你照镜子看看,你现在一付守财奴的样!那里还有一点王爷的风度呀!小心我去找瑾太妃聊聊!”听允估居然说自己毒,凌云寒一脸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