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黛玉此时光用武功,也是很费力才做到了这一步。这是她第一次来山庄,又不能长待,必须让众人第一时间认可她。
“大家请起,今夜初见大家,本应相互了解一下。奈何我现在的处境,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不能多待。今个是来看看沈副总管。大家先散了吧!”黛玉早已经见惯了大场面。应付起来得心应手。
山庄向来管理严格,众人听完黛玉的话,众人各自回自己的岗位去了。
黛玉跟随林一,辗转来到沈鹰的住处。
刚到门外就听里面道:“可以隔一个时辰再给沈副总管喂一次药了,屋中的药熏也可以撤了。记住了就是他醒了也不能给他水喝。”
“是,薛老!”几个仆人答应道。
林一在前打开门帘把黛玉让进屋里,只见屋中摆设极为实用。一张“侠客传”的透雕大床上,沈鹰此时面色稍显苍白的躺在床上。床边一位看上去七旬左右精神矍铄的老者,黛玉不知为什么觉的有些面熟,想此人定是薛老了。还有三四个仆人,见林一进来躬身施礼后,都下去了。
老者见到黛玉站起身来道:“小姑娘你长大了,上次我见你时,你还在你父亲怀中抱着呢!时间过的可真快呀!”
黛玉一头的雾水,父亲没提过“绮林山庄”还有什么特殊的人呀!这薛老是谁呀?
薛老见黛玉一脸疑惑的表情,笑道:“呵呵!人老了记性就是差了。你父亲不知道我在这,我见你时你还小,你自然不记得了。林总管给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说话吧!”
自从进这屋以来,薛老的第一句话开始。林一就愣住了,此时薛老叫他,他都没反应。还是雪雁拉了一下他的衣角,林一才反应过来的。林一甩了甩头道:“薛老我看还是去您的药庐吧!清净您也方便些!”林一想的很周到,薛老满意的道:“好!那就去我的药庐坐坐。”
黛玉今天来,明着是看沈鹰,其实还不就是薛老给引来的。于是黛玉跟着薛老来到了药庐。
不同于沈鹰屋了的熏药味,药庐里散发的是新鲜的草药香味。薛老、黛玉、林一各自坐下,雪雁尽职的站在黛玉身侧。
黛玉疑惑的问道:“我父确实没提及过庄上还有什么故人,以致小女不知前辈的身份,还请前辈告知一二。”
黛玉恭谦有礼的话让薛老很是受用,高兴的道:“老夫姓薛名仪字天奇,乃……”
“什么?您就是‘鬼眼邪医’薛天奇?”没等薛老的话说完,就被林一惊奇的声音给打断了。
黛玉此时也想起来了,为什么觉的他面熟。黛玉一周岁生日是就是这“鬼眼邪医”薛天奇,送了她一颗碧绿色的药丸。林如海给她服用后的第二天黛玉就发现自己的身体莹润了些许,吸收灵气与转化内力都比以前快上许多。后来听林如海和贾敏说,那药丸是“鬼眼邪医”独门秘制的洗身灵药“清神丸”。收了人家的好处居然都忘了!还好没人知道黛玉从生下来就认人了。不过黛玉记得那时,他的眼睛好像是银灰色的瞳孔呀!难道能变色?
黛玉站起身来躬身施礼道:“黛玉见过薛伯伯,时常听家父提起薛伯伯。请恕黛玉刚才失礼之罪!”
薛天奇连忙起身示意雪雁,扶黛玉起身道:“好孩子,快起来!你那有什么罪呀!是我有事找你帮忙,才让林总管引你来的。何况连你父都不知道我在此呀!”
“薛伯伯有什么事尽管说,黛玉尽力而为!”黛玉见薛天奇面露难色,又对林一和雪雁道:“林叔您带雪雁去看看婶婶吧!自从来了京城这忠心的丫头,竟一次都没回来看过婶婶,是我疏忽了!”
“谢小姐(姑娘)!”父女二人下去了。
黛玉又对薛天奇道:“薛伯伯,有什么事您吩咐吧!”
薛天奇示意黛玉做下后道:“我来这山庄已经有六七年了,要不是这次沈鹰中毒,我想我会在这里养老了,可惜呀!天不从人愿,本来已经放弃的事了,却又找上门来了!”薛天奇刚才见到黛玉的那份高兴劲,早已消失了!
薛天奇抬头看了看繁星点点的天空,叹了口气接着对黛玉说道:“孩子你知道人们为什么叫我‘鬼眼邪医’吗?”边问黛玉边从眼睛里,取出两片和隐形眼镜相似的,中间一点黑色半透明的,边上完全透明的薄片,戴在眼睛里黑色正好在瞳孔的位置。
见黛玉跟小的时候一样,盯着他的眼睛看,却一丝的惧怕都没有。薛天奇暗自欣慰的把刚取下来的薄片,放到手心中队黛玉讲道:“这是一种深海鱼的鳞片。天生这样的颜色,而且腹部的鳞片有极强的韧性。我族人出来历练都是以它遮盖眼睛颜色的。我们族人的眼睛虽然不是正常的黑色,但是像我这样的颜色,在族里也仅有我一人而已。”说道这里薛天奇停顿了一下,银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没落的神情。
在那都有排外的现象,身在异族。本身就受普通人的排斥。还自己人的排斥这其中的辛苦,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
“还有三天就是我的成年礼了,只有成年的人才能走出哪里。只要我戴上鱼鳞,在也没人把我当成怪物看待了。当时的我是多么的期待呀!父亲和母亲也知道我的心思。给我准备的礼物,就是这两片鱼鳞和一身崭新的衣服,几双母亲亲手做的鞋。可……可是……”
此时的薛天奇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可是这一切都让他们给破坏了,为了我家传的武功棋谱,我成了族里的叛徒,父母惨死在他们的刀下。母亲临死还没忘了他儿子的志愿,把两片带血的鱼鳞塞到了我的手里。”灯光夹杂着月色照在满头白发,搭配着一双银灰色瞳孔的脸上。加上那几滴辛酸的泪水,让人看了越发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