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那日得知凤姐辞了这边的差事,心道凤姐或许能躲过将来的死劫。又惦记着探春的事,夜间趁着夜色来到了怡亲王府。
和允祥一了解,才知道弘暾去的蹊跷!黛玉听了允祥的一番话,也知道事关重大,不能对探春讲,只让允祥保重身体,就回了“潇湘馆”。
探春在黛玉这里养了几天,怕贾府中的人看出什么来,就回了静亲王府。
一切看似都回复如常了。
这日黛玉、惜春二人闲来无事,正在花园里闲聊。就见司棋和莲花气呼呼的就过来了。
黛玉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和谁置气呢!”
司棋道:“嗨!还不是厨房那帮眼皮子潜的东西,我们姑娘想吃个鸡蛋羹,我让莲花去传来,她们竟说没鸡蛋了。真真的是笑话,旁的东西没了我到还信些。这鸡蛋又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竟也没了。要是真的没了到也没什么,晚上在吃也就是了,可气的是莲花明明看见了,她们偏说已经有人先要了。”
莲花说道:“我明明见了有五六个鸡蛋在柜子里,她们竟说,那是薛家宝姑娘跟前莺儿姑娘早就说了要吃的,不给我们姑娘做。”
司棋有说道:“不说那她一个下人,和我们姑娘比。就说那鸡蛋羹做一碗,不过用两个也就够了。那里有五六个竟都给了外人吃。我们姑娘善良。平日里吃个什么没有了,也不与她们计较,今个竟这般的欺负起人来了。我要是在不与她们说的说的!她们连谁是这府里的主子都不知道了。别说还没进门你!就是进了门,也要伺候姑娘们的,几时轮着她一个丫头爬到姑娘们头上去了。”司棋身高体壮,说话也直,竟把王夫人的心思说了出来。
按规矩,这媳妇进了门要伺候公婆和府中的姑娘吃了饭,自己才能吃的。王夫人道现在也是如此的。司棋这话明着就说薛宝钗,过了门业没有和迎春争吃的时候,何况是她的丫鬟呢!
黛玉道:“你们去说说也就是了,我和四妹妹去找大嫂子,定会给你们姑娘讨个说发!”
司棋的脾气急,如不让她出了气!不定要闹出什么事呢!黛玉也就没拦着!
和惜春去找李纨了。
李纨听了黛玉和惜春的话。说道:“嗨!我这里也是刚刚接手,这些个下人还不曾细查呢!竟出了如此的事!我这就去看看,这些个人也是该好好的管教了。”
黛玉道:“被的不说,要是让外人听说了这事,知道的说这府里的姑娘们善良贤惠,不知道的,还到是这府里的小姐,竟不如一个商人家的丫头贵重呢!”黛玉并非看不起商人,不过黛玉也知道,明着是挤兑迎春,实际呢!还不是看着迎春、惜春连同史湘云都和自己都的进了,在找几个人的不痛快,今个这是要是草草的就过去了,下次必定又从惜春或湘云下手了。
李纨道:“这话本不该我说,要不是你二人,我信的过。换个人来这话我也烂在肚子里。凤丫头来管家,一来她是太太的内侄女,二来有琏二兄弟帮成这她,里外的顺手。三来凤丫头也能镇的住这些个人。可是这宝姑娘,一来和咱们府里亲缘薄了些。二来她一个姑娘家事事要留几分情面。弄的我都不好做人了,松了。像今个这事,日后定然少不了。严了,又让他们说我这本家的奶奶,比个外人还苛责下人。我这里也琢磨着找个什么由头,快快的辞了受罪的差事呢!”
黛玉笑道:“大嫂子有兰哥要照应,太太那里就舍得让你辛苦多久呢!说不得那天,就让嫂子一心的照看兰儿呢!嫂子何苦烦恼呢!”黛玉有意给李纨指出一条路来。
李纨心中藏着那么大的秘密,能在众人面前不显露,自然不是愚笨之人,黛玉的话他一听就明白了。笑道:“可说是的,我这里担什么心呀!我先去厨房看看,该传饭了我还要伺候太太那边,就不留你们了!”
黛玉和惜春告辞了李纨,一起去迎春那里等消息。
不一会的司棋和莲花就回来了!看着二人脸上得意洋洋的样子,想是出了气了!
迎春笑道:“这会出了气了!”
司棋道:“我的好姑娘,你怎么一点气都不生呀!凭她一个外来的丫头也行在这里压制主子了,真真的没了王法了!”
惜春好奇,司棋的气也出了,怎么还如此的说呀!
黛玉和迎春则明白,司棋是听见薛宝钗和莺儿,走过来的脚步声了。故意说给她们听的。
黛玉心说,这司棋还真是不管不顾!这样的性格还真是个敢爱敢恨的!但是这也太容易得罪人了。
这是见薛宝钗领着莺儿走了进来,见黛玉和惜春而在笑道:“瞧瞧人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是。”用手一指莺儿道:“你个糊涂的丫头,白白让人家算计了,还惹的二姐姐生气!”
不待迎春说话!惜春立时的冷着连问道:“宝姐姐这是在说我们吗!真真的是不一样了,这会子就说我们牙尖嘴长了爱传闲话了,怨不得连个鸡蛋我们也不配吃呢!”
薛宝钗平日里说话不吃亏习惯了,不想惜春毫不留情面的指了出来!笑道:“我那里是这个意思,这不在说这没脑子的丫头吗!她只说要吃个炒鸡蛋,能用几个呀!平白的让厨房了那些个人用她做了替死的鬼!”
惜春冷笑道:“那按宝姐姐的意思,是平日里连着院子里的人,都不曾严管过的二姐姐。得罪了厨房的人,莺儿道成了受害的了。”
薛宝钗见惜春步步紧逼,一步不让。又笑道:“嗨是四妹妹想的多了。我们那里能是那个意思,这不我亲自给二姐姐蒸了鸡蛋羹来!给二姐姐赔礼来了,不管是不是这丫头故意的,总之,有她就是她的不是!那里能让人说来一个丫头和姑娘争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