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态依旧懒散,冰冷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一点点苏醒之后,眼睦也变得越来越冷冽,轻轻转动之后停在清浅的身上“你,是谁?”
妈的,清浅想站起来大骂他一顿,刚刚还是他让她坐下的,现在竟然不认识她了,该死的男人,清浅心里极为不悦,脸色也变得难看了些,“我叫楚青,是为解决这次纷争而来。”
“哦。”男人仿佛想起来了,点了下头,转身对旁边的侍女悠然的吩咐道“上菜。”
“是。”
“首领,不知如果解散山寨,您有什么要求。”时间一点点过去,越是晚,她的危险越大,她不能等着他拖下去了,既然他醒了,她也该问了。
“解散?”仿佛听到了天外之声,男人不解的望着清浅,见清浅面色深沉,又转头看向其他人,其他男人见他眼睦含笑,更加害怕,他平日脾气温和,但是却有嗜睡的毛病,一旦睡不醒,便会打开杀戒,而他们现在就像是放在老虎嘴边的肉,生怕一个不对,便是了性命。
“回尊主,这个男人是来捣乱的,杀了他吧。”油光男壮着胆子问道。
菜很快便上来了,每个桌子上都被摆满了精致的菜肴,清浅不禁冷笑自己,他们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缺钱的,不过这次也算不虚此行,最少确定了心里的疑惑。
“吃吧。”尊主的声音很慢,柔柔的,却让人不敢有一丝的放松,他拿起筷子慢慢的夹起,其他人看他吃饭,也跟着夹菜,清浅默默的打量着,这些人竟如此怕他,他不动,他们连动都不敢。
“不吃?”尊主轻轻抬起眼睦,疑惑的看向清浅,他的眼睦中充满诱惑,那媚眼如丝的感觉,就连清浅都觉得有些恍惚,清浅的态度让男人有些不悦,但清浅依旧没有动,因为菜全是蛇,虽然无毒,但她依旧下不去筷子。
清浅皱了下眉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我不饿,吃不进去了,首领慢用。”
其他人都惊恐的看着清浅,仿佛她翻了天大的错误,但是清浅依旧没有动,那是她的原则,不会因为他的威慑就改变,即使他的气场很足,但打起来不一定谁赢,这个男人看这个最多30岁,她还不惧怕他。
尊主嘴角微微一笑,慢慢放下筷子,优雅的擦掉嘴角的油渍,白皙的手绢上一丝尘埃的都没有,是上好的雪蚕丝制成,但他用过之后却直接将其会成粉末,清浅心里一颤,这个男人觉得是个武功高强的怪物,而且有洁癖。
清浅的心里翻江倒海,但面子依旧沉稳无波,一双黑眸,似水般清澈,平静的不带一丝涟漪。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静静的等待着尊主的放映,一时之间房间里,冷气更胜,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越来越浓烈,煞气慢慢的聚拢。
“女人没资格谈判,杀了她。”尊主的声音依旧魅惑,但眼睦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冰冷。
“你。”打破沉静清浅也没有理由在安静下去,她懒懒的站了起来,不悦的怒瞪着尊主,顷刻之后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眼睦微微上挑,淡然的道“想杀我,你有这个能力吗?”
“哈哈,女人这样便不可爱的。”尊主微微一笑,温柔的眼睦中却含着犀利。
“你可爱不就够了吗?”清浅学着他的动作,媚眼一钩,充满诱惑,手慢慢的探入袖中,轻轻一动,毒粉便握在手中,她的毒无色无味,除了百毒不侵之人,谁也逃不过去。
“下毒?”药刚刚散下去,会随着空气流荡,这也是她毒药的厉害,但是他这么快便知道,而且那双眼睦中的意思却是嘲笑。
清浅心里一抖,仿佛自己的毒药对他来说无足轻重,她的手忍不住紧紧捂住,但面色依旧淡定,“尊主好眼力。”
“哈哈,毒婆婆的药,本尊怎么会不认识,她死了很久了哦。”尊主大笑一声笑着道,他的声音温柔,听不出一丝冷冽。
“你是?”请洽疑惑的看着尊主,他说的人难道就是那本书的作者,此人已经死了30年了,可他的表情告诉她,仿佛两人是认识的。
“本尊的名字你还没有权利知道,不过看在你跟我师妹有些渊源下,绕你一命,可是你的年龄好小啊?”尊主微微眯着眼睛,慵懒之态更胜。
清浅默不作声,难道这个男人并非表面上看去的年龄,之前有人提过童子功,这个男人难道已经是个老东西。
“那你看来该有百岁了吧?”清浅壮着胆子问道,尊主虽然没有说话,但其他两人的表情已经告诉她,她猜对了,不过猜对之后,心里只能升起更加的紧张。
“没人告诉过你,问别人年龄是不对的吗?你找死。”清浅的问话让尊主的表情顿了一下,瞬间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他冷声质问道,一双妖眸,因气愤变得血红。
清浅默不作声,淡然的笑了笑,将所有的紧张收于眼底,一身白衣更趁出她如仙人般的气质“既然有些渊源,问了又能怎么样?”她必须托下去,让药效发作,这个药绝对有老东西想都想不到的后果。
“哈哈,小女孩,有意思,不过本尊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你还是活不了了。”他歪头微笑道,眼睦不停的打量着清浅。
“你觉得杀的了我吗?”清浅的内力可以收发自如,因为她的内力并不是一点点练出来的,所以当她将内力全部释放出来的时候,才会让人知道她到底有多深的功力。
功力所发散的威慑力让其他三人都心里发颤,就连脸色都变得不像刚才似得淡定,清浅冷笑的看向尊主,温柔的问道“这里除了你,谁也伤不了我。”
“哈哈,你都已经下毒了,我们却都没有事情,你的毒也不怎么样啊,师妹这手艺是失传了!”尊主摇了摇头,感叹道。
清浅默不作声,一会你便知道管不管用了,老东西,她冷冷的笑着,手轻轻放在桌子上,几根银针早已握在手中,时刻等待着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