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杀我,你说,你有什么要求,要钱?还是要权?我都可以给你!”瞳仁猛的变大,眼看事实已经无法挽回,依旧努力在做着最后挣扎的埃卢森急切的喊出口,期待着眼前的人可以放过他。
“呵……”这次,她笑容更大了,眼儿弯成了月牙儿,另外一只拿枪的手却用枪膛竖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不稀罕!”
要钱?要权?组织里面谁站出去不是响当当的人物,更别说稳坐头把交椅的她——百变俏娃花凝熏!
“你一定要我死是吧!”绝望染上灰眸,嗜血和疯狂却也跟着接踵而至,手上的某一件物体攸的往地上一扔,嘴里疯狂的大叫了一声,“那就一起死吧!”
一片白雾升腾,花凝熏极快的用手捂住口鼻,同时闭气,执枪的手却无丝毫偏差……
“砰……”一枪正中试图逃走的埃卢森,眉心的血洞,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一枪毙命,花凝熏便不作任何停留的将手上的微型炸弹往实验室中一抛,快速向外跑去……
“自动毁灭程序将在三十秒内启动,30,29,28……”
“嘭……”一声巨响,一道腾空而起的火光如同最绚丽的烟花盛开在这极寒之地,扣准时间跑出,扑身在地的花凝熏在爆炸响起之后,慢慢的站起来,转身看了一眼已经熊熊燃烧的地方,不作任何留恋的准备快速转身离去,这么大的动静,T国肯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来查探,而她,则要在他们来之前离开!
“唔……”脚才刚移动,一阵钝痛却攸的从身体表面袭来,好看的眉宇皱了皱,大约是被炸弹的余波影响到了一点,眉头皱了一下,准备迈步继续走,哪知,那阵痛却没有任何舒缓的情况,反而在快速的扩散,甚至在深入到身体之内一般。
心里攸的一惊,刚刚埃卢森狠辣的表情在眼前划过,他摔的那东西!对,一定是那东西的问题,他是理化博士,擅长的就是病毒,她掩住口鼻,闭住呼吸,却没有料到,他这个病毒却是直接从空气中散播,接触到人体表面就传染。
痛楚再加大,由原来的钝痛也转换成火辣辣的疼痛,“唔……”闷哼一声,单膝跪下,手吃力的杵着膝盖支撑起身子,却吃惊的发现,自己白嫩的手背上,出现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丝,好比玻璃裂纹一样,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终汇流成一条血红滴落在雪白的雪面之上。
轻轻甩了一下头,想将脑中渐渐加大的昏重感甩开,但是,好像却无济于事,反而带着眼前发黑。
好霸道的病毒,抓住几把雪敷在自己的手上,努力的向她的直升机方向走去,只要到了那里,她或许就能用临时的解毒剂来缓解一下状况!
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她要活着!
脑海中坚定的闪过不屈的呐喊,尽管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但是,依旧还是脚步不停的向直升机移动。
快了,快了!
“快点,T国的特攻队马上就要到了!”临近之时,一声不耐的娇喝传来,这次组织安排同来的搭档梅斯兰,组织杀手第二把交椅!
“走……”撑尽了最后一把力,总算将大半个身子攀在直升机上,来不及完全爬上,耳内的细微接收器已经接收到歼灭机的细微声波。
听到花凝熏虚弱的声音,梅斯兰诧异一望,才发现她的狼狈,半趴在机舱口处,白衣上渐渐渗出鲜红,昔日让她恨的牙痒痒的嫩白肌肤已经被血红覆盖,手脚更是虚弱的好像软脚虾一样,诧异之余,又不禁暗自庆幸,幸好去的不是自己!
很快,诧异庆幸之后,一丝狠毒也闪过眼里,如果,花凝熏在任务中死掉,那么,组织的第一就是她了,再也没人和她相争!
想着,操纵着直升机升空,却在余光瞄见花凝熏正要撑起身子之时,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直升机蓦的一个毫无预警的左旋,已经乏力的花凝熏如同破碎的布娃娃,就这样从机舱口抛出……
“嘭……”一声闷响,被鲜血染透的身子重重的抛在了冰面之上。
“唔……”一声闷哼,水眸紧闭,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讽笑,直升机的轰鸣已经到了半空,她没料错,梅斯兰怎么可能放过这么一个机会呢,只是,她以为就凭着她,真能冲出T国已经到了的特攻队吗?而且……她根本没有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手慢慢的摸索到腰间一颗细小的按钮,毫不犹豫的按下……
“轰……”一声巨响联同火红的蘑菇云在半空中划下了句号。
虽然眼无法看清了,但是那声巨响却听的清清楚楚,勾起一丝笑,飞机上早被她安装了微型炸弹,她早算到梅斯兰绝对不会放过任何除掉自己的机会,若是她够聪明,协助自己安全完成任务,自然会相安无事,可惜,她笨到以为自己完全无防备之心,动了歪心思,最终也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只是,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脑海中划过不屈,思绪却慢慢抽离,任由黑暗将她淹没!
混沌的灵魂找不到出路,思绪依旧被黑暗淹没,唯独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不减,紧闭的双眼,紧抿的唇角扯出一丝苦笑,看来,就算死亡,这痛也要一直跟着啊!
“哗……”冰冷伴着刺痛在身体表面晕开,寒冷刺骨的液体冲击着她疼痛不已的身子。
脸上溅到的液体冰凉,难道,她还没有死?
“小哑巴,还不起来劈柴!”
寒冰堡。
当今武林三大堡之一,堡主寒在天,妻三名,小妾……明里暗里无数,跟下,儿子四个,女儿八个,暗地里的……不知!
午间,用膳前夕,主子们还在忙着寒冰堡的事业,下人们却热火朝天的准备主子们的膳食了。
“小哑巴,我让你给我劈的柴火呢?”一声怒火冲天的女声蓦地在平静的内院里面响起,而对象,正是已经快被两座高高的衣服小山给淹没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