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出了什么事吗?这女人是……”部门负责人刘成礼居然亲自来了,他吃惊的看着那被水溶裹在风衣中的绝色女子,一脸惊诧,什么情况?
“等你们!怕是早成了筛子!”水溶十分讨厌他惊艳于怀中人的眼光,略略挡了挡。
“对不起!少爷,弟兄们在南湾一带砸少秦帮的场子,您不是吩咐了,这几日不会离开大宅吗?我就把其余的人都带走了。”略带委屈地解释。
瞪了他一眼,水溶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过去,把那便那个暖包拿来!其他的人下到山口去等着。”
“是!”刘成礼挥手将手下遣离,将暖包捡回来打开摆在石桌之上。水溶一手打开热茶,用嘴拭了拭温度,轻轻的喂她喝下。这个女子仿佛是在冰冷的世界中忽然寻到了丝温暖一般,昏迷中居然也能吞咽。水溶笑着看她喝了小半杯的暖汤,而后用衣袖怜爱般的擦了擦腮边流下的几滴。
“少爷……”刘成礼硬着头皮出嘴,想提醒水溶那件风衣可是全世界没有第二件的限量版,却只换回一记白眼。
“啪”车钥匙扔进刘成礼的怀中:“我坐你的车,把我的直接开回大宅!”说罢,水溶抱起怀中的人儿,走向出口。
“啊?是!”先是惊异,后又狂喜!那部车子可是没有谁摸过,今天可是走了运了!赶紧抢在少爷头前跑下山发动车子,而后打开自己的车门恭敬地等候。
回去的路上,水溶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猜测怀中人的身份。用那样怪异的手法出现,证明来头不小,商业间谍?杀手?还是与那些女人一样想要嫁入豪门?
“不管你是什么人!你终究会成为我的人!”水溶轻轻呢喃道,露出了自信的笑“若是带刺的玫瑰,我也不怕!我有的是耐心……”鼻尖抵在她的耳垂上,一股幽香袭来,忍不住轻轻蹭了蹭。
少爷带了个陌生的女人回来!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水家上下,连水父亦被明姨叫醒,连呼可是大新闻,大少爷似乎是有女朋友了!
待水溶抱着人走进正厅时,便看见了脸色铁青的父亲。
“爸爸,您怎么还没睡?”诧异的很,他向来是晚上十点前一定要睡的。
“你还问我!这大半夜的你出去瞎跑不说,怎么还带个女人回来?在夜店认识的?”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山上捡来的!”水溶翻翻白眼,压根就不打算将那诡异的情形说出来。
“你!”水父气的跳脚!冲到儿子面前指着他的鼻子:“你命里注定只能碰一个女人!若是没又找到正确的,便要葬送了一辈子!如今随随便谁将来历不明的女人带回来,岂不是要铸成大错!”
“爸爸!”水溶无奈死了,不用问,又是那个老道说过的。稍微调整了一下抱着的姿势:“你知道我从来不信那些说辞,名字什么的就算了,只是那终身大事却不能由着他胡说!”
“你你你……”水父被儿子噎得够呛,正气结中,却冷不防看见了因水溶调整手臂姿势,使那个女人露出的半张脸孔,刚刚光发怒了,却没有看清这一身醒目的古人打扮。
“爸爸?”水溶不解的看着老父亲由愤怒转成惊异,又变成了隐隐欣喜的脸。
“阿明!快快看看我的枕头下面有没有一个信封!”水父兴奋的吩咐着一旁站立、时刻准备着劝架的明姨。
“啊?哦,是,老爷!”明姨被老爷的忽然变脸弄的莫名其妙,赶紧去卧房取,果然一个白底红框的信封静静地躺在主卧的枕头下面,看起来古朴的很,像是手糊的一般。明姨取了径直下楼交到老爷手里。
水父迫不及待的撕开封口,取出里面的信纸,展开看了又看。从背面透过光线却是能够看出这封信是用毛笔写成,隐隐的墨迹。
“明姨!”水父看完信笺却“唰唰”几下撕掉,喜道:“这女孩可是一位世交家中的闺女儿,也是与少爷自小有着婚约的,今日来访,是要长住一段时间了!赶紧叫人把三楼的卧室收拾出来,东西都要用准备好的!”
“是!”明姨在水家做事几十年,却从来没有听过这件事,为何这位小姐不但没有家人护送,还一身如此的打扮。虽然满腹疑窦,她却也知道如今不是详细问的时候,自下去安排不提。
“爸爸!”水溶满头黑线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怀疑他中了邪:“我还不知道她是谁!哪里来的什么婚约?我怎么不知道……”
“总之我说有就有!算你小子厉害,到底碰上了!”水父拍拍儿子的肩膀:“好好照顾她吧!这可是水家未来的女主人呢!”
“……”水溶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面对这样的老爸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还不打电话叫杜医生来!看看我的儿媳是怎么了!”水父一边说,一边却亲自抄起电话哇啦哇啦的叫人了……
三楼共有八间房间,其中最大的一间便是老爷所说的卧室,却是为了少爷成家留的,水家各代都没有单备住宅结婚的先例,还好均是人丁不多,否则还不是要扩建再扩建。
明姨指挥着几个下人将老爷一早命备下的东西从柜子里取出换上,却越换心里越奇怪。先不说整个三楼的装修格调皆是古香古色,就连床灯被褥等均是仿古的手笔,均是从苏杭最好的手艺人那里高价订制的,纯手工织锦与刺绣,据说光一张床单就要二十几万。虽然是极奢华的,可是现在的女孩子哪个还喜欢这样的东西?怕是将来也是要全换掉的。
明姨正胡思乱想着,水溶已经抱人上来了,后面跟着杜医生。
“少爷,杜医生!”明姨挥挥手,屋子里的下人均退了出去。
将怀中人儿轻轻放在雕花的黄梨木大床上,水溶才有时间将身上的风衣脱掉,搭在一旁的椅子上,道:“杜医生,辛苦您了!”说着,坐在床头,用手轻轻的扶着女子的肩,若非二人的衣着差着时代,远远看上去,还真像是陪伴着妻子诊病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