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贾政急的汗如雨下,这年龄的人若是吐血,可是大大的不好!一般的妇人见状皆会延迟一二,却为何这北静太妃的心就像是冰冻的一般!
“家母这身体实在是不行了!还求太妃高抬贵手,宽限一二吧!”
“政老,非我不通融,老太太的病赶紧请大夫,不过呢,却也不耽误我搬东西!”齐静贤根本不以为意,走到一旁敲了敲摆着的珊瑚如意:“难不成,这珠盘玉碗的,还能治病不成?”
“政儿!给她钱,快给她钱!”贾母浑身颤抖着从袖子中摸出一串钥匙交给鸳鸯,这个太妃不走,她今天恐怕会被气死在这里,朝廷上下,女眷诰命,哪一个不是对自己恭恭敬敬!黛玉的事情戳破之前,便是入宫,哪个娘娘也不敢受自己的礼!也许就是那些不正常的高看让她飘飘然,忘记了皇族的高贵,死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辖制的死死却无力还击!可笑的是,给齐静贤撑腰的,居然是那太后的谕旨……
鸳鸯赶紧到后面的柜子里数出了足够的银票,贾政确认无误后交给齐静贤。
“地契呢?”齐静贤使莲桃将银票确认再三,仍旧不依不饶。
“地契……”凤姐推了一把鸳鸯:“还不快去拿,你要看瞅着老太太被气过去吗!”鸳鸯犹豫片刻,终究将地契拿出交给了齐静贤。贾母昏沉间听闻地契也被拿走了,不觉只道自己今日算是真真大败,败在了这个传说中常常念佛不问世事的女人手里……
“这不就结了!”静贤一扫刚刚气愤的模样:“如此,我便回去了!这忙乱的,免了送吧!”一记白眼,带着丫头婆子走了出去。贾家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此刻有人来报大夫已经候在门外。
“对了!”走到门口的齐静贤转头笑道:“我可是要连同这手谕一起报官备案,想来他日也不会有人说我这地契是假的!”在确定贾母终于被自己气的翻过去不省人事之后,齐静贤大胜归府而去!
“真没想到太妃还有这一手!”屋顶的卫若兰吃惊程度不亚于那天听见水溶唱情歌。
“我娘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同是一身夜行衣的水溶无奈道,老妈当年一直想拍电影来着,还说自己绝对是实力派,只是因为自家产业中亦经营影视公司,深深的了解那个圈子的堕落,这个梦想一直没有实现。却没有想到,穿到这个古代的世界,居然给了她这么大的发挥空间,能把脸皮厚的像树皮一样的贾老太太气吐血!这又岂能是一般人做到的!
二人赶在太妃之前回去,因此齐静贤一回到王府便看见了儿子正在绘声绘色的向黛玉学着自己刚刚的英姿,一身浅黄家常衣衫的黛玉只歪在锦垫边,拿了团扇掩在嘴上,窃窃娇笑着,弄得伞柄的粉色流苏一抖一抖。
“好你个溶小子!明日里全城皆会言你娘我可是今日打了鸡血的,却不想真正打了鸡血的此刻却站在玉儿面前卖弄!”闹腾了许久的齐静贤,还没有转回温柔的感觉。
“伯母!”黛玉一见,赶忙起身上前拉着静贤坐到榻上:“今日因为黛玉的事,伯母您真是……辛苦了!”
“娘!您真是太厉害了!儿子佩服!佩服!”水溶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榻前,满眼的钦佩之意。
“要不是那贾家自己出了黑心的蛀虫,我却还没得发挥!”静贤得意的搂着黛玉:“不过,玉儿啊,打这事便能看出那贾家真的是一窝子的黑心狼!不要说那老太太被气的吐血是她罪有应得,便是日后那府里出了任何事,都不要心软才好!”
“伯母多虑了!”黛玉不明白静贤话中有话,只软软的靠在她的怀里道:“当初入贾府,哪个不知老太太是疼我的,众丫头婢子们那传言都上了天,皆道我一年做一个荷包那老太太还要心疼。只那嫁妆银子没个一两年便用尽了,我在贾家开始步履维艰。想来起初那一点子的疼爱只不过是看在银钱的面子上罢了……但凡他们有一点点的悔过之心,亦不会利用太后来给王府施压,竟想将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园子来混当八十几万的欠银……”
“玉儿才不会心软,刚刚过到那边去的时候,更是差点失了性命呢!”水溶至今想起来还在气愤,好悬啊!若是玉儿再晚点找到他,怕是……
“为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快说说!”齐静贤吓了一跳,拉着黛玉的手从上到下瞧了个够,认定了无事才稍稍放下心来。
水溶先是从莲桃手里接过茶水给静贤奉上润喉,而后便将黛玉如何晕倒,如何带她去看病,杜医生如何认定了黛玉的病情,与中毒的原因等等细细说来。
“唉!溶儿缘何不早说!若是一早知道了,今日可要那个什么王夫人好看!”齐静贤气得要命,真想立刻再去一次贾家闹个人仰马翻。只因为黛玉美若天仙,只因为黛玉家财万贯,便把贾家那一窝歹人的肮脏心思全部都勾了出来!谋钱支助贾家的老太太,谋人拉拢忠顺王爷的贾元春,谋黛玉搭桥靠上贾宝玉的“慧”紫鹃,谋黛玉的性命打通金玉良缘的王氏姐妹……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帐要一笔一笔的算!”齐静贤轻拍着怀中的黛玉坚定道:“娘我养精蓄锐这么多年,好容易有了儿子儿媳的盼头,可不能再让人欺负了去!”
“只可惜发现下毒是在那边诊出的,让她们少了一项罪名!”水溶遗憾道。
“少了又怎么样!难不成溶儿还想经官?那可太便宜她们了!”静贤不赞同的道:“什么罪名都不用,该死的必须死,该活的死不了……”
“对了,那日还被囚铁槛寺之时,宝玉来过一次,虽被婆子们拦住,却也送了药来,说是薛宝钗命人送来的,还叫宝玉不可说出去。只宝玉那没心肺之人,又如何能保了秘密!”黛玉回忆道,平日里,水溶一提贾宝玉就恨得要死,霸道的请求黛玉不许再叫别人哥哥。如今她已再不用二哥哥的称呼,而直接称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