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光光,我警告你,不要沿途散播你的魅力,不然你会死得很惨!”水籽氲强行拽着裴青的耳朵,迅速把他拉离了卖鸡的小贩身边。
至于她为什么叫他赔光光,因为当某妖男自报姓名为裴青时,水籽氲的大脑立即接收为“赔清”,即为赔光光的意思,觉得这么叫很顺口,也就一直这么叫了。
这家伙到处放电,这一路下来,他惹的祸还不够多吗?他那张宜男宜女的祸水脸简直就是男女通吃。只要他那么轻轻一笑,那些人的魂魄都会被他勾走,从而也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麻烦事。
这不,他又在使用他屡战不败的美人计,勾得卖鸡的小贩晕晕乎乎,顺手可以从他那里捡个现成的便宜,那就是不花一分钱,从小贩的手里拿走那些肥美的母鸡。
“痛……痛!小氲氲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裴青捂着被揪得发红的耳朵,哇哇大叫地在大街上嚷嚷道。
“混蛋,我警告你很多次了,不许叫我;39;小氲氲;39;!恶心死了!”随即,一个爆栗又如约而至地砸在了某个哇哇大叫的美男头上。
水籽氲秀眉紧蹙,冒火的杏眼里有说不出的挫败。
当初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他和他们一起上路呢,见鬼了!
“小氲氲,你好狠的心,动不动就拿我出气,人家又没做错什么,呜呜……”裴青眼泛泪光,小嘴扁扁,“哇的”一声在大街上用力抱住水籽氲的身体,肩膀一抖一抖地闷声大哭。
“白痴,赶快放手,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的!”天啊,这里还是人来人往的大街,自己还是一身男装打扮,两个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人来人往地大街上亲密地搂搂抱抱,实在有点太那个了……
“小氲氲,你又要欺负我……”水气朦胧的红褐色眼眸可怜兮兮地巴望着气得脸型严重扭曲的水籽氲,然后“吧嗒吧嗒”地掉眼泪,那模样就好像自己是条被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
“我……”水籽氲的额头瞬间冒出N条黑线,嘴角抽搐地完全讲不出话来。
拜托,真正受欺负的可是自己诶!每当自己暴怒地想要对这个白痴妖男拳脚相向的时候,他总会用小鹿斑比的眼神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让自己根本狠不下心来对他下狠手!
水籽氲既挫败又无奈地抚额叹气,“赔光光,我们去吃你最喜欢的叫花鸡!”众人奇怪加惊艳的眼神瞬间让她寒毛直立,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出现,水籽氲决定先让裴青吃东西,那么他就会没空出来惹是生非。
“好呀,小氲氲,我们快走吧!”一提到自己最爱吃的东西,裴青湿濡的双眸立刻焕发出兴奋的神采,像只毛躁的猴子一样,拉着水籽氲的手臂,就往一间著名的客栈走去。
翻脸比翻书还快,她严重怀疑这个妖男是不是吃定了自己,才会又哭又闹,然后让自己去带他吃东西!水籽氲无奈地连续翻白眼,朝落在后面的莫余大声喊道,“木鱼,跟上!”
“……白痴!”小脸一片阴霾,莫余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后,才极不情愿地抬脚跟了上去。
进入店后,水籽氲点了一些小菜和十只叫花鸡,让小二送到他们的饭桌上。
“嗯,真好吃!”叫花鸡一上桌,裴青就老实不客气地把那十只叫花鸡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坚决不给水籽氲和莫余他们吃,一个人狼吞虎咽地享受起可口的美食来。
“木鱼,我们吃我们的,别管那个白痴!”水籽氲不爽地瞪了一眼已经消灭了好几只叫花鸡的裴青,招呼正在生闷气的莫余吃饭。
由于他们三个人没上楼上的雅间,就在楼下的大堂吃饭,桌子与桌子之间的距离不是很远,客栈是打开门来做生意的,龙蛇混杂的地方通常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喂,你们知道吗?昨天夜里又死了一个壮年男人。”就在此时,离他们距离两三尺的那张桌子上,一个年过五十的老人正在害怕地讲述他昨晚所看到的骇人景象,“那个小伙子面目狰狞,好像在死之前有激烈挣扎过的痕迹。双眼弥漫着可怕的血丝,我肯定他看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他的眼睛才会暴突地瞪那么大。他全身的血液都被吸干了,干扁地就像坟墓里的僵尸一样,那样子太可怕了……”
“我听说这附近一带半个月前就开始闹鬼,常有人在漆黑的夜里看到一对像是窟窿一样大的闪闪发亮的绿眼睛,在黑夜里肆无忌惮地游荡。该不会是跟这件事有关吧。”邻座的一个老婆婆也把自己听来的传闻拿出来说。
“是啊,我也看过那对可怕的眼睛。”一个心有余悸的男人也开始娓娓道来,“当时我吓得躲在了池塘的水下,然后那对可怕的绿眼睛从池塘上面飘过,最后没过多久,我就听见一个凄厉的喊叫声,第二天我就听说那附近死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小伙子。死状和刚才那位老先生描述的一样。”
“如果真是鬼怪在作祟,我们这里的青年男人不就全要被害死了?”
“我听说有一个除妖师很厉害,我们不如请他来帮我们这些村民除妖吧!”不知谁先提出了这个建议,而后其他人纷纷作附和。
这些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飘进了水籽氲他们三人的耳朵里。
“赔光光,你知道他们口中形容的妖怪是什么吗?”水籽氲睁大杏眼,满怀期待地望着满嘴流油的裴青。
他是妖,应该会很清楚吧?
“小氲氲,我不知道!”被打扰到自己吃鸡的兴致,裴青不悦地微瞪着她,然后又重新埋头苦干起来。红褐色的眼眸中只看的到他手里拿着的叫花鸡。
“你算什么妖,居然连同类都不认识!”水籽氲气得想用盘子砸他的白痴脑袋。
“笨女人,你不是又要多管闲事了吧?”水籽氲的话让莫余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酷酷的小脸上,一双暗沉的金眸恶狠狠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