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天了,王妃,大夫来了又去,交代说王妃身上的伤,需要好好的养,起码七天不能下床走动,需要好好休息。”
还真是柔弱呢……
唇畔扬起自嘲的笑,从何时起,她已无用到这种地步了。
“我没事儿……”
“王妃,药来了。”又一个陌生的丫环进了屋,手上端着是黑漆漆的药。清瞳不自觉的皱起了秀气的眉头,她不喜欢苦味儿,这股药味都让她觉得有些难受。
她没有任何想要喝药的念头。
“搁着吧,我等会再喝。”
“不行……”那丫头,惊慌的跪地,仿若似才清瞳说了什么了不起的事儿,“王妃要是不吃药,王爷会杀了奴婢的。”
又是王爷……
清瞳用力的闭了闭眼,连好脾气的她都想好好大叫一声,那个无理又粗鲁的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有什么资格不把人当人看。
“好,我喝……”
不能为难别人,她唯有为难自己。
难掩恶心之感,她喝尽了那确黑乎乎的药,端药的丫头总算是松了口气,“王妃,您先歇着,已经有人去知会王爷,王妃清醒的消息,过一会,王爷就会来探望王妃了。”
探望?
清瞳苦笑。
伤都是他打出来的,还需要探望吗?他不出现,她可能会好得快些。
只可惜,她现在,是身不由己。
独孤苍啸是和李庸一同来的,或许是深怕他又一时冲动,把不该杀的人,弄到地府去,那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
他们还用得着她,或许,清瞳该为此感到高兴。
“王妃,您好些了吗?”李庸关切地问。
“好多了“。清瞳轻颔臻首,晕迷到清醒,相信该是好多了。
“你与陆家有什么关系?”一来一往的礼尚往来已经够了,独孤苍啸一开口,就是让人猛呛的寒意,直接往人家心头上撞去。
清瞳的表情一僵,清眸,缓缓抬起,凝着他,半晌之后,再度垂下脑袋,她不想问他是怎么知道她与陆家是有所关系。
可想而知,她的失踪,陆伯伯同样着急,想要找人,就不可能隐瞒得妥妥当当,那不可能找得到人。
“你与陆家有什么关系?”他再重复一次,这一次的语气,明显更加的不奈。
李庸神情一震。
“王妃,陆家与您到底有什么关系?陆家的陆傲天,带着两个人,夜探啸王府,如果不是他们逃得快,现在已经在王府的大牢里呆着了。”
那一日,他瞧见王妃是与他们在一起的。
夜探?
大哥,二哥和陆大哥他们应该找过该找的地方了,现在——要夜探内城了吗?她并不相信李庸的说法,大哥和二哥的修为程度,不是啸王府的人可以随意能奈他们的。爹曾说过,如果大哥和二哥有心闯闯江湖,平辈的是不可能有对手的。
当初,爹的修为,在江湖上,可是横霸一时。
承爹一身真传的大哥二哥,自然不可能弱到哪里去。
而且——
就算啸王府的人再厉害,大哥二哥无法随心探得所知,也不可能轻易的让人认出来。
“王妃,陆家可是大肆在寻找您。”大街小巷,可没少了季清瞳的画相,可见,陆家人找得有多么的卖力。
清瞳轻笑,不无嘲讽之意,可想而知,陆家为何会大肆的寻找她。若非味王府用此等不正当的手段将她掠来,如今,她正好好的在陆家做客,何须如此劳师动众,烦了心,扰了神呢。
“相必李大人不会不知。”一切,他都参与其中不是吗?“清瞳日前在陆家做客,同游街上时,被人带回了啸王府,陆家人会着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若王爷和李大人怕麻烦,就让清瞳回去。”
回去?
黑眸暗光一闪。
“等你无用之时,自然就是你回去之日。”
“清瞳现在亦是无用之人。”为得自由之身,她宁愿贬低自己。
“别以为嘴硬就可以抹除一切,季清瞳,这就是你的命,不认也得认。”
不认也得认吗?
多么讽刺,她向来不信命,如今,却为了这个跟她八辈子搭不上边的人,要信命。
她的命会如何,那也是她的事——
如今,她命,亦不能由自己做主了吗?
“这不是清瞳的命,王爷,你又何必强人所难,清瞳若有能,是不会藏私的。而今,清瞳实在没有这种异能,又如何能助王爷登上大位?”花时,费事,结果,谁都讨不了好,又何必呢。
“本王说的话,就是命。”
狂妄,不可一世,却非得让人认同不可。
李庸上前,轻言相劝,“王妃,千万别惹离了王爷,否则的话,陆家可能会不太平。”
这是劝吗?
不是——
这平平就是威胁。
清瞳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为了不让陆家跟着她一起倒霉,她似乎已经没有别的退路了。无需细思,她轻轻点头,“李大人,既然到了这一步,清瞳也没有别的选择,烦请李大人说服王爷,让清瞳去见兄长一面,让他们安心,不再寻找清瞳。”
“这——”李庸可有些为难了。
这种事情,他可做不了主。
“李大人若觉得为难,那就算了。”娇颜低垂,其实,根本就无需李庸开口询问,他们的对话,独孤苍啸早就一字不落的听进耳里,紧绷的容颜,没有半丝妥协,很显然,完全无需询问,李庸就已经知道,他的决定是什么了。
不过——
李庸也不想看到清瞳失望。
她是个好女孩。
“王妃,不知这样可否,李庸亲自跑一趟陆家,将王妃现今的情况,告之王妃的兄长——”
“不行——”李庸的话未落,清瞳便摇头,“你毕竞不是我,不管你说什么,我的两位兄长怕是都不会信的,除非,是清瞳本人。”
李庸蹙眉,她说的不无道理,正常人都是这般的想法。如果,今天她的兄长,换成是他,也是一样的。
没有亲自从至亲的口中确认,哪有那么容易放得下心。
可是,王爷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