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的有勇无谋虽然是众所周知,但是谁敢当着他的面讲?宫洺汐的话一出口,立马就炸得他跳起来了,“你们都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给我杀了他!不!把他给我捉回来!我要亲自杀了他!”
“就凭这么点人?”宫洺汐扫了一眼脚下的人,又看了看烈焰,摇头,“只可惜墨方不在,不然他一定会很乐意拿你们来玩的。”
手指一张一握,墨杀就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手中,宫洺汐微笑,道,“本来你们是不用死的,可是谁让你们来了?那就不得不死了。”
这么一会也够她想明白了,看样子老不死还真是够谨慎的,居然连圣阶禁制都给她用上了。不过,看来老不死的修为也没有进步多少,还是只能到高级武者而已,剩下还不是她想杀多少就杀多少。
冷笑一声,宫洺汐足尖一点,身子便从几十丈高的土墩上一跃而下,墨杀的枪尖上带着一点银白的光辉夹杂着死亡的气息迎面扑来!
千里之外的听蓝突然睁开了眼,霍然站起了身,抬头看向窗外的天,冥星的光芒一瞬间几乎盖满了整个天空,幸好一般人看不到这异象,不然必定大乱!
“好浓的血腥之气……”听蓝蹙眉,喃喃道,“宫洺汐,你在做什么?杀人么?杀了多少人?”
烈焰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绝对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眼前的这个玄衣少年简直就是魔神再世!
她轻轻的一个动作,看起来就如行云流水般优雅,却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能带起一道银光,收割数十人的生命!
看着手下之人大片大片地倒下,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牢牢地抓住了他,把他肺中的空气一点一点地向外挤着。
“快,掩护我!”大惊失色地翻身上马,烈焰对着刚才那名副将大声命令道。
“是!”就算恨他恨得牙痒痒,副将还是不得不应。毕竟烈焰死了,就算他回去也活不了。
两人刚准备行动,便感觉身子一僵,居然不受自己控制地坐了下来。
“不要急,我还没有把人杀光呢。”宫洺汐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硬是激得两人打了个寒颤。
说来也丢脸,他们带来五万精兵,居然让舒尔赫的区区五千人给杀了一万余人,其战斗力不容小觑。
而剩下的三万余人,在数量上的巨大落差却完全不对宫洺汐有起到任何影响,两者之间的对比就像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而且大人手里还是拿着刀的那种。
宫洺汐脸上的笑容扬得越来越大,也显得愈加诡异,一丝鲜血都没有染上的干净身影在人群中轻易地滑动着,势如破竹,只要经过之处,就没有一个人还站着,而倒下的人中,就没有一个还有呼吸的。每个人身上都只有一道同样的伤痕,却无疑是致命的——因为每个人的头都被割了下来。
不多久,三万余士兵就已经倒下了一大半,剩下一万人不到能做的只是握着手中的兵器战栗——这根本不是人!这是鬼神!这个人,居然以一己之力,毫不费力地杀了两万多武装完全身经百战的精兵!
宫洺汐进,整条战线就往后退,直到宫洺汐不耐烦了,身影终于定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几万人,太不够杀了。”
话音刚落,墨杀猛地一横,挥出一道银色的璀璨光芒,耀了众人的眼,剩下的千余士兵只觉得眼前一亮,还来不及想什么,脖子一凉,就看到自己被狠狠地抛了起来,眼睛却还能惊恐地看到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头,站在地上,然后缓缓倒下。
烈焰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这个人不是人!他只知道这么一点,已经完全失去了其余的思考能力。
宫洺汐回头看了看堆积成山的尸体,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冷酷的笑容,伸手切开空间,瞬移到了烈焰面前。
“看样子并不是有勇无谋,而是连勇都没有。”宫洺汐鄙夷地看着烈焰,发现他居然因为过度惊吓而失禁了,转过头,指了指另一个同样被吓呆的副将,“你,现在就回去,让奴尔哈赤·破天到半角城来找我,五天,他若是不到,我不介意把奴尔哈赤族给灭了,我想,苏陌族应该会很乐意替我收拾残局的,对吧?”
待到那副将回过神来狠狠点头,宫洺汐才满意地一笑,手指虚空一提,好心地把他送到一匹马旁,才转身要走,又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道,“顺便提一句,我是宫洺汐。”
“宫洺汐?!”奴尔哈赤族主帐中,传出一声低呼,“烈焰怎么会惹上她?这下事情是真的麻烦了。”
“族长。”那名看得出是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的副将低头道,“她的实力真的非常恐怖!三万精兵在她手下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她只让你转告这些?”奴尔哈赤·破天——奴尔哈赤族的族长,蹙眉问道。
“对,只有这些。”那名回来的副将脸色依然苍白,有些虚脱,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眼中依然布满惊恐。
“你把当时的情景再重复一遍。”破天想了想,道。
副将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哆嗦了许久,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慢慢叙述那段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的事情。
宫洺汐看了看那人狼狈奔走的背影,眼中笑意淡去,又转头看看烈焰,手指虚点,工事外的阵法便被撤了下去,门被一阵大力摔得霍然大开,“出来个活的把这家伙给我搬进去。”
门口早就涌着一群人,只怕宫洺汐不能力敌的话就立马冲出去帮忙,不过就是一死罢了,而且如果宫洺汐败了,他们也不可能活下去。
可是眼前一开阔,人人都嗅到了一阵浓到令人欲呕的血腥味,再定睛一看便看见了面前堆积成山绵延了整整好几里,这场景如何能不让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