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怎么收集?”
“人间的一切罪恶就是邪神力量的来源。”
夜魅烬恍然大悟,“怪不得邪神的力量如此强大……难免的。”
“再者,邪神被封印,是极不甘心的,每一次转世时,都会带来极大的怒气,十八岁时恢复记忆。”韩清又古怪地看了夜魅烬一眼,“这大陆就成了邪神发泄怒火的地方。”
“我已经过了十八岁了,料想不是我。”夜魅烬摊了摊手,“所以,你可以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了。”
“你认识的人中,还有谁的年纪没有到十八岁?”这会韩清倒不急了,慢悠悠问道。
夜魅烬的瞳孔猛然缩小了一下。
“看来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韩清似笑非笑地看着夜魅烬,道,“宫洺汐。”
“要把对手时刻放在心上。”夜魅烬把宫洺汐曾经拿来搪塞他的话用来敷衍韩清。
“我不管你为什么会想到她,我只管告诉你一点,宫洺汐就是邪神。”韩清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改口,“不,现在已经没有邪神了,只有宫洺汐,或许我应该说,邪神就是宫洺汐。”
“什么区别?”夜魅烬把玩着手指,问得漫不经心。
“宫洺汐把邪神同化了。”韩清解释了一句,“你可以认为是宫洺汐杀了他,然后吃了他。”
“我记得你说邪神很强。”夜魅烬转移话题,“那么,宫洺汐也很强?”
“我只能说,宫洺汐是个意外。”韩清摇了摇头,“她还没到十八岁就恢复了记忆,现在力量虽然尚未完全恢复,但上界已经无法准确得知她的实力以后究竟会如何了。”
“就是说,她有可能会无限强,直到强到杀上天界去。”夜魅烬点了点头,嘴角撩起笑意,“说了这么久,你究竟想告诉我些什么?”
“宫洺汐将是所有人的敌人。即使如此,你依然打算坚持这个赌约?”韩清皱了皱眉,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当然。况且,我也不见得就一定会赢不是么?”夜魅烬挑眉,似乎根本没有把刚才韩清的话放在心上,“退一步说,如果我赢了,那又如何?”
“虽然宫洺汐不一定死,但她一定会是千夫所指!”韩清似乎很是讶异夜魅烬的反应会如此平静,“她要毁灭这天朝!”
“照你所说,宫洺汐已经恢复记忆,那么,为什么她现在还不动手?为什么还要站在沧国?”夜魅烬按了按眉,似乎对于韩清的态度也很是不解。
“或许是等待时机。”
“谁告诉你宫洺汐就一定是要毁灭天朝?”夜魅烬突然道,脸上带着一抹奇特的笑意,“是谁告诉你宫洺汐就一定不会做好事?谁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注定而无法改变?”
“这……”韩清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天帝说的,不会有错。”
“就算是如此,她也未必就是所有人的敌人。”夜魅烬笑得懒洋洋,“至少,我不会把他当作敌人。”
“你……”韩清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对宫洺汐,似乎和对别人不太一样。”
“是吗?”夜魅烬又笑了,“大约是惺惺相惜吧。”
惺惺相惜……真的那么简单么?韩清狐疑地看了一眼夜魅烬,不再谈及这个问题,他的时间不多,需要说正事,“如果有机会,你一定会选择在这场赌约中胜过宫洺汐,是不是?”
“不是。”夜魅烬的答案出乎意料,“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一定会回答是;但如果是宫洺汐的话……我的回答一定是不是。”
“为什么?”据他了解,夜魅烬绝对算不上是个好人,或者说,正人君子,如果有便捷的方法取胜,他一定会这么做。
“打个比方,如果宫洺汐命在旦夕了,我当然不会选择趁火打劫,因为没有意义。”夜魅烬摊了摊手。
“可是那样做你会赢。”他实在无法把握夜魅烬的心思。
“但是却违背了我的初衷,失去了我最想要的东西。”夜魅烬摇了摇头,“你也是神吧?那你是不会懂的。”
神,活得太久了,不会知道追求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的。
三天后。
夜魅烬拧着眉,看着混战在一起的两股部队,良久良久,叹了口气,“就是宫洺汐再怎么多变,我也能认得出,这绝对不是宫洺汐的作风。”
“怎么认出?”夜魅炀盯着战局——宫洺汐的手段太多种了,让他觉得任何一种方法宫洺汐都能用得出手来,从而也就没有“分辨”这一说了。
“因为没有宫洺汐的味道在里面。”夜魅烬笑着摇了摇头,“说了你也不明白,就是那么一种感觉。”
“好吧,照你这么说,宫洺汐已经三天没有出现过了?”夜魅炀摸着眉骨,放弃和夜魅烬讨论前面那个问题。
“不错。”夜魅烬点了点头,目光深思,“但是我并不能确定,宫洺汐是把事务全权交给了手下,还是……她出了什么事。”
“宫洺汐会出事?二哥,你未免也太小看宫洺汐了。”夜魅炀忍不住笑了出来,摇头道。
“不,这世上最不小看宫洺汐的人就是我了。”夜魅烬看了眼夜魅炀,也笑道,“但是,你好像忘了,宫洺汐除了一切负有的盛名之外,也是个人。”
据韩清所说,宫洺汐还没有取得神格,所以现在还不是神。
“我就没见过那样的人。”夜魅炀嗤了一声。
“好了,既然还是没有见到宫洺汐,那我们回去吧。”夜魅烬站起了身,身形一闪,便消失了。
夜魅炀回头看了一眼,也跟着消失了。
“他们走了。”黎傲转过头来,开口道。
“总算是走了……”应龙皱了皱眉,“夜魅烬应该也要起疑心了。”
“他的确起疑心了。”黎傲也皱起了眉,“宫洺汐究竟在做什么?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出来了。”
“不知道,爷只是下令说任何人不得入内。”
“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个人进去?”黎傲不敢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