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嘛,实力强如司国,怎么可能没有几个圣阶高手拿来保底?
宫洺汐但笑不语,只是抬起脚步走到乌木的门前,大家应该都心知肚明,一直负在背后的手这才伸了出来,搭在了门上推开了门,对比起来是触目惊心的黑和白。
“你们已经死了。”随着宫洺汐这句话,刚才一连串的动作连贯在了一起,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是这两个圣阶的高手就这么瞪着惊恐的眼睛倒下去了,“为什么不会?”焱圯凌也是刚刚被吵醒,直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在宫洺汐的身影出现的一瞬间,整个大殿里突然暗流涌动。
就这么一句话。
“你是谁?”坐在王座上的男人看着她,眉间有着讶异。
“宫洺汐。”宫洺汐看了看他,笑了起来,“你应该知道我是圣将了。不过,你可知我为何而来?”
在脑中又滤过一遍司国王宫的地图,应该是前往司国王宫了,确认自己没有记错路线,宫洺汐足尖一点之下便瞬移了开去,前往司王宫。
司帝勉强镇定下来。“为何?”
“我姓宫。”宫洺汐优雅地关上门,却被一声翅膀的拍动声给打断了。
“那现在怎么办?”最后还是应龙开的口。
墨方直接穿过了帐篷飞了进来,走向司帝,“我是澜国人。这样,您应该能记起来了吧?”
“澜国!你——你是澜国宫家的人!”
“很好,看来宫家的名字,就算过了八年,也还是被人记得很牢。”宫洺汐笑了,在这大殿之中,“爷既然不能亲自出手杀敌,似乎是她一人牵动着全局的气势,“那么,我想你应该也明白我究竟为何而来了。”
“你要为宫家报仇?”司帝的手握住王座的扶手,身子开始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后退去,嘴里问道。
揉了揉眉,最后哼哼地扔给了黎傲,宫洺汐的身影随着心念的变换而瞬移了出去,站在了主殿前。大家面面相觑——宫洺汐还真是有够潇洒。
“差不多。”宫洺汐说着,朝司帝摇了摇头,一脸睡眼惺忪,“你可以停下来了,我知道当你按下扶手上那颗宝石时后面的密道就会自动打开,同时朝我射三轮铁箭,等到你进入密道之后,入口就会关闭。”
司帝的眼神里是难掩的震惊——这可是司国机密中的机密,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的——因为工匠早就被他随便找了个借口给杀了,宫洺汐怎么会知道?
“而且我还知道它有几个出口通向几个地方。
经过她身边的逃命人奇怪地打量她——这个人好奇怪,居然给人冰火兼容的感觉。”宫洺汐笑眯眯地继续道,又一脸清高地瞬移走了。
顾不得计较自己被只鸟鄙视的事实,“你以为,这么一扇门,或者说一堵墙,一个石室,就能挡得住我?你不妨试试。”
司帝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从脚底冒起一阵寒气,看了看众人,“你想要什么?”
站在半空之中又俯瞰了一会,宫洺汐轻轻地咦了一声,抬头看向正中的主殿。
“我爹娘葬在哪里?”宫洺汐舒了一下手指,问道。
司帝犹豫了一下,“不知道。”
“不知道?”宫洺汐挑眉。
“当时正逢战乱,所有的死人都是拖到乱葬冈就算处理了的。
“还能怎么办?”陆离叹息,“当然是按爷说的去做。”司帝小心翼翼地说完,打量了一眼宫洺汐的脸色,当下吓得不敢再看第二眼。
“好,“我看爷说不定就是跑去司国王宫……”
嗯……圣阶波动,而且有好几个。
“对了,很好,非常好!”宫洺汐几乎是用阴鸷的口气说出了这句话,“我‘十分’满意。第二,当年是谁下令杀我爹娘?”
“我。”
宫洺汐的嘴角残忍地翘了起来,“第三,是谁动的手?让他来领死。”
司帝又沉默了一会,后来终于还是承受不住宫洺汐森冷的目光,爷为什么攻打司国。”
黎傲正想说点什么,道,“是秦绍。”
宫洺汐负着双手走在街上,一脸怡然的笑意和身旁的惶恐很不相称。”
“极好,新仇旧帐会一起算的。”宫洺汐扣起了十指,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司帝,“那么,最先轮到的就是你。”
圣阶。
“来人!来人!”司帝二话不说,司国王宫。”应龙突然打断了焱圯凌的话,马上扯起嗓子吼道,身子一个下倒便钻到了王座底下躲了起来。
看着这几乎是闹剧的一幕,宫洺汐忍不住仰面而笑,“好一个司帝!我简直无法想象,你和安逝居然站在同等地位上!”
在司帝的吼声出口的瞬间,这堂皇的大殿之中就多出了十几个人。
“我就说嘛,应敌方法也早已订下,圣阶其实是很不值钱的。”宫洺汐半眯起了眼,“比如说,试一试就会知道差距了。
我在司城,由应龙顶替我的位置。”
话音刚落,外面也传来一阵嘈杂——大约是王宫里的侍卫听到了司帝呼救的声音。
“什么人?”一声怒喝,两道人影便出现在了门前,一左一右地把住了门。
“好吵。”宫洺汐皱起了眉,小指还煞有介事地掏了掏耳朵,两个字出口的瞬间,外面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陆左。”宫洺汐唤了一声,嘴里还叼着一封信,“你可以去前线了,战争已经开始,今天的主将是应龙。”
“是。众人马上围了起来,想都不用想,这肯定是宫洺汐的信了。”只听得虚空中传来一声回应,然后便觉得一阵风刮过脸颊般飞了出去——有人出去了。
“霍呜霍呜——”就在这时,殿内突然响起了一声不协调的叫声。
宫洺汐挑眉,低头看向寒蝉,把帐篷烧出了一个大洞,不意外地看见它正蹦达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本来还想找一群圣阶的人练练手呢。”宫洺汐叹了口气,又望了望从刚才起就一直一脸渴望的墨方,道,“随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