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在花厅里等得心烦气躁,这个死金萝萝,每次都让他等,简直太不识好歹。
他靠在银红四方靠枕上,精致的墨色眼瞳渐渐眯成一线,只透出一道细细的冷芒。
如黑暗夜空划过的闪电,灰暗里咋现的尖锐与冷酷。
看来金萝萝这女人还没怕他的折腾,这几天他故意百般刁难,让她吃尽苦头。
甚至还差点淹死她在河里,才伸手救她。
即使是那时候她柔弱无助到极点,眼泪狂流不止。
她眼里那抹让他痛恨的倔强还是毫不退让。
他想起她那极端的倔强,心里那种毁灭她意志的破坏欲越发强烈。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抬头毫不畏惧直视他。
还有每次她眼里流露出的情绪不是敬畏,而是可怜,好像他是多么可悲没人要的小狗似的。
他讨厌她这种眼神。
他不容许别人轻视他,质疑他。
他只需要所有人臣服与他脚下,害怕恐惧发抖。
他也要她彻底屈服。
“谁让你穿这样的衣裙?”看着终于出现的金萝萝,萧澈怒吼。
“吼吼吼,你这么喜欢吼,就去打更吧,最适合你反复无常的性格。”金萝萝毫不犹豫的顶嘴。
金萝萝下穿罗纱裙,层层叠叠繁复雅致,上着一件嫩绿抹胸,腰环草红绿绣云彩腰带,外面套一件柳色碎落樱大袖衫。
优雅清新,轻盈中又略带华丽的风格。
这是香萝儿坊新制的时尚唐衣。
金萝萝正打算这个月搞一场时装表演秀,隆重推出唐代华丽的仕女服。
她打算这样穿出街,吸引女人们的眼光,为新品推出预热。
“快去换下来。”
萧澈脸色难看,盯着金萝萝那嫩绿的抹胸。
那嫩绿的抹胸包裹着她窈窕的身体,风情无限。
该死,她竟然敢穿成这样走出去,是打算去勾引其他男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