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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在凌晨玩偷菜游戏的秃顶男人

当拉上房门站在走廊里,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是3月6日的凌晨,1点10分,距渔夫发现黄秋雨的尸体,已经过去七个小时。现在,我身处的走廊昏暗无光,左右空无一人。我突然意识到,这幢建筑有些特别,为什么走廊留在建筑的北侧,而不是南侧?建筑者这样设计是出于什么目的?是为了方便在这里工作,或者是让在这里居住的人,观看颍河上的大闸和风景吗?

我来到窗前,用力搬下铁窗框上的把手。这座和颍河大闸同样建于20世纪七十年代的建筑,当时使用了最先进的铁质窗架,可是现在,这些铁窗已经变得锈迹斑斑。我用力推开窗子,目光穿过拥进来的寒风,看到了那场我担心的大雪,已经下白了我目所能及的河岸。麻烦真的大了。去哪里寻找黄秋雨落水时留下的痕迹?难道……真的是让人观看颍河上的风景吗?现在,我只能这样理解建筑师的意图。大闸上傍晚时亮起的灯光,现在已经关闭。是出于节能的考虑,还是别的原因?那座蹲在夜空里的大闸,因为失去灯光,使我无法看清它的面貌,问题是……在一幢走廊建在背阳一侧的建筑里,黄秋雨的画室南北距离,怎么会有十多米的宽度?哦……我明白了,这幢建筑的形状应该是“[”形,坐北朝南,而黄秋雨的画室,就在这幢建筑东边的拐角上。所以,那间画室才会有宽出我身后客房一半尺寸的现实。这些对黄秋雨命案的侦破有没有用,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但有一点我是清楚的,在一宗案件的侦破过程中,会有许多线索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并引起我们的注意。可是,等到这宗案件侦破之后,我们才发现,其实,最初我们所关心的,所考虑的许多线索和案件几乎没有丝毫的关系。

这就是我们的工作性质。在一宗案件没有眉目的时候,只要是有芝麻大的疑点,我们都会紧紧抓住不放。有一百个芝麻,我们就会抓住一百个。然后把那芝麻放大成西瓜,再对西瓜上的花纹逐条进行分析。由于独特的思维方式,我的脑海里还会突然冒出一些和本案没有丝毫关联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不可思议的是,有些时候,我们恰恰是从这些和本案无关的事情上,得到某种启示。就像刚才我的脑海里,突然跳出了那个远在一百二十公里之外的焚尸命案来一样。

我从406客房门口,来到这幢建筑中央唯一的楼梯口时,又回头看一眼我刚刚走过的,光线灰暗的走廊。这是这幢建筑的缺陷。一幢大楼,怎么只留一个楼梯出口呢?如果出现火灾,在六楼画室的黄秋雨,怎么离开?不错,现在我身处的这个楼梯,就是黄秋雨,还有前来找他的人,每次进入和离开的必经之路。但有些人我就不敢保证,比如那个与黄秋雨命案有关的人,他未必就是通过楼梯,到达黄秋雨的画室的。或者,他压根就没有到过画室。还有那些被盗的油画和书籍。不,现在我不能确定被盗的只有那十幅油画和书籍,很有可能还有别的东西。那些被盗的东西,也未必是从这里运下楼去的。不能排除。那个置黄秋雨于死地的人,就是到他画室行窃的人吗?如果是他,被盗的东西又是从这里运送出去的,那么,谁是最有可能看到那个偷盗的人呢?

我在楼梯上停下来,回头朝上观望。在感觉里,似乎有脚步声,从顶层的走廊里传来。啪——啪——谁?我的头皮像触电一样,炸了一回。黄秋雨,你的亡灵吗?

黄秋雨被水浸泡的面容,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看到楼梯上方走廊外侧的窗帘,晃动了一下。那窗帘是墨绿色吗?我不敢确定。在暗淡的光线里,现在我无法分辨出那窗帘的颜色。这是我的思维习惯。在确定某个事物本质的时候,我会尽量排除自己的主观意念。在这幢大楼里,尽管我所看到过的窗帘都是墨绿色的。但是,这一刻,我仍然不能断定,挂在楼梯上方的窗帘是墨绿色的。因为我不能确定,在这之前是否有人,因为某种原因,更换过那幅窗帘。

啪——啪——是寒风吹动窗帘的声音吗?如果是,那被吹动的窗帘又在何处?四楼?或者五楼?是谁在观看窗外的飘雪之后,没有把打开的窗子关好呢?那个被人忽视的窗子,那个没关好的窗子。六楼?就在黄秋雨和米慧时常经过的那段走廊里吗?那扇铁窗,是谁打开的呢?那个到画室里行窃的人?他企图把偷来的东西,从打开的铁窗放到楼下去?黄秋雨沿着楼梯走上来,他和那个盗贼在走廊里不期而遇。那个盗贼从怀里拔出刀子,一下刺入了黄秋雨的胸膛。在我的脑海里,常常会生出这样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来。可是,怎么会呢?黄秋雨从河水里被那个渔夫打捞上来的时候,他的身上没有刀伤。那么,是他自己沿着楼梯,从六楼走下来,然后到河边去的吗?是的,他穿过走廊,来到楼梯口,然后沿着楼梯,从我的身边走过去。

我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楼梯上的扶手。仿佛在那上面,留有他可以感触到的痕迹。或者,另外一些人的痕迹。那些穿过楼梯进出黄秋雨画室的人。米慧?金婉?罗旗?谭渔?那个拥有画室钥匙的女人?当然,还有到画室行窃的那个人。他偷盗那些油画干什么?卖线?不可能,那是油画。是黄秋雨的油画。无论在哪儿,那些油画,都是会被认出来的。如果不是为了钱财,那么,他拿走那些油画,又有什么用呢?他胆颤心惊地,怀里抱着那些油画,就像我现在一样,从这里走下楼梯……

现在是1点15分,3月6日凌晨。这么冷的天气,又在这个时候,我不指望会有人还坐在大堂的服务台里,等我去寻问一些关于黄秋雨命案的问题。可是,出乎意外。在我拐向一楼楼梯口的时候,我看到大堂里,还有微亮的灯光散布在灰暗的空间。当我走完最后一个楼梯台阶,在大堂的服务台里面,我看到有一个身穿军大衣的秃顶男人,正背对着关闭的大门,坐在电脑前玩游戏。可能是处在兴奋里,那个人在听到动静时,只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又转回到他面前的屏幕上。

我来到柜台前,看到他的菜园里种满了菜。我说,种这么多菜,够你吃一阵了。

秃顶男人说,那当然。我把我小姨子的菜都偷差不多了……

电脑屏幕上闪动的光,把秃顶男人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了下来,转动身下的椅子回头看着我说,开房间?

我敢肯定,由于我处在灰暗里,他压根就没有看清我是谁。我说,我住在406。

哦……秃顶男人的思维,终于从菜地里走出来。还没睡?

我说,和你一样,偷菜。

秃顶男人笑了。这游戏,像吸毒一样,上瘾。哎,你是不是玩累了,想出去溜溜?

秃顶男人说着,伸手从电脑边拿起一盘钥匙,然后站起来说,我去给你开门。雪下得真大,你看……秃顶男人说着,抬手拍打着自己大衣的肩膀,他手中的那盘钥匙随着他的胳膊的晃动发出哗哗的声响,我刚才出去溜了一圈,还没干呢。

我不出去。

你不出去?

秃顶男人在给我说话的时候,往大门那边看了一眼。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对关闭的房门,我只看到了三分之一,另外一分,被厅堂里的一个圆形柱子挡住了。我说,我想看看你们的旅客住宿登记册。

登记册?

对,我是公安局的。

哦,我知道了……

我从秃顶男人丢到桌子上的那盘钥匙的撞击声里断定,那是现在很少见的黄铜钥匙。在那盘黄铜钥匙的撞击声里,我看到那个秃顶男人,用双手从下往上推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他看了我一眼说,老黄的事儿?

对,你认识他?

秃顶说,认识。老黄吗,有名的画家,谁不认识?他给我们处长关系特别好。

你们处长?

我们处长你不认识?乔冠西吗,也喜欢画几笔。

秃顶男人一边说,一边打开桌边的台灯。然后探着身子拉开抽屉,找出住宿登记册,转身放在我面前说,要不,老黄咋会在我们这儿租房子。

这画室,他是哪一年开始租的?

好像是……96年吧,不对不对,是1997年。我想起来了。那一年刚过完春节,乔处长喊我们办公室的几个人过来给他搬东西。真是孔夫子搬家,光书就拉了一车,一纸箱子足有几十斤重。我们两个人一箱子,抬到六楼累得直喘气。

哦,我说,那你现在?

现在?我替老婆值班。你知道,我们这单位,夏天雨季的时候才忙。我说这不怕你笑话,白天坐在办公室里也可以迷瞪一会儿,要不……他回身指了指电脑屏幕说,都这个时候了,我还玩偷菜游戏?哎,看不见吧?

秃顶男人说着,伸手从桌子上拿起台灯,放在了我面前。

在秃顶男人移来的灯光里,我翻看着手里的纸页。这是一册从2005年元月开始起用的旅客住宿登记册,总共只登记了两页。最后一个登记的旅客,名叫路国贤。登记的日期是2005年元月15日。不会吧?我抬头看着秃顶男人说,你们这儿,将近50天没住人?

秃顶男人笑了笑说,我们这儿偏僻。

偏僻?那这旅馆,靠什么生存?

大闸北边不是有几所学校吗?财贸干校、教师进修学校,还有党校,我们旅馆的房间,都被这几个学校租去了。来这儿住的,百分之九十,都是进修的。这正赶到春节,都忙着过年呢,谁会过来进修?

哦……你每天,都过来替你老婆值班?

差不多。如果没什么应酬,我就不让她跑来跑去的,这么冷的天。再说,我家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娘,还有上学的孩子……

你都什么时候过来?

正常的接班时间是八点。宾馆人手少,两班,半月一倒。分白班和夜班,白班是从上午八点,到晚上八点,夜班是晚上八点,到第二天的上午八点。

那你,是从3月1号开始的?

对,农历21。

你值班这几天……我把手中的登记册往秃顶男人面前推了推说,见过老黄吗?

见过。秃顶男人把登记册拿到手里说,有时候,他走的很晚。

哦……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前天晚上。他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我还和他打了招呼。

具体的时间?

有十点多吧……我也说不太准。秃顶说着,指了指电脑,我当时正在种菜,就听有人从楼梯上走下来,我一听脚步,就知道是老黄。

他走路,有什么特点吗?

特点?我说不上,但能感觉到。再说,我明知道,楼上也没有别的人。

你们这儿,装有监控吗?

监控?有。

在哪儿能调出来?

调也没用。秃顶男人说,出了毛病。就年前那场雪。连大闸路口的监控,都被刮断的树砸坏了。我听办公室的小邓说过,这事儿,我们乔处长也知道。本来是应该修的,可能是一过年,给耽误了。你也知道,现在单位的事儿……

我说,你贵姓?

免贵姓陆,陆军,不是空军,也不是海军。

那天晚上,老黄下来的时候,你给他说话了吗?

说了。我说,出去呀?老黄说,出去。他就出去了。

当时,他穿什么衣服?

好像是军大衣吧?

你看仔细了吗,真是军大衣?

我没看清。但我知道,他平时好穿军大衣。

他拿什么东西了吗?

秃顶男人笑了笑说,我当时真的没有注意。

他出去以后,又回来了吗?

回来?好像没有。秃顶男人拉开抽屉,把手里的登记册放进去,才回过身来。柜台上的台灯的灯罩,正好遮住了他的上面半个脸。这样以来,我看得最清的,是他对着我说话的嘴唇。秃顶男人的嘴唇错动了一下说,没有。那会儿我正在偷菜,还是在我小姨子的菜园里,心里有些紧张。

他一个人从楼上下来的吗?

他一个人。不过……秃顶男人伸出右手,揪了揪他下颌上该刮的胡子说,他出去不大一会儿,从外边来了一个人,他走到柱子前我拦住了他……

秃顶男人说着,朝大堂的柱子指了指。顺着他的手指,我看到我的身影被柜台上的台灯光打到了那里,显得十分高大。

我说,你干什么的?他说上楼去搬画。

搬画?

对。他一边说还一边对我摇了摇手里的钥匙。

他还有钥匙?

对,他有钥匙。所以我想,可能是老黄让他过来的。我知道,老黄最近准备办画展,这事儿我听我们乔处长说过。

那个来搬画的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他长什么样?

没看清。他当时戴个口罩。前天多冷呀,还刮风。

他穿什么衣服?

好像和老黄一样,也是军大衣。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走的时候我没有看到。那会儿我在上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到大门还在来回的扭动……秃顶男人说着,伸手指了指那对关闭的大门。等我系好腰带,就听到院子里有发动汽车的声音。哎,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是开着汽车来的,他开车来的时候,我听到了。

他开什么车?

等我来到大门的时候,他已经开车走了,我只是在窗子哪儿晃一眼,没看清。

他在楼上待了多长时间?

有半个小时吧?差不多。

哦……哎,楼上好像有扇窗子没关好,老是吹得窗帘啪啪地响。

是吗?我怎么没听见?

肯定有,我睡不着,才下来找你。

那我上去看看。

秃顶男人掀起棚板,推开服务台的门挡,然后朝楼梯口走去。秃顶男人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

等他沿着楼梯往上走的时候,我伸手拉住了仍在晃动的门挡,敲了敲被秃顶男人掀起来的那块笨重的棚板,从棚板发出的声音里,我判断着那服务台还能使用的年限。我来到服务台里,拿起秃顶男人刚才放下的那盘黄铜钥匙。这里面,有能打开黄秋雨画室的钥匙吗?曾经有过,但后来,那把钥匙到了黄秋雨手里。问题是,那扇木门外边的防盗门。要想打开黄秋雨的画室,需要同时有两扇房门上的钥匙。一把是防盗门上的,别一把是木门上的。木门上的那把钥匙,最初曾经就在这个圆盘上。在这盘黄铜钥匙里,还有一把,能打开现在那两扇已经被关闭的大门。他每天,什么时候给那大门上锁呢?十二点?或者再早一些?如果这样,那个拿着钥匙到黄秋雨画室搬画的人,来的肯定不会太晚。九点钟?或者十点钟?十一点钟?这个时候,除了他,还会有谁能看到那辆开进又开出的汽车呢?门卫?对,门卫!

我放下手中那盘黄铜钥匙,推开服务台的门挡,穿过大堂来到前墙的窗子前。透过窗子,我看到了楼前的路灯下铺满了积雪。我站在窗前,回身朝楼梯口那儿看了一眼。灰暗里,我听到从上面楼道里传来的脚步声。他找到了那扇被打开的窗子了吗?我走到那扇关闭的大门前,伸手推了一下。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那对关闭的房门压根就没有上锁。

我推门侧身从大门里出来,就置身于那场蓄谋已久的大雪里了。在我的感觉里,似乎这一切,都显示出蓄谋的迹象。没有修复的监控设备,那对被握得有些发热的能打开黄秋雨画室房门的钥匙。还有,现在飘落在我身上,覆盖了所有痕迹的满天的雪絮。这一切,都显示了蓄谋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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