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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生命的挽歌(6)

阳光斜了过来,照到我坐的长椅上,享受一会儿日光浴,我觉得头有点儿晕,便起身走向旁边的长椅,那里阴凉些。几个小孩子还在不知疲倦地踢着球,我刚坐下,球朝着我滚过来,停到我面前不远处。

一个留着小平头的小孩子冲着我大喊:“叔叔,能帮我们把球踢过来吗?”

“好的,看我的!”

我起身跑两步把球传给那孩子,球刚好到他脚下,小孩子说的“谢谢”还没有传到我的耳朵里,他们就又去追逐皮球了。

我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四肢,胸口发热,这是刑罚即将到来的前奏,写意地打开药瓶,倒出两片药先抛到空中,然后再用嘴接住,一下接一下地嚼着,那熟悉的恶苦,嘴里的苦可以减轻胸口的疼痛。一阵阵剧痛向我扑来,我死死地抓住长椅的边缘;疼痛扯开它粗壮野蛮的双臂抖晃着我的身体,我的双肩很快便撑不住这种折磨,再一次无力地垂下来。

我似乎还向往着这疼痛,它泯灭我除了生命之外所有的欲念。疼痛是我还活在这世界上的证明,坚持着、忍耐着,痛苦是可以忘记的。疼痛渐渐转化为胸口的灼烧,这药效果确实不错,胸口的疼痛轻了,我直起身,靠在椅背上仰望天空,轻呼一口气。虽然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但真的发作还是如同地狱里的煎熬。

“今天的状态不错,继续保持!”我望了望天空那耀眼的太阳,轻声对自己说。

“还能有多少时间啊?我想做些事情,或者我应该出去走走。不然我的生命究竟是为了什么?”昨日喧闹忙碌的校园生活就像一场梦一样,那是一个我不会再涉足的世界,我的全部存在就在这里,就是现在,在这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中,谱写我生命最后的挽歌。

疼痛过后的舒适,让我放松。我躺倒在长椅上,感受生的温暖。人生就是这样,正因为他看中你才让你痛苦,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读懂人生。

小区正门和侧门几乎同时飙进两辆豪华轿车,驶过小区路口时两车险些撞到一起,两声刺耳的急刹车声,地面上被轮胎画出了两道黑印,两车首尾相连停在一号楼门前,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中年女士分别从两辆车上冲出来,两人面色凝重,神情焦虑,几乎同时跑进一号楼,没一会儿又同时跑出来。中年男子用手一指“我这面”,话音没落,中年女人便跑向另一侧,两人各绕着小区跑了半圈,然后在小区的中心花园碰头了,一起向我坐的长椅匆匆跑来。

我马上站起身,迎向二人,说道:“妈,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妈妈气都没喘匀,就语带怒意地说我:“你,出来怎么不带手机?”

我左手放在头上轻轻地抓着头发,声音有些嘶哑地说:“上午用手机上网,没电了,放在家里充电呢。”

妈妈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

爸爸用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刚才跑得太急,爸爸还在呼呼地喘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枫你吃饭了吗,药有没有按时吃?”

“都吃了,你放心吧,爸。”

“嗯,好儿子,我这边已经安排妥当。”妈妈没有搭理他。

“小枫,你喜欢去哪儿玩儿,我看咱们去北京吧,奥运之后北京变化很大,咱们去玩儿几天。”妈妈对我说。

我一愣,随口问道:“去北京?去北京干什么?”

“小枫已经去过很多次了,还是去上海吧?”爸爸的话音刚落,妈妈就狠狠地剜了爸爸一眼。

“去上海,上海你有熟人吗?”妈妈半咆哮着喊出,话语中明显带了些许怒意。

爸爸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妈妈也不和他争论,转而看向我,问道:“儿子,你打算去哪儿,北京还是上海?还是北京好,北京有文化底蕴;上海有什么好的,这个时候还特别热。”

我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他们都要带我去治病,而两个人事先根本就没商量。我不想去治病。对于一个晚期病人,根本就不会有多大的意义。

爸妈殷切地注视着我,希望我做选择,我低下头,轻声说道:“我不想去北京也不想去上海,我不想把剩下的时间浪费在医院里。”

妈妈急得眼泪蹦出来,声音颤抖着:“你不能放弃治疗啊小枫,妈妈在北京已经安排好了——”

一旁的爸爸没等妈妈把话说完,便伸手拉开妈妈。“小枫,你的病虽然比较特殊,但不严重,我在富豪海鲜订了你最爱吃的几样海鲜,”爸爸轻轻推了妈妈一下,“走吧。”

爸爸说话时一直抓着妈妈的手,妈妈想挣脱,爸爸继续说:“剩下的事情晚上我们再说,不要急于一时嘛。”没等爸爸说完,妈妈甩开他的手。

妈妈伸手拉住我:“走吧,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看样在爸妈的心中,我仍旧是小孩子,对于孩子来说,食物的诱惑力是不容小觑的。这时妈妈的手机响了。妈妈拿出手机,走开了几步,高扬着嗓门问道:“什么事?快说。”

电话那边似乎一直在讲些什么,妈妈听了两分钟,怒气灌满了嗓门:“不是已经安排下去了吗?按早上订的计划,做不了就找一个能做的!”说完妈妈就要挂断电话,电话那端还在说着什么。

“别再和我废话,按早上定的去做。”妈妈很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脸因为生气严重地拉下来。

我们一家三口穿过花园,回到一号楼下,妈妈开车去停车场停车,爸爸躲得远一些打电话。

爸爸开车,我和妈妈坐在后排座位上,去那家消费昂贵的富豪海鲜。

我向车外望去,道路两旁环卫工人正忙着在绿化带里栽种鲜花。两辆卡车沿着绿化带缓缓行进,工人把五颜六色的鲜花卸下,摆放在路旁,摆成不同的图案,红色的圆环,紫色的方块,边缘用黄色点缀,还没到大自然给予的鲜花盛开的季节,这些人工培植的鲜花却提前让这座略显单调的城市变得色彩缤纷。

妈妈抓过我的手,柔声问道:“小枫,之前的一个多月你去哪里了?你病历上的日期可是在一个多月之前。”

正在开车的爸爸听了,马上回头扫了一眼后座:“是吗?我怎么没注意到。”妈妈冷冷地甩出一句:“看前面,开车呢。”

我在脑子里搜寻借口时,我注意到妈妈头发随意地盘在脑后还落下两绺,憔悴的脸上印着泪痕,嘴角一片血泡。看来妈妈一大早赶去公司,打算将工作安排妥当后立即带我去北京治病。瞬间心里的热流涌上眼眶,如果在以前,我一定会扑到妈妈怀里大哭一场,但是现在我要选择其他的方式,我应该像个男人那样收起眼泪,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对妈妈报以微笑:“妈,爸,你们到现在都没吃饭吧,这样身体会撑不住的。”

爸爸说:“没事,我经常去打高尔夫,身体好,只是一顿半顿的,不要紧。”

“小枫,告诉妈妈你干什么去了?”妈妈握住我的手,双眼直视我的眼睛,让我无法避开。

“我认识了一些兄弟,和他们一起帮个导演拍了几个场景。”

“什么场景啊?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水果刀的外号就是他们给你起的吧?”

妈妈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不放,就像小时候她怀疑我考试作弊时的样子,我心里一紧。“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在拍戏时教会我如何面对生活。”

妈妈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还想继续询问,爸爸插了一句:“一群孩子能干什么坏事,这不好好的嘛。你就不要穷追不舍了。”

妈妈狠狠地在后视镜里瞪了爸爸一眼,爸爸并不以为意,继续和我聊:“为什么给你起名叫水果刀啊,一点儿也不威武,起一个威武一点儿的多好。他们几个都起的什么外号?说来听听肯定有好的。”这就是爸爸和妈妈的不同之处,妈妈单刀直入,穷追猛打,追得你只想躲;爸爸却是迂回诱敌,逐步深入,让你避无所避。

“他们的外号和我的差不多,斧头。”

“嗯,这个挺好,大气。”

“还有油锯、匕首和铁环。”

“铁环?是不是戴个大耳环啊,那准是个漂亮姑娘。”

想着铁环的样子,听着爸爸做的推断,我乐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是残疾人,坐轮椅,所以才叫铁环。他倒是有个很漂亮的女儿。”

妈妈额头紧锁,问道:“那他们都多大年纪了,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妈妈紧盯我不放。

看来他俩是不会放过这个话题的,我应该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是在人生意义探讨班里认识的,因为对人生有共同的追求,就成了朋友。”

“哦,这样啊,吓死妈妈了,妈妈怕你结交坏人。”看样这个答案妈妈还算满意。

“妈妈,你放心吧,我恐怕也没有时间学坏了。”我微笑着说。

妈妈迅速地把头转向窗外,手捂着嘴,身体瑟瑟发抖,她在哭,却不想让我看到眼泪。

“妈,我已经接受了,这就是我的人生,你们也看开些。我现在并没有妥协,我会让我的人生精彩!”

听了我的话,妈妈转过身,泪眼蒙眬地望着我,“小枫。”她的嗓音疲倦略带哽咽,妈妈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那手也不似我记忆中的丰润白皙,而是干枯瘦弱,她紧紧地抱住我,号啕大哭,我的命运让我无可奈何,曾经的泪水我试着接受,但对我爸妈而言那是余生永远的悲痛。

爸爸把车停在路旁,手颤抖着擦拭眼泪。烦愁催促着他的白发日以继夜地生长,现已两鬓成霜。爸爸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悲伤:“小枫,明天爸爸就带你去治病,等病治好了,咱爷儿俩天天去打高尔夫球,小枫,爸有信心,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对啊,明天我和你爸就陪你去治病,明天就动身去北京!”妈妈用手胡乱地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慌乱地从挎包里掏出手机,“我让他们订票。”我拉住妈妈的手,对她说:“妈,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想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你说什么傻话!有意义的事情,什么事情能比生命有意义?等你病好了让你爸陪你去做有意义的事情。你的病万万拖不得。你听妈的话。乖啊。”

我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口,我不想伤爸妈的心,低下头,局面僵持。

“咱们先去吃饭吧,我还真饿了,孩子病得也不重,晚点儿去看也一样,咱们先去吃海鲜,再等会儿就不好停车了。”爸爸说。

爸爸在倒车镜里看妈妈一眼,妈妈把脸再次转向窗外。爸爸打开收音机,里面正在播放评书《封神演义》,我希望评书里面讲的神啊仙啊真的存在。

车子停在富豪海鲜正门,我和妈妈在先导礼仪的引领下,步入一间豪华包房。爸爸订的这个包房十分宽敞,至少能容下几十人就餐,浅金色的大理石在棚顶水晶吊灯的照射下显得金碧辉煌,整齐高雅。

包房服务员送来茶水,礼貌地询问:“请问多少人用餐?”

“就我们一家三口。”妈妈回答。

服务员愣了几秒钟,随即露出职业性的微笑,询问了些酒水饮料的事宜后离开了。

“儿子,你得——你得按时吃药。”刚坐下来,妈妈便急着叮嘱我。我避开了她的目光,我能不能不伤害爸妈,还能去完成我生命的意义?

看我这个样子,妈妈只好转移话题,和我杂乱地讲她公司里的事。

菜陆续送上来,全是我爱吃的海鲜,摆了满满一桌,颇有满汉全席的架势。这哪里是三个人的菜,简直三十个人也吃不完,爸爸一向精打细算从不这么奢侈,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看着这么一大桌子生猛海鲜,我闻到的只有心酸的味道,我想起了油锯那长相穷凶极恶的脸上,绽放着看见肉的笑容。不知道他见到这么一大桌子饭菜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开始时以为他爱欺负人,接触久了他就是一个贪吃的天真的孩子,我总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其实现在我比任何人都想哭,但我知道我不能那样。

爸妈接连为我夹菜,第一拨还没吃完,第二拨又堆上来,坐在他俩中间的我,不一会儿餐盘上堆得如小山一样。而他俩却一口也没有吃,只是看着我。

“爸妈,你们也吃啊,我都吃饱了,都是为了我,你们也吃啊。”我有些哽咽,我给他们夹菜。

“好,好,你多吃,儿子,多吃点儿,才有抵抗力!”母亲又忍不住规劝我。

“小枫,咱爷儿俩喝点酒吧。”

“行!”我点点头。

“啤的还是白的?”

“别喝了,喝酒对身体不好,还是……”妈妈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

“咱们爷儿俩来点儿啤的吧,回去让你妈开车,来,服务员,啤酒。”

“让儿子少喝点儿,儿子,你以前从来不喝酒的。”妈妈关切地说。

我本想说是兄弟们教的,怕妈妈刨根问底,便撒了个谎:“和同寝室的同学学的,大学也是个小社会,他们都喝酒,还经常喝多,喝多了就会闹出各种笑话。有一回,有个室友喝大了,趴在马桶上就睡着了。”

爸爸强作微笑:“酒这东西,男人早晚要学的。”他将内心的疼痛伪装成微笑。

“你别这么教儿子!”妈妈一手抓着我的胳膊,那急切的口气像要把爸爸刚才的话撕碎一样,“儿子,你可不能那么喝酒,肝脏会受不了的,你现在的身体可……”

爸爸给我剥好一只大虾放在餐盘里,“儿子,你老实交代,在大学谈女朋友没有,老爸给你参谋参谋。”

妈妈深深地呼气,迟疑片刻,然后才说:“你还给你儿子参谋,你那眼光可不怎么样。”妈妈的语气冷冰冰的。

我拿出手机找前女友的照片,翻了半天,爸爸上身靠过来看手机照片,正翻到娜娜的照片时,手机被爸爸拿去,看了一会儿。“好小子,眼光确实比你爸强,什么时间带回家里?”爸爸把手机递给妈妈,爸爸一直在努力地营造家人团聚的气氛,妈妈看都没看,就说:“真好,什么时间让我们见一下未来的儿媳妇?”我脸有些发热。

“小枫啊,你有这么好的女朋友,你更应该积极地治病,儿子,妈认可这个女孩了,够格做我未来的儿媳妇。”

一听这话,我感觉全身发热。

“有这么好的女朋友,就更应该积极地治病。”妈妈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只好低下头。

“唉,你也真是的,孩子病得也不重,你那么着急干什么,晚些再说,晚些再说。”爸爸特意强调着,还将一条干瘪的螃蟹腿放到妈妈的盘子里,妈妈不屑地甩了回去,爸爸的筷子“啪”的一声摁在桌子上,我赶紧把爸爸夹给我的大虾夹给妈妈。

“爸爸说得对,我病得也不重,用不着那么着急,没什么大碍的。”

“病就是要在轻的时候治,好儿子,妈妈这就订机票!”妈妈边说边找手机,“明天我们就去北京。”

妈妈又要拨电话,我尽量小声地说:“爸妈,我知道你们疼我爱我。可是,你们其实也知道,治疗是不会有什么意义的。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希望你们能支持我。”

妈妈看着我,目光中满是复杂和疑惑。

“小枫,你别吓唬妈妈,你究竟是要干什么啊?”

“妈,我不想去治疗并不是说我放弃了希望和生命。相反,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紧紧地抓住生命最后的闪光,我,是,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我攥紧了拳头。

“小枫,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先进,咱们可以找最好的大夫,”母亲的声音哽咽了,“你要是现在放弃了,那真的没有第二次机会了。等病治好了干什么都行,咱们明天就去治病,不能再耽误了,小枫,妈求你了。”妈妈全身颤抖。

“妈,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命就快没了,我不想把仅剩的生命浪费在医院的病床上,我想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你们应该支持我,这是我最后的选择!”我一字一句地说着,这些话冲破了此刻沉重的气氛,也像刀子一样划在爸妈内心最柔弱的地方,这是上天给我的最后抉择,我不能放弃,要是放弃就等于提前躺在坟墓里。

她双眉紧锁,声音尖厉近乎咆哮:“你怎么这么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只要现在积极治疗,病是一定会好的,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还让我活不活?啊?”

“这你怪不得孩子,小枫这点就随你。”为了报复刚才妈妈的不领情,爸爸语气很尖刻,他忍耐也到了极限。

妈妈抓起那只虾朝爸爸的脸用力撇过去:“你还有心说这话,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长心了吗?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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