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把小然当做亲妹妹般疼宠着,如果没有那么多人逼着自己娶她的话……
“嗯会的。”苏子墨认真地应下了季慕林的话。
“哈哈,那老苏我就先回去了,刚刚咱们说的事就先静观其变吧。”很满意苏子墨的态度,季慕林拒绝了苏邦国他们的挽留与相送,自己一个人走了回家。
季慕林一走,书房里的气氛就迅速冷却。
苏邦国看着早已可以独挡一面的儿子说到,“今天这么晚了怎么还会过来?入冬了天气逐渐冰冻,也要注意身体健康。”自然而然表露出来的关心可不是作假的。
苏子墨坐在沙发上,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听进去了。
“薛助理也坐下吧,这又不是在公司里,不用客气的。”苏邦国好脾气地说着。
老板有话,薛飞哪敢不从。不过他真的不想再来苏宅了,这气氛说不出来的僵硬。
“方才你们在谈论什么?”没有正面回答苏邦国的问题,苏子墨倒是先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不喜欢儿子跟自己说话也是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态度,苏邦国便随口说到,“在商量你跟小然的婚事。”也算是再次考察下苏子墨的态度。
这次苏子墨没有跟他起争执,这让苏邦国倒是觉得这个儿子越来越深沉了。其实苏子墨是懒得应付这件事了,反正他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无畏的反抗对几位长辈来说都是不管用的。
“听说顾树林正在被中央纪委调查。”这两天就有听说白城市长作风不良,中央已经派人下来了。这个作风不良,具体不良到什么程度,大家心知肚明倒也不说破。
说到这个话题,苏邦国也严肃了下来,而薛飞对官场了解得倒不是很深入,不过也还是听说了这件事,此刻正正襟危坐着听这两父子的谈话。
“这就是刚与你季叔叔谈到的。顾树林任职三年来明里做了多少光宗耀祖的事,暗里就做了多少勾当。被中纪委查到头上这是迟早的事,刚慕林说他的妻儿亲戚都已经被看守了起来。估计中央是已经拿到了证据,要大办一场。”苏邦国冷静地说着。
市长被查这在官场里会掀起一道大浪的,虽说跟他们商人没有实质上的牵扯。但是像苏家跟季家做为白城首屈一指的豪门世家,在很多方面还是与顾树林有浅层接触,不过倒也引不起什么风波。
如今社会上,哪里还真会有一汪清泉呢?但是不轻易与人为恶,是他们做商人的第一认知。
从苏宅出来后,薛飞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本性,唾沫星子又要到处飞了。
“诶子墨,微然一回来怎么会没有去找你呢?这可不像以前的她哦,那时候你走到哪都粘得紧啊。”薛飞一脸不可思议地说到。
苏子墨也是觉得有些怪异,还微微夹杂了点失落,可是这失落从何而来?不想深入思考这个问题,莫名的他就觉得有些烦躁。
“是人总会长大的,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口气有些急躁,苏子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可是有一种人就是属于非常不会看人脸色的,而且即使看懂了也可以淡然地假装没看见。
比如薛飞。
“也是哦,也许这两年里早已遇到什么艳遇啊,更好的男人啊。女人嘛,心都是狠的,总是希望被爱被疼的,那样就很容易变心嗯嗯。”越说越觉得自己像个情圣。
“说得你倒是很懂似的,这么几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的人。”苏子墨冷笑了一声。
“哎我那不一样。但是微然从小就是被一群人宠着的,你自己不也是很疼爱。就因为跟你订婚前后的事被你冷眼相待,这出去两年要是有其他帅哥追求,微然人漂亮又单纯,你未婚妻很有可能一颗心已经被人拐走的嘛。”
顿了顿又说,“再说你自己说说看,这两年她后来有几次是联系过你的?没有是吧。”薛飞细细解释到,越说越起劲,好像跟微然已经变心了一样。
起初的时候,微然还会打电话给他。不过当时他实在不想应付这个从小被自己疼爱着的可人儿,都被他几句话打发了,半年过后还真的再也没有接到过她的电话。只是偶尔从微涵口中得知她又去了某个地方。难道……薛飞这个贱人说的是真的?
蹙着眉头这样想着,苏子墨心里越发不舒服了。
“调头去金山花园那。”苏子墨冷静地说着。
薛飞惊讶,“你要去徐晚晴那里?”
“嗯,过去看看。”
突然间,薛飞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这徐晚晴在他看来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偏偏旁边这位大神却是视若珠宝。
“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微然这次回来估计你们的婚礼也快要步入计划了。我知道你现在没有任何反抗不代表最后你会妥协,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要退就趁早退身出来,别到最后一刻才给别人狠狠插一刀。”薛飞一脸严肃地说着。
苏子墨自然知道这个“别人”说的是谁,每个人都希望她娶小然,现在连薛飞都替她说话。在他们眼里,他到底算什么?
“这就不用你多操心了。”苏子墨越发觉得自己那股气就快要爆发出来了。
薛飞悻悻地闭上了嘴也不再多说。
徐晚晴接到苏子墨的电话的时候,她正跟朋友刚从家附近的酒吧里出来,知道他要过来,赶紧回别墅收拾一下自己。
洗掉了一脸的浓妆,徐晚晴坐在梳妆镜前抹着爽肤乳。
她的家并不在白城,当初是因为上大学才呆在这里而已。这别墅是两年前苏子墨给她的,让她回来有个栖息之地。
苏子墨是想反正他一般都跟薛飞住在公寓里。而晚晴回来后就进入苏氏上班,不过在公司里并没有给她任何优待。而这一点倒是让苏邦国对儿子颇为赞赏。
年轻时候的所有理想与抱负终于在现实里全部被粉碎,现在的她除了一张脸一副身材还过得去,剩下的就是不堪的过往以及没有退路的未来。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酒吧里的那种灯光,昏黄下可以让人看错了表情。是纸醉金迷的享受?还是无可奈何的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