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留神的分心,掌心变淡的光芒。
少年的嘴角,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
并肩作战,他们到底已经多久没有站在一起,并肩作战了呢?“焚太小看我们了,只放出这些恶灵?”
她轻易的将面前的黑压压的恶灵扫射而过。
“不、我觉得,不一定是焚,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他疑惑着得出自己的结论,手中的动作却更加的迅速。
“快,开启广播,让所有学生进入教室,关好门窗。”警报器刺耳的声音一阵响过一阵的盘旋在他们的耳边。
“吵死了。”
她震惊的不可思议的眼神让原本在做危机处理的夜罹忍不住又一次的抬头看了一眼。
“索菲娅,你要是觉得吵,就待在你自己的教室,别出来。”不同于寻常的傀,他冷着脸默不作神的开启装置在学生会内的安全系统。
黑。
人影,鬼影,恶灵?
警报声伴随着学生的尖叫声。
哭泣。
压抑在空虚的心房,不安的思绪刺激着她的神经。“我到外面去看看。”她沉默着如同一开始他们相遇之时。
“我陪你去。”
走在门口的夜罹,听见傀不假思索的一句话,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现在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傀。”
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于是一个眼神,可以瞬间浇灭一个人高涨的情绪,呼啦啦的冷淡下来。
学生会内依旧热闹,却多了几分紧张的感觉。
看不清视线的昏暗,他木然的转开视线。
夜罹的离去,并没有让徘徊在门外的生物体有机可趁。
一晃眼的时间,她就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夜罹——于灏,你来管理一下整体的控制系统,我到外面去看看。”
“会长……”
被点到名的少年,一脸的无奈加心不甘情不愿。“会长,你现在不能离开。”
她霍的站了起来,毫无意外的逼视着傀的双眸,“你难道觉得,像夜罹这样不负责任的离开,是对的吗?为什么你到现在为止还是只关心一个夜罹?”
“索菲娅!”
她静静的站在门口,好似从未出去过的一般。
“在古埃及法老图特卡蒙的陵墓上镌刻着这样一行墓志铭:‘谁要是干扰了法老的安宁,死亡就会降临到他的头上’,你到底明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呢?或者,你根本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夹杂在校园内的哭泣叫喊声,一下子异常清晰不过来。
随着夜罹一步步的靠近,索菲娅潜意识里后退了几步,“夜罹……你想干嘛,这里这么多人,你以为、我、我会怕你啊!”
“咳咳、咳咳……”她忽然微微笑了起来,耸了耸肩,“我能干嘛?索菲娅,你不要做贼心虚。”
“什么?我做贼心虚?”
她奇特而尖锐的嗓音布满了所有不满的情绪,“不是么。”是淡定或是不安,任谁都看得清楚了,那种一目了然的局促。
尖叫。
依旧在继续的警报声,忽然开始变弱了。“你敢说,你什么都没做?”嗡嗡嗡的人群忽然静默了下来,大家暂停下手中的工作,就这么直直的定定的,看着两名少女间的对峙。
“我就是什么都没做,怎么样?”
索菲娅和夜罹,向来都是针尖对麦芒。
至于为什么,他们现在一时半会倒也说不清。
“什么都没做?呵”
略带着轻鄙的笑意,夜罹微微笑了笑,夹杂着自己拼命压抑下来的咳嗽声,“咳咳……”学生会内的几个人,分明就看的真切,他们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极大的灵力气场,以及校园内外渐渐减弱的攻击体。
他们无条件的信任夜罹,多多少少也会有些不明所以的原因。
“那、外面那些东西呢?也不是你做的?”
她毫无顾忌当着整个学生会十几个人的面,直言不讳的拆穿了索菲娅潜意识里的计谋。“我……”
索菲娅忽然犹豫了起来,“我们进去说。”
推搡间,夜罹和索菲娅关上了门。
索菲娅彻底的将门用自己的灵力,死死的封住,“你说啊!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她想要怎么样?
这句话,恰是夜罹想要问索菲娅的,她不该,为了一己的私欲,而让其他人受到无辜的牵连,“索菲娅,这句话,是我要问你才对吧?是你想要怎么样?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敢说,外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生物不是你放出来的?”
“是我又怎么样、那不是又怎么样?”
“问题可大了,相信我。”夜罹危险的话语,某种成程度上构成了潜意识里的警报。
“夜罹,不要以为你威胁我,我就怕你了,我才不怕你——”她就连自己都感觉到了,不是吗?
那些明显不在感觉状态上的语言。
空洞的无力。
“我没有威胁你。”
她忽然觉得好无力,和索菲娅说话,怎么会这么累呢?玻璃上不满的灰尘,她沿着床沿边坐了下来,厚厚叠叠的灰尘夹带着撕裂的痕迹。
傀、很久没有住在这里了吗?
他,回去和焚住在一起了吗?
疑惑如同秋后的小泡沫,在夜罹的闹钟回旋盘荡着。
他们静默的看着彼此。
现在要比拼的,大概是谁的定力更强大了吧。
“扣、扣。会长——夜罹在吗?”室内鸦雀无声的被打乱了。整个学生会内,除了傀依旧严防死守着安装在室内的防护系统,估计其他人早就竖起耳朵去听夜罹和索菲娅的对话了。
“嘘——”
明明听不清的对话,他们却要拼命的竖起耳朵聆听,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啊?
“是在里面?”
心急急忙忙的准备跑过去敲门。
“叩叩。”
“不许开门!”
灵力薄弱的被心一敲门就已经破除了结界,她尖利的嗓音在第一时间钻入那些侧耳聆听的人的耳中。
“神经病。”
她不屑的回答更加激怒了索菲娅心底某种不满的情绪,“我就是神经病,借了别人身体的神经病,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为了提高自己家族的地位连命都可以不要,你难道不是神经病?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