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如此强大的气场让他们都陷入了戒备的状态。
“决。”
她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衣袖。也许,这样会让自己安静上那么一丁点。有自己相信的人在自己的身边。
安全感,就象是一种先天性的直觉,她天生就应该要相信决,好像,就是应该要那样。
“没事。”
他蹲着。
在她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风声变得很大,在寒冷的空气里,她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了。
“到底是不是?!”
伴随着风传入他们的耳朵的声音,在这一刻,听的异常的清晰,那些伴随着呼呼的风声。“哥哥?”
怎么会是他?
他们奇怪的对望一眼。
“焚,你到底要干嘛?”
他消失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在室内站着,并肩而立,“啧啧,亲爱的孩子们,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他靠近焕,慢慢的慢慢的伸出自己冰凉如水的食指,轻轻地触碰了他的下颚。“年轻,果然好啊。”
汗毛在他发出啊那个字眼之后,立马竖了起来。
他感到压迫的气息在自己的周围缓缓的压抑着他的呼吸正在流淌着。
他试着移动自己的身体,指尖困难的移动。
无法移动的距离增加了自己恐怖而诡异的某种感受。“年轻,也有年轻的坏处啊。”
他忽然离开了决。
晃了晃身影倒退到了室内唯一的桌子前。
“你教我们内功心法可以在你的洞**,为何要来此处?”傀低着头,始终都不愿意抬起头正眼看向自己的父亲,他是个聪明人,知道错误和正确的做法的差别。
“怎么,来这里不好?”
所有人都背叛自己!
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投向了敌人的怀抱!
他义愤填膺的难以消除心头的愤恨。胸腔口憋着一股子劲儿的气,他要发泄出来。夜罹不在,他找不到供他发泄的人。
而眼前这两个,不应该背叛他的。
不应该……
“父亲。”
脸色愈来愈难看的焚,他忍不住出声阻止他越来越旺盛的怒气。“呵——呵呵——父亲?”焚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
自己的儿子,毕恭毕敬的叫自己父亲。
内心却巴不得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摇晃着身形,四周乍现千千万万个他的身影。他摇晃着,晃动着。
他们看得眼花缭乱。
“傀,你——”
焕反应迅速的向后倒退了一步,傀满脸烦躁的向他攻击而来,“傀,你怎么了,说话啊!”焚呢?
刚刚不是还在这里?
愈发的诡异的周围,他感觉得到一阵阵冰凉的寒意从自己的内心透露了出来。
“嘿嘿。”
他爆发出诡异的笑声,焕下手的动作慢了一拍,“傀?”
他试探性的叫着他,希望他能停下攻击的步骤。“你不是傀,焚,你干嘛要那样做?”
焚但笑不语。
阴谋的一部分?
计划的必经之路?
见鬼了,傀的意志是丢失了吗?怎么半天都没有一丁点儿的反抗?
“心,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室内的声音突然不再传送过来,安静的连风声都消失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觉的啊,可能是他们说完了,各自回家了。决,我们也会去好不好。”
心神经过敏兮兮的向后左右都神经质的看了一眼再一眼,“我总感觉有人盯着我们。”她一直那样觉得。
“不行,心,我们还是进去看看。”
他察觉到,情况忽然变得诡异而且复杂,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按照他们预定的发展。不只是那样,风声呼啸而过的打斗声,他在某一个时段突然听得异常的清晰。
“决——”
她脸色的难看的想要阻止进入室内的少年,“不要进去啦,焕和傀不会有事的。”
她是个胆小鬼。
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她害怕自己会撞见那种东西。
“心,你待在这里,我进去。”心脸色苍白的究竟是在害怕什么?那种表情,是在担心自己,还是担心他?
“不要。”
她条件性的反射,拉住了他的左手。“我……我还是、和你一起进去好了。”越来越阴暗的天气,也越来越诡异的气氛。
学校内,完完全全象是被某种黑暗的恶灵给统治住了。
“那好,你拉着我,小心点。”
“嗯。”
她点了点头,满脸局促不安的跟在他的身旁。
要是一直这样,也不错。
少年想着。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啊……鬼来啦。”
她惊恐万分的扑向他的怀抱,奇怪的是,现在她的动作,竟是如此的敏捷。
“噗——心,你在干嘛啊?”
走廊另一边,传来友好的嘲笑声。
她微微张开自己的一只眼睛,“夜冥?夜罹?”
少女松懈下了自己所有的灵魂和负担,“哦——吓死我了。”她这才敏感的发现,自己竟然在害怕的时候,扑倒在他的怀中。
“要是我们不来,你们是不是还要继续下去?”少女略带调侃的声音,相反,他身边的夜冥,脸色始终严肃的一言不发,“别以为你逃掉了,你还是要说的。”
夜罹略微有些僵硬的表情,很快就恢复了自然的神色。
“我会说的。”
她立下了保证书。
他们站着的门口,打斗的声音一阵大过一阵,像就在他们的身边,接近他们的周围。
她走上前,“砰”的一下推开了教室的大门。
室内。
少年和少年的灵力在空中碰撞。她推开门的动作,让他们两个都停下了打斗的动作,傀的灵力穿梭过焕的衣服,焕的灵力去直接撞击在对面的墙壁上。
墙,却丝毫没有反应。
他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己射出去的灵力。
这、这不可能。
“心,你把焕带回去。傀,你跟我来一下。”
少年服服帖帖的走了出来。
黑色的头发在空中被吹的四处飞荡着。
“要不要我和你去?”
夜冥跨前一步,他采取了某种紧迫盯人的态势。想要仅仅的盯住夜罹,以防万一。“不需要,我还没到那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