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了?
不是说要进来吗?
还是发现,依旧不能原谅自己?
“心,你怎么了?”
“我、我……我还是不进去了……”
她略微显得有些为难的脸色,以及颤抖的声音,“决,你要不要搬来和我一起住?”
“啊?”
什么。
他没有听错吧?
“听说、听说……”她咽了一口唾沫,镇定镇定自己的心神,“听说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啦。啊啊啊啊——”
话音未落,心就反应迅速的跑进了自己公寓内。
呵呵。
她这样,要自己怎么进去吗?
被关上门的公寓,阴暗的拐角走到,多少显得有些阴暗。
表情木然的少女,坐在后座,一动不动。
被抽干的灵魂生涩的可怕。
“就要到了,你想好要怎么说了吗?”开车的少年抬起头,从后视镜看向后座的少女,彼此有默契的和身旁的少女对望了一眼。
从上车开始。
未已经维持这样的一个动作已经维持了很久了。一直是这样的动作,他们甚至都以为,未是不是被人使用了定心术。
“就这样说吧。”
就这样。
该怎么说怎么说。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事情这么快就败露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还有什么脸,再和别人说一遍。
夜罹。夜冥。心,决。
这些人,都是自己讨厌的人。
她一定会好好的,让他们知道,丢脸究竟有多尴尬。
在不久之后。
他们,一定会知道的!
少女突然严肃起来的表情,引起了夜罹和夜冥的注意。
“未,你可别打什么坏主意,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心里打了什么鬼主意,你要是再敢去找焚帮忙的话,到时候倒霉的可不止是你一个人,你们一大家子,都会遭殃的。”
威胁对没有泯灭人性的人,还是很有用的。
果然。
未的脸上,出现的是前所未有的失败的感觉。
自己,是失败了吗?
她一直都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失败了。
到了现在,是不是应该要承认了?
“好了,夜罹,你也不用吓唬未了,他们一大家子是不会太遭殃了,焚当年所做的事情,在血祭城生活的长辈们可都是知道的,要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未,是借助了焚的力量,他们一定是没有颜面再活在世上了。”
夜冥一句一句的话语,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打入未的脑海。
焚。
她今天已经听到过这个名字好几次了。
他到底是谁?
有什么能耐让大家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呢。
“也是,他们肯定没有脸面再继续生存下去了,要是脸皮厚,城主也一定会治他们的罪的。”
“是啊,焚的影响力那么多年了还是那么不同凡响。”
“二十年前的战争,过了好几年才结束,到了现在,大家还是记忆犹新啊。”
“是啊。没想到当年受了重伤的焚已经那么厉害了。他的羽翼,恐怕也早已在暗中慢慢的培养起来了吧。”
焚的羽翼。
夜冥和夜罹的话语,她越听越惊心。焚是那样的人吗?为什么自己一开始没有察觉到,焚,居然又那么厉害的能力?
“不、不要说了。”
她纠结着的头痛了。
夜罹和夜冥,到底希望自己怎么做?
怎么做……
怎么做,他们才能满意,才能不追究自己的过失?
而他们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你们要我怎么做?怎么做你们才能满意,说啊——我一定照你们说的去做。”
她头痛的不安,现在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越陷越深,给自己的感觉,好像自己已经无法从那些不安中逃脱出来了。
“未。你冷静一下。夜冥,把车子靠边停下,上锁。”
黑色的奔驰在马路的右边缓缓的听了下来,此刻,安静的象是在警告他们一些什么,或许说,在告诉他们什么更加的贴切。
车在路边缓缓的停了下来,一点一点缓缓慢慢的,在路边停下,“未,你好好想想。”他们就坐在她的前面,两个近乎相同的背影。
那一瞬间的错觉。
车内散发着空调的温度。夜罹和夜冥沉默的坐在前排,静静地一说一句话,每个人有自己的思维。
而她,没有。
可悲的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象是一个傀儡,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一点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该做什么。
她麻木而茫然的看着前方,空气中飘荡着细微的生物体,她不知道那些所谓的物质会不会给她造成什么影响。
“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好,既然如此,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无疑,夜罹是个强势的女生,她喜欢掌控。而她,也是为数不多的,在血祭城内,能控制大场面的人。
“好。”
那时候。
她忘记了自己实际上是讨厌夜罹的,非常非常的讨厌的那种。只知道自己茫茫然然的点点头。
很快,汽车就开进了血祭城内。
“未?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要在穆斯修念书了?”迎上了的,寺奇异的看向自己的女儿。
“寺宫,未不太适应穆斯修的生活,我和夜罹把她送回来了。”
公关手段是夜冥的必修课之一。
他可以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
“是这样啊,未,你怎么那么不争气。”
“对不起,父亲。”
她低着头,认真的道歉。
“寺宫,我们在这里告辞了。”他们都知道了,接下去,该是未一大家子的家法家规,他们也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了。
没有必要。
“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天就回来了?跪下!”寺严肃的表情,未恐惧害怕不安的表情,一切,都如同预料的一半,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决如何了?”
“父亲,他很好。”
只要自己不在,决和心再好不过了。
“我都不知道和你说什么好了,你看看夜罹,人家不过比你大了两岁,她是怎么做的?而你,又在做什么!你呀……”
寺恨铁不成钢的用自己的食指戳了戳未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