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依旧要继续上下去。
再说夜罹这边。
她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你不知道吗,夜罹,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他翕动嘴唇,告诉他最完美的答案。“我怎么会知道。”
他们站在人潮中。
走廊尽头,下课后的学生蜂拥而出。
“呵你要是不知道全世界恐怕就没人知道了,我是因为什么才来到这里的,你一点都不清楚吗?”
他笑了,不同于霸气的酷劲,增添了邪恶气息的他,在阳光下留出一隅的黑影。那些可以嘲弄的语气,是在嘲笑自己还是贬低别人,早就已经分不清了。
“随便你要怎么说,我可没工夫和你闲扯。”
她转身,欲要离去,“等一下。”
夜罹抬起眼帘,眼中带着明显的不屑以及敌意,“你等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焕示意两人离开这里一段距离。
夜罹布置为何,摇了摇头。
她甩开他的手,说,“你觉得很好玩吗?猫抓老鼠的游戏?”她刻薄而尖锐的指出问题的要害。
请原谅她。
她并不喜欢用这种语气和任何人对话,只是……长期的病痛让她潜意识里面对待某些人,如此刻薄而尖酸。
“没,我没有那个意思,既然你已经把我归类为害虫那一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的眼眸中,带着深深的伤痕。
原来,自己竟然给别人带去的是那种印象。
不堪入目的印象。
她的话,他已经听得很明白了,“你会为了你今天说的话,后悔的。”焕大踏步的离开,丢下夜罹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
她,怎么会后悔呢?
未来是什么?不过是他们几个人一起建造的未来。而那个未来里面,没有她的痕迹。连一丝一毫都没有。
她的未来,只有一大片的灰暗和透明。
一个人悄悄的叹了一口气,终究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感伤的时候,现在不可以一个人自怨自艾,因为现在,还有好多好多事情在等着她。
不是说,非她不可。
只是……
她想要给自己的生命最后,留下一些痕迹。
不想那么匆匆走过,到了最后依旧什么都没有留下,她不希望那样。
夜罹将视线投向晴朗的天空。
一会会多云一会会又晴天了……云朵在空中自由的漂浮,什么时候她也可以有那种感觉?她不断的觉得体力透支,完全没有任何开心、快乐的过着。
这样的日子,到底还有多久才会结束?
“夜罹,上课了哦,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啊,我知道了,谢谢。”
她点了点头。
同班的同学友好的向她笑了笑。是啊,她怎么忘记了呢,起码在学校里面的日子,还是快乐的。
只是。
就连这最后一份快乐,也快要消失殆尽了,到时候,一切会改变的翻天覆地,大家都忘记了曾经有过的痕迹,破败的树叶会让人忘记曾经的欢快。
“你没事吧?”傀投来关心的眼神,夜罹摇了摇头,她没事,只是心情有些不好而已,更多的则是自己的自怨自艾。
其实,就算真的走到了尽头,也没关系吧。
因为她早就知道了的啊……
一个快要死的人,是没有资格说活着有多好这些话的资格的。
没有资格。
破败的身躯每时每刻都会感觉得到压抑在胸口的痛楚,心脏跳动的节奏,韵律下的心悸。她不敢告诉任何一个人现在自己的这种状况。
她不想再让任何人担心。
哪怕是傀。
“真的没事吗?要不然你先去学生会休息一下?不要逞强,你——”在接收到夜罹淡定的目光之后,傀不再说话。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只是忍不住想要关心她,想要对她说,不要逞强之类的话语。
他现在,恐怕就连这一点也做不到了。
他永远记得那一次。
在夜罹昏倒之后。他问她,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要硬撑,夜罹给自己的回答,那一刻,他模模糊糊的开始知道一些事情,直到今天,他知道的事情越多,自己和夜罹的距离,也就愈来愈遥远,就像现在,他明明一偏头就可以看见夜罹的。
却永远不知道她会不会看向自己。
他们之间纠结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他们就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这才是他们之间最重要的阻碍吧?
其他的什么,根本也只是说笑而已。
也根本,只是在找借口罢了。
心慢慢开始了解到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主要还是决偶尔时不时的在她的旁边提醒她,在这方面,她还是很感谢决的。
只要不提到那件事,她倒是无所谓。
一点都无所谓。
“夜罹,这边!”
在食堂陷入一瞬间寂静之后,心反应迅速的挥了挥手。
“哇,是会长和副会长。”
那一阵阵的骚动绝对是因为刚刚踏入食堂的两个人,就算在食堂内投入炸弹恐怕也没有那么大的反应吧。
“我帮你去拿饭,你先过去坐吧。”夜罹点了点头,那一双双看着他们的眼睛,仿佛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目光,顶多是八卦而已,而决和心的目光里透露了很多不解的成分,他们一定很想知道答案。
夜罹头痛的迈开了脚步。
干燥的地板意外的看着不顺眼。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没精神。“夜罹,你坐下来,不介意的话,我们有话要问你。”
尽管现在他们这一桌上面,还坐着幽和怨连个人。
心迫不及待的噌到夜罹身边,想要知道结局和答案。她奇怪于,夜罹和傀,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决说的,傀是焚的儿子,那日他们遇见的人,也必是焚无疑,夜罹为何还要和傀走的这么近?
难道,夜罹会不明白吗?
不,不可能。
“你想知道什么?”那双带着求知欲的眼睛,往往让她产生嫉妒的感觉。那样的日子真好,有欢笑和泪水结合起来的,那样的日子,才算的上是完整的生命吧?
大约是到了雨季,连她都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你和学生会会长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