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顺利的让君伊的目光投到他的身上,笑吟吟的问道:“三少要怎么负责?”
阎司墨身子一僵,刚刚的话一时情急下说出口的,但并不是随口大话,而是他暂时还没想好该怎么负责?他沉思的时候,君伊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
半响,阎司墨才用一副妥协的口吻道:“除了三少夫人外,其他的都可以。”即使无名无份,这世上想跟着他的也多的是。
君伊收起脸上的笑意,“三少,你这样的举动应该算是金屋藏娇吧!难道就不怕哪天白小姐,发现真相,你百口莫辩。”
“我的事我只会处理,只要你安分守己的不要去招惹薇安。”阎司墨眯着眼,他自己将自己逼入两难的,他的确爱白薇安,可是不可否认,他的身体却更加迷恋柳君伊。
听完他的话,君伊咯咯的笑了,一脸的嘲意。
阎司墨望着他,陌生的情绪让他不像平时,无法镇定下来,“柳君伊,难不成你还妄想三少夫人的位置?”
君伊顿时收起脸上的笑意,望着阎司墨的眼睛说:“我对三少夫人的位置并不留念,如果你真的想对我负责,那么就请你忘掉我和你发生的一切,从今天开始遵守你的承诺,尽量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不要在拿这部戏来威胁我。”
她冷漠无情的话比纠缠不清还让阎司墨心里还愤怒,仿佛自己就是毫无价值的便利签,用过便丢,没有一丝的留念,“发生了的事就是发生了,怎么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君伊深吸一口气,语气微微不善:“阎司墨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已经帮你拿到合约了,你就应该遵守承诺。”
听完她的话,阎司墨啪的一声拍在餐桌上,“你还给我提合约的事,你知道我救下你,付出了什么代价嘛?”
君伊看着他赤红的双眼,脸上的笑意散发着冻人的凉意,“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柳君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是想把他给活活气死嘛?
“三少,你知道嘛?昨晚我跟自己打个一个赌,赌你会不会来救我,可是……”说道这里,君伊不由顿了顿,“你知道昨晚在你进来救我之前,我脑中闪过的是什么吗?”声音莫名的柔和。
顺带着将他的怒气也浇灭,顺着她的话问道:“是什么?”
“我想到我小时候看过的一个童话故事,曾经有个恶魔被囚禁在瓶子里,可她渴望自由,就像我期待着有人将我从地狱中带走一样,所以在第一个一百年,她发誓,如果有谁救了她,她就让他拥有富可敌国的财产。
可是没有人出现,所以又在第二个一百年,她发誓,如果有谁救了她,她就让他做这个世界的王,可是奇迹依然没有出现。
所以她在第三个一百年,她发誓,如果有谁救了她,她会好好报答救他的人,她要亲手结束他的生命!”说道这里君伊才太抬起头看着阎司墨,“而你,就在第三个一百年救下我,但碍于这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所以不想让我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就请你拿着你的合约滚吧!”
“柳君伊,你一大清早的发生疯?”望着她原本莫名期待的眸子渐渐的暗淡下去,一张俊脸变得铁青。
“三少,我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不想让白薇安小姐对你彻底失望,就请拿着你的合约书离开,若非必要请不要出现我的面前,我怕我会惹不住要破坏好事。”君伊抬头与之对视,承载着他黑眸里的狂风暴雨。
“你不要后悔。”他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的说道。
君伊对着他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走到门边,替他将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阎司墨看着桌上的合约书,再看了一眼君伊,眼中的杀气足以让君伊死上百次,他一手拽着桌上的合约书,一拳紧握发出清脆的骨骼声,这该死的女人,他阎司墨什么时候向人妥协放弃自己的原则过,尤其还是一个女人,她不仅不心怀感恩的接受,还将他的好心无情的撇弃,嘴角顿时勾出一抹残忍的冷笑。
谁想和他作对,他绝不会让她好过,走到她的身边,阎司墨俯下身,用无比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声:“你会后悔的。”说完,不给君伊任何机会,便捏着合约书离开。
看着渐渐隐没在电梯里的身影,君伊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迅速的将门关上,虚弱的靠在门背上,能够若无其事的装这么久,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给导演打了电话请假,程明似乎从她的语气中得到一点蛛丝马迹,很快便同意的。
君伊这才缓缓的走进房间,准备休息,可是……原本清新的房间,此刻夹杂着一抹陌生的味道,让君伊一闻,便止不住的干呕,急忙冲进浴室狂吐,等她从浴室出来,整个人像是虚脱一般,走起路来都是飘飘然。
原本让她在疲倦时可以休息的家,此时却是她最为厌恶的地方,她只觉得这里肮脏极了,连她自己顺带着也肮脏起来。
她在这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很快的收拾了几套衣服,飞快的离开,曾经这里是她的避风港,此时却是凶猛野兽,让她走的不带一丝留念,恨不得这套房子从此消失。
当君伊将行李搬到在酒店定的房间时,整个人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就着冰凉的地板躺下去,却依旧陷在自己的世界里,目光呆滞。
好久,才从包里掏出播放器,戴上耳塞,闭上眼,渐渐的,原本躺在地上的身体慢慢蜷缩成一团,清凉的泪沿着眼角一滴一滴的垂在地上。
“墨,你昨天去哪里了?怎么我给你打电话都关机。”临近中午的时候,阎司墨才赶去片场,一收镜,白薇安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他的身边,拉着他的袖子,皱着眉头问道,语气带着几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