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孽子,想气死老子嘛?”阎老爷子,举起拐杖想去抽打他,却被闪躲开来。
“就算要死也要等到薇安嫁给我也不迟。”阎司墨眉头不皱的顶撞,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同样是他儿子,他明明知道他喜欢的是薇安,却要半百阻挠,他哪里配不上她啦?
如今他相信,整个阎家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合适做白薇安丈夫的人了,他在等,等着阎老爷子主动牵着白薇安的手,走到他的面前交给她,说我把薇安就交付给你,我相信你能够给她最大的幸福。
想到这里,阎司墨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期待着这天早点来临。
不顾阎老爷子难听的话,含着一丝笑意走上楼。
太久没有回来,推开门,空气中没有往日的清新,却弥漫着淡淡的生霉味,没有一点人气。
一步并作两步退出去,将佣人唤上来,才得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她也跟着不住在家里,一脸难看的命令着佣人将屋子打扫一番。
佣人打扫完离开后,阎司墨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虽然眼前的东西都焕然一新,但却总觉得的缺那么样东西,到底缺什么也说不上来。
恰巧沈成将资料送上来,就看见阎司墨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那样的熟悉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觉,正准备放下文件,悄悄退出去,不料在还有一步之遥就能顺利脱身之际却被阎司墨唤住,问道:“三少,还有什么事嘛?”
阎司墨并没有急着回答,缓缓的闭上眼睛,吸一口气,抬手揉了揉额头,他终于知道房间少了什么,少了抹熟悉的人气。
沈成站在一旁,短短一分钟不到,听着他叹了几声气,心中纳闷他在烦恼什么,最近公司的一切都在按着计划走啊?不由再次出声唤道:“三少……”
阎司墨这才缓缓的睁开眼,掏出手机,他离家,她也离开,可如今他都回来了,她也应该回来了,似乎想通了,手机按键上的手指轻松不少,可令人郁闷的是在嘟声后,却传来机械的女声,阎司墨一怒之下砰的将手机挂断狠狠的摔在茶几上。
沈成蹙着眉安静的站在一旁,心中疑问,三少很少喜怒于色,就算生气在他看来也只是做做样子,不由好奇除了白薇安外,还有什么人有那么大的本事。
过了几分钟,阎司墨心中的怒气渐渐的平息,起身拿起电话,皱着眉头上下翻看着号码,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犹豫了片刻,终于看向沈成,道:“把柳君伊经纪人的电话找给我。”
沈成先是错愕,但很快恢复过来,很快的将柳君伊经纪人电话号码交给阎司墨。
只见他拿着号码走进书房,等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张纸条,递给他,“去把柳君伊接来这里。”
沈成心中好奇,还来不及开口就被阎司墨的目光瞪住,点头离开。
阎司墨也拿着文件去书房,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阎司墨手边的烟灰缸已经堆满了烟蒂,而文件却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看看时间,都三个小时了,人怎么还没接回来?
难道她忘记自己的身份,再耍脾气,不肯回来?
一想到这里,阎司墨的心情又不好了,看着桌上的那张纸条,上面留着她经纪人告诉他的公寓地址和家里的电话号码,这才发现虽然他们都结婚了,他对她的了解却少的可怜,连想找她都得通过她的经纪人,嘴角冷冷一笑。
电话拨通,难听的铃声一遍一遍的重复,可是却没有人接起,阎司墨不由来气了,挂断电话,起身,他倒要看看她一个人住外面到底在做什么。
怒气冲冲的打开书房,准备出去找人,经过卧室的时候,仿佛听到人声,停下步子,这次清晰的听到呼痛声。
阎司墨的身子一震,缓缓走过去,推开门,看着靠在床头的人,明明中午才见过,如今再见,仿佛过了四季般,心中顿时喜怒交加,喜的是她听话的回来,怒的是她回来也不告诉他一声,让他一个人像傻瓜一样在书房等她。
君伊被突然而来的声响惊动,抬眼看去,就见站在门口的阎司墨,正准备打招呼,却痛得惊呼一声。
“三嫂……对不起……”
“不会弄就不要乱来,你还真想将你三嫂的脸给毁了?”看着阎衿雨不知轻重的帮君伊敷脸,阎司墨快步上前夺过她手上的药膏,语气不善的说道。
“我才不会呢?”阎衿雨看着阎司墨想起下午的事,又怕又委屈。
“衿雨不要听你三哥胡说,你看我的脸都没那么肿了。”君伊一边给阎司墨使了个眼色,让他注意说话态度,一边安慰着阎衿雨。
阎司墨抿着嘴唇,片刻才道:“衿雨,你先下去吧,我在这照顾你三嫂就好了。”
闻言,阎衿雨一副母鸡保护小鸡的模样,坚决的摇头,惹得两人发笑,君伊抬手拍了拍衿雨的头:“衿雨你也累好段时间了,下去休息会儿吧!不用担心,这伤不是你三哥打的。”
阎衿雨磨蹭了半天才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告诫阎司墨不准欺负她三嫂。
等阎衿雨离开后,阎司墨走进坐在君伊的旁边,轻声道:“你这收买人心的招数不错,怪不得的衿雨被你收复稳稳贴贴的。”她最后的那句话听得他格外的刺耳。
君伊抬眸白了他一眼,“三少,我今天很累,没有心思和你斗嘴。”说完便闭上眼睛。
阎司墨看着双眼紧闭的她,看着她脸上的伤,实在看不下去,将药膏挤在机器上,给她敷脸。
君伊猛然睁开眼,看着还未离开的阎司墨,笑容僵硬的说:“我自己来就好。”
“这种时候你就不能安分点。”阎司墨挡开她伸来抢东西的手,语气不善的说。
说完,君伊默默的收回手,闭上眼由着来,反正眼不见心不烦,但不可否认的事,他将力道把握的刚刚好,不会忽痛忽痒,就在君伊快要昏睡着的时候,仿佛听到他说:“你脸上的伤我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