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舒爽过后,郑品躺在沙发上,想着姜然的容颜,想着她的笑容,像是吸毒一样,越陷越深,却不想戒掉,小然是他第一个想得而得不到的女人,也正是这个女人,总能让他心里抓狂,让他浑身都痒。
郑品在心里坏坏的想,也许,他真的强上了她,这种毒就能解,也许得到了,就不会再这么渴望了。
一种冒险的想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拿起手中的酒,狂灌了下去,心中的欲望却越浇越旺了,刚刚的疏解似乎并没有熄灭一丝他心中的欲火,对小然的渴望更加强烈了。
他拼命的告诉自己,那不是爱,他只是渴望她的身体,告诉自己女人都一样,没有谁比谁多点什么。但越是这样,他的心就越是不甘,越是不平,凭什么他的付出,就得不到回报。
刚刚跟他苟且的女人,手机响了起来,无独有偶,铃声竟也是王菲翻唱的传奇。忧伤低迷的歌喉,倾诉着相思,跟他何其像啊!只能放在心头,只能想像她就在眼前,浪迹花丛数十年,这种想一个女人想到心痒的感觉第一次有,但却不美好。
女人可能是因为刚刚太激烈的缘故,整个人懒懒的,没有一丝生气,电话响了半晌才接了起来。
王菲慵懒的歌喉嘎然而止,就像郑品的心一样,觉得丢掉了什么。
他跑了出去,飞车来到了小然的楼下,那个已经空了好久的房子下,整整的呆在车里坐了一夜。这一夜他想了很多,想起了他跟金珊美好的初恋,想起了那些个在他心里留下片段的女人,最后他想起了阿文和曼曼。
阿文,那个痴情的女人,就是因为太痴了,所以他怕了,他不想为任何人停留,就只好躲,却没想到,竟遇上了曼曼,那个同样是小然的朋友的女人,她热情的笑,勾人的眼神,让他一刻不停的扑了上去,所有的一切结束后,他竟发现,这个女人猜到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生意。
那夜他就想杀了她,但他的手刚刚碰到她的脖子,那个女人就对他说,“你难道不想得到小然了吗?”
就因为这一句话,他放了她,但同时,也彻底此私藏了这个女人,因为每当他渴望小然时,这个女人都会一点点的给他讲小然的一切,包括儿时,因为一块糖哭鼻子的事。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所有的一切,没一件是小然的,都是曼曼自己的。
清晨的曙光,瞬间迸射了出来,突然照亮了郑品灰暗的心,小然,那个如莲一样清秀的女人,他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
驱车又去了曼曼那里,他需要慰藉,一个熟知小然的女人给他的慰藉。
而慕子絮和小然这里,起床后就直接去了民政局,太阳正当午时,他们一人一个小本走了出来,没有祝福,没有誓言,但他们彼此的心里却是最甜的。
小然重新带回了慕子絮求婚时送她的那枚戒指,大大的钻石帮她招摇着慕子絮的爱。
这一日慕子絮哪里也没去,整整一天都陪着小然窝在了家里,如果他们知道再出来时,会变天,会遇到又一轮的狂风暴雨,姜然宁愿这一生都被圈养在这栋房子里,安心的做他的主妇。
次日,慕子絮走后,姜然想了又想,还是不放心,如果曼曼真的跟郑品有那种亲密的关系,那么,阿文就不安全了,知道了阿文可能被关在曼曼哪里后,她的心再也按捺不住了。
精心挑了一件粉绿色的裙子,去了娱乐城的茶馆。
她需要再见郑品一面,让他知道她失忆后的一切,让他知道曼曼对自己做的那些事。
既然失忆了,就不能主动再联系,而且只有偶遇、只有在不知情、不经意间说出的某些话才最有说服力。
踩着高跟鞋,优雅着迈着步,细心的观察着这里的一切,像极了一个初来者在探寻,怯怯的神情更加深了这种印象。
郑品刚刚坐下来,就看到了外面的小然,初见时,他心里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看走了眼,以为是幻觉,但定了定神再看时,他发现真的是小然,而且她的身后依然跟着那个男人。
郑品强压下心里的激动,观察着她,带着挑剔在她身上寻找每一份可疑的因子,或许是常年谨慎行事养成的职业病,即便面对这样既成的事实,他都免不了怀疑一番。
然而姜然眼里的怯,还有她对这里的一切散发出来的疏离和淡然,都让郑品深深的相信了,她失忆的事实。
郑品依然没动,等着她推门进来。
姜然站到门前,看了看门上的拉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带着回忆,想起了她跟慕子絮关于这个茶楼的渊源。
推门,进去,淡淡的扫视了一圈,经过郑品时并没做一丝停留。反到是她身后的猛子,急急的挡了过来,“小然,还是到慕哥那里先看看吧!”上次小然被撞的事,到现在猛子还心有余悸,对于这个男人,他从心底里忌讳。
姜然茫然的看了看猛子,“不是说好了先喝点茶再去的吗?”
既然小然忘了,猛子就私心的不想让她再见郑品,只有这样,对她的伤害才能被降到最低。
猛子支吾了几声,最后道:“说不定刚到了慕哥那你就不想喝茶了呢?”猛子嘴苯,这种情况,也就只能想到如此撇足的理由了。
姜然不理会他,直接坐了下来。
服务员看着久未来过的小然,忙跑过来热情的招呼道:“小然姐,喝点什么?还是今年新摘的碧螺春吗?”
姜然愣了愣神,没有回答她,却问道:“你认识我吗?”
这会换上服务员愣情了,“您以前是这里的常客!”服务员并不知道小然失忆的事,只是以为,这种刻意的近乎,让她反感了,姗姗的闭了嘴,便不再随便说话了。
一旁的郑品始终观察着这里的一切,小然看他时没有任何波动的眼,以及对这里的人和物所表现出来的疏离,都在向他证实着,小然失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