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向移动大厅里看了一眼,人不算多,跟金珊说了一句:“我要进去办个业务。”
金珊顺着姜然的眼神也朝里面看了一眼,眼底有一丝笑意闭过,只是这个时候姜然并没有注意到,她对金珊并不熟悉。
金珊点了点头便跟着姜然进去了。
冬晨的手机,是用姜然的身份证办的卡。
拿着打印出来的清单,长长的清单,姜然折叠好,放进包里。
“姜然姐,怎么?”金珊疑惑的看着姜然,她有点明白,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你……我也这么做过的,不过打印的,是我老公的通话记录。你?”
姜然笑了笑,没有回答,与金珊,只是孩子的妈妈间的交流,太私人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吧。再说,金珊从未深入她的生活。
送走金珊,姜然一个人,找个茶馆,泡上浓浓的普耳,开始研究冬晨的通话清单。
姜然的心里的好奇,空前膨胀。她把里面通话频率高的电话,一一记录下来。
以前从未想过,原来,她还有做侦探的这一天。
期间,冬晨打来电话,他说:“姜然,今天一天我心里都不安。”
“怎么了?”
“我是说啊,昨天,你是真的骗我的吧?”冬晨小心的问。
姜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回答。
“我是说,我的意思是,你没有真的爱上别人吧?”冬晨声音低沉,带着点点伤感。看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呵呵,怎么会呢,除非你先爱上别人。”姜然有点伤感,有点悲哀。
“哦”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冬晨是个思虑严密的人,肯定开始思索了。
“姜然,晚上妞妞给保姆,我带你出去吃饭。”说完,冬晨挂断电话。一起吃饭?自从有了妞妞,他们单独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每天,都是在孩子吵闹声中度过。是不是这种生活,促使冬晨出去寻找慰籍的?
在冬晨的眼里,姜然是单纯甚至傻傻的,走在街上,明知一些乞讨的是骗子,还是会给他们几块钱的女人。只是他爱这们单纯,且依赖他的女人。
冬晨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回想着昨天的种种,那个女孩,只是年龄比姜然小了几岁,其它的没有一点能再让他动心了,也许身体上他背叛了姜然,但精神上,他始终认为姜然只他唯一的爱。然而,姜然昨天是反常的,她从不晚归,即使有事也会隔一会就往家里打一个电话的,昨天,之到她回来,不仅一个电话没打,就连他打过去的电话也都被她挂断了,为什么?难道她心里真有了别人?这样的想法始终纠缠着冬晨,让他无心工作,无心其它。
可是,冬晨他忘记了,他们一起创业时,姜然谈下的单子,是远远的超过他的。之到现在冬晨还总是认为姜然是幸运的,遇到的都是好心人。
那个时候冬晨经常看着姜然,叹气,“唉,你这样的人,总认为世上无坏人,怎么办啊?会被骗死的。”
每当冬晨这样感叹时,姜然就会感觉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她甚至常常庆幸,当初多亏嫁给了冬晨,只有爱你的人,才担心的你安危。冬晨的眼神,如同宠溺一个小姑娘,跟他在一起,姜然小鸟依人,什么都不用操心。
挂了冬晨的电话,姜然反思以往,从有了妞妞,她不再有时间陪他聊天,不再经常跑到他怀里撒娇。甚至,连亲热,也如同一个过场。
这种反思,不管何时,只要她思绪一停止,它就冒出来,开车时,听音乐时,妞妞睡觉时,喝水时,吃饭时。总之,姜然认为自己是成熟的,遇到事情,先冷静处理,再反思,最后作出决定。
这个决定一旦做出,便绝不回头。冬晨辰在一个装修富有古典特色的酒楼订了包间,他知道,姜然喜欢这种风格。古朴浪漫,惹人怀旧。
冬晨今天一个劲的姜然夹菜,姜然喜欢的淮扬菜,清淡,回味清香甘甜。
“小然,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见你第一眼的感觉吗?”冬晨端着茶杯,眼神飘忽,似乎回到以前。
“你第次来找我报道,穿着白色连衣裙,马尾辫,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不错神的瞅着我,它里面单纯的写着你的内心。当时,我惊为天人,真的。”冬晨的手穿过桌子,覆盖到姜然手上,“当时我就想,如果这个女孩是我的,我一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她如果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冬晨的话让姜然想起了当年的种种,她怎么能忘呢?在家混迹了半年后,再找到工作的她即兴奋而又怯怕,但看到冬晨后,他明亮的眼睛,帅气的脸,如冬日的阳光驱走了她心里怯怯的慌乱。他温柔的为她讲解公司的各种规章制度,体贴的为她倒上一杯温水,当日的种种再次浮现在姜然的脑海里,越发伤痛,忍不住想哭。
冬晨继续说:“你跟我一起打拚的时候,有时我们一天只吃一餐,你也很开心,不管以后怎样,你都是我最爱的人,那怕把我的生命奉献给你,我也愿意。”
眼泪,终于,顺着姜然的眼眶,滚滚流了下来,她反手抓住冬晨的手,泣不成声。
“小然,我希望不管你遇到什么,都要告诉我,好吗?”冬晨深情的看着姜然,他站起来,越过桌面,给她擦脸上的泪水,“不要哭了,再哭,我也忍不住想哭。你有话,不要藏在心里,说出来吧。”
姜然用手紧紧捂着嘴巴,哽咽着,冲他摇摇头:“没有,我从没爱上别人。
可是姜然的心,如同在油锅里煎,煎的生疼,却不能喊出来。我的他,她的他;他的我,他的她。抽出他抓的另一只手,姜然伏在桌子上,压抑着张大嘴巴,尽力不发出声音的哭。可是那种压抑的哽咽更加刺耳,如此粗嘎难听。
冬辰有些惊慌,他跑过来,把姜然抱入怀中,用嘴唇,吸吮她脸上的泪水。